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曾经发生过的虚幻之事

屋外寒风呼啸，冰冷刺骨。

一缕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一位佝偻老人的身影。老人手持油灯，在一间空旷的木屋内缓缓踱步。灯光洒在石桌上的棋盘上，白子映照着油灯内跳动的火焰，显得格外孤寂。棋盘上，白子寥寥无几，黑子却如乌云压顶，占据了绝对优势。

“我犯了一个错误。”老人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

“一个足以扭转整个结局的错误。”老人的神情中透出一丝落寞，仿佛在回忆某个无法挽回的瞬间。

“这个错误让我脱离了棋局，彻底成为了一个旁观者。”

老人步履蹒跚，经过一柄长剑时，手指轻轻拂过剑身，剑身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他的触碰。

“即使我后来试图弥补，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改变既定的结局。”

桌上摆放着一台精密的仪器，投射出一片星空。星辰黯淡，仿佛被某种力量遮蔽，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天地封闭，群星暗淡，秩序混乱……”

角落里的罗盘积满了灰尘，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

“规则缺失，王朝覆灭，天穹倾倒，生灵涂炭……”

老人最终驻足在一幅画前。画中，九位不可名状的生灵正在被屠戮——有的被长枪钉于幽冥，有的被巨大的山峰镇压，有的则永陷无垠的梦境。另有四位模糊的存在高悬于命运长河之上，仿佛超脱了因果的束缚。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老人的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悔恨。

“不该这样的……”

他伸出颤抖的手，点燃了画轴。火焰沿着画轴蔓延，逐渐吞噬了整幅画。老人随手扔下油灯，火焰在木屋中迅速蔓延，吞噬着一切。

老人回到棋盘旁，凝视着棋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猛地挥袖，棋子纷纷坠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空白的棋盘上，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屋中的火焰愈发猛烈，仿佛要将老人一同吞噬。四周的黑暗在翻腾，低语声、呢喃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有无数生灵在窥视着这一切。

老人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那柄长剑。手指轻触剑身，剑身剧烈震动，仿佛在回应他的召唤。

“哈哈哈！”老人狂笑三声，笑声中带着解脱与决绝。

他快步走到门口，用力推开。门外，无尽的黑暗在翻腾，仿佛要吞噬一切。老人迈步走向天空，脚踏之处泛起阵阵涟漪。天空漆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

老人挥手间，漆黑的天空中出现了点点星光。四周的黑暗剧烈震动，一个纯黑色的虚影逐渐凝聚成形。

“欧阳子，你在干什么？”虚影发出低沉的声音，带着警告与不解。

“你没有参与棋局，黯夜也未追究你的过错。你这么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老人面无表情，只是轻轻招手，屋内的长剑便飞入他手中。

“你疯了吗？还不快停手！”虚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老人凝视着虚影，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你又怎知我没疯？”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自嘲。

“在诸神陨落之际，我就该随他们而去。可我苟活至今，已是窝囊至极。”

老人身后的群星闪耀，仿佛从无穷高处坠落，带着炽热的尾焰，划破漆黑的夜空。

老人的双眼仿佛洞穿了时间与空间，凝视着某个未知的远方。

“小子，听好了。”老人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你想走的路，我都走过。你一生追求的极境，我早已达到。但，还不够。”

天空中的星迹愈发密集，无数不可名状的存在在咆哮，仿佛在警告老人的狂妄。

“做一名执子人，就要有以身入局的勇气。”老人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一切的一切，在命运的交汇之处，都会给出答案。”

“找出命运的交汇之人，邀他一起奏响大道的乐章……”

虚空中，一只无边的大手凝聚成形，朝着老人碾压而来。老人丝毫不惧，轻轻抖动剑身。

“一剑西来。”

天穹裂开一条缝隙，空间在折叠与破碎中颤抖。老人的剑光如流星划破长空，带着无尽的威势。

“黯夜，这棋局我碰不得，但你也别想赢。”

整个世界在这一剑之下颤抖，仿佛随时会崩塌。

老人缓缓刺出一剑，剑光如刹那，又如永恒。

“这一剑，名曰刹那；这一剑，名曰永恒。”

天地颠覆，道理破碎，存在磨灭。整个世界在这一剑之下化为虚无，纪元终结，一切归于沉寂。

白光乍现，少年从睡梦中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