第5章 四堂十九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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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有这样的本事却没有立即离开,显然也害怕松林中出没的脏东西,想人多的时候一起冲出去。
其他人也惊讶的看了眼屠风,显然也震撼于他能这么快拿到令牌。
“两刻钟也不短了。”
赖三郎不由说道。
看他的神色,显然想留下来等待天亮。
郑关西和徐友芳也是如此。
李家坟这里坟冢相对少,地势也开阔,而且也没有外围那些令人心底发冷的阴云密雾。比起外围尸骨遍地,刺鼻恶臭,鬼怪出没,好了不知多少。
“你们真觉得卸岭的人,会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给我们钻?”屠风冷声道。
“卸岭的人当然不会留下漏洞。不过,看这里的令牌,总共也不过十块。也就是说,只有十人能通过考验。小六百人,挑出十个,已经算是严苛了。若是再来一回鬼怪的话,还能活下来几个?那不是考验,那是屠杀。”徐瑞道。
“徐兄弟说的没错。既然是考验,总要留下一线生机。”王七附和道。
郑关西、赖三郎和徐友芳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屠风冷冷的看了眼徐瑞,不再搭理众人,自顾自的走到一边盘坐下来。
眉头一皱,这家伙戾气也太重了。
反驳你几句就撂脸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懒得搭理他。
“几位兄弟,这卸岭到底是家怎样的势力?怎得之前从未听过?”徐瑞问道。
可能因为他为众人指明了出路的关系,王七、赖三郎等人言语中多了几分热情。
“兄弟不是我们三湘人士吧?”王七笑道。
“我祖上是星城那边,只是在外多年,家乡话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实在惭愧。”
徐瑞普通话说习惯了,很容易让人误会外地人。
“原来如此。”
“说起卸岭,在咱们三湘绿林道上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门下号称有十万弟子,连星城里的军阀都不敢招惹,端的是威风凛凛。”
王七语气中透出浓浓的艳羡。
赖三郎接过话头。
“传闻卸岭买卖做的很大,贩卖烟土、走私军火,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刻意压低了声音,“而且他们还发死人财。”
看郑关西、徐友芳不解。
“就是盗墓。”
二人恍然。
“怪不得他们能驱使那些脏东西。”
“传闻卸岭中秘宝众多,不止能驱使鬼魅,还能驱使僵尸和妖怪。”王七道。
“要是我等能加入其中掌握这种秘宝就好了,到时定博得一世富贵。”徐友芳语气中满是艳羡。
众人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期待之色。
都是吃五谷杂粮,满腹的七情六欲,谁不想娇妻美妾,富贵荣华?
“几位兄弟可知这卸岭的总瓢把子是谁?内部有哪些堂口?”徐瑞问道。
这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这个卸岭到底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卸岭?
毕竟,鬼吹灯里面那个卸岭可没御鬼的本事。
“卸岭的总把头唤做陈云天,江湖上都喊他‘半截天陈九爷’,也就是说在三湘这地界,他陈九爷只比老天爷矮了半截。”王七语气中带着羡慕。
他也想要这样呼风唤雨的权力。
“而卸岭门下共有龙、虎、豹、鹤四个堂口,江湖上说‘虎狠,豹阴,鹤小心;宁惹阎王,不惹龙’。没有人知道卸岭龙堂中有多少人,具体长什么样子,因为知道的都死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卸岭的实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太强了。
王七调整了一下心情。
“除了四堂口,卸岭麾下还有十九个分舵遍布三湘,北方的北湖,东面的西江,西面的云贵,南面的广南都有涉及。”
“没想到卸岭的实力如此强大。”郑关西惊叹。
“若非如此,衙门的人又怎么会乖乖跟他们合作,把我们送到这里?”
徐瑞眉头微皱。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认为的那个鬼吹灯的世界。毕竟书中可没提卸岭四大堂口,十九分舵。
当然一本书体现出来的信息,绝对没有一个真实的世界丰富。
但中间巨大的差距,让他很快杜绝了利用熟知剧情的优势,为自己牟利的想法。
对了。
他们聊天的时候,又不断有人来到这里取得令牌。
因为决定等到天明再走,王七他们也没再招呼人过来。
经历了鬼魅后,大家的戒备心格外重,也没人上来攀交情。
看着人越来越多,等第十位来到这里,却没有令牌可拿的人出现后。徐瑞猛然想起一个被自己疏忽的细节。
卸岭对他们的考验可能不止鬼魅,还有人心!
实际上大家都不傻,眼看越来越多人拿不到令牌。那些提前拿到令牌的人都下意识警惕起来。
关键是令牌也不大,谁也不会傻的抓在手里,再加上又是黑夜。所以很多后来者都不知道到底谁手里有令牌。
所以,气氛越发显得诡异起来。
徐瑞跟王七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下意识的凑了凑。
这时候,人多力量大。
而且他们都有令牌,也不担心对方背后捅刀。
时间一点点过去。聚集到李家坟附近的人已经接近一百。再往后便再无人过来。
很显然,之前鬼魅那一关,直接淘汰了一多半人,可见其残酷。
此刻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不过谁都没有出头。
真正到了事关生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傻瓜。
就在众人相互观望的时候,一股侵入骨髓的寒气,骤然弥漫过来。
“鬼,鬼啊!”
惊慌的喊声,让原本安静的人群瞬间炸了窝,一股脑的朝中央聚集过来。
徐瑞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果然。
在松林边缘,一个手持烟袋锅,身材干瘪,神色冰冷的老者,飘在半空。那深邃的目光,即便看不清,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直透灵魂的贪婪。
而且鬼怪不只他一个。
二十多个鬼魅,从四面八方把所有人围在了中央。
虽然两个鬼之间的缝隙很大,但没人敢从中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