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之被月老盯上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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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坦白心意

“多谢。”赵霁在他身旁躺下,却被穆莨宸鄙夷,“连道谢都如此没有诚意。”

赵霁转头问他,“那你想要我如何道谢?”

“将来给个儿子认我做干爹,我若生了女儿,就招赘来我穆家。”穆莨宸的这句玩笑,却让赵霁沉默良久。

宁三爷也是口口声声,他的乖女儿是要招赘的,定然不会嫁出去受委屈。

“怎么?舍不得?”穆莨宸嫌弃地看着他,“说不定将来我女儿还看不上呢!”

“是啊,说不定还看不上呢。”赵霁闭上眼睛,“你这个八字还没一撇的老父亲,就省省心,快睡吧。”

“事情会有转机吗?”穆莨宸突然之间的正经,让赵霁睁开眼睛,望着帐顶,“证据确凿,能保一个算一个吧。”

“会流放吗?”穆莨宸转过身,“反正她喜欢开铺子,到时候勾着她又去开间莲辛堂,或是成德堂之类的,她必然答应。”

赵霁则闭上眼睛,“如果我能平安无事,我就放手一搏。如果不能,你引着她回渚州,杜府,没比我好多少。”

穆莨宸似为他报不平,“你如此尽力,那人,不会真这般的不留情面吧?”

“睡吧,后半夜了。”赵霁闭上眼睛,居然很快入了梦乡,穆莨宸感叹他的淡定,苦恼自己这个认床的毛病,又要好几日,才能睡得安稳。

宁仙儿起了个大早,赵霁却在凌晨已经离去。

穆莨宸欣喜她眼中的失落,“走时我已为世子重新上了药,伤已见好,勿需太过担心。”

“宁三爷伤得比世子轻些,今日我去城外大营看看,回来再告诉你。”

宁仙儿说道:“那就烦请穆大夫转告我爹,说娘现在宫中避祸。还有,我现在就去街上买些好吃的,你帮忙带过去给我爹。”

傍晚,穆莨宸回转,说宁三爷的伤已大好。

苏无量恰好打听消息回来,“姑娘,杜大人这几日俱不在诏狱。”

穆莨宸插了话,“不必去打听了,我今日在城外大营听说,杜大人伤情反复,正在府内养伤。”

宁仙儿一听,心中内疚升起,但凡找他,总是有事相求,却从未想过,他亦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

带着这份愧疚,宁仙儿说道:“穆大夫,我俩要不要凑个份子去看看杜大人?”

“不论他当不当真,我都算认了他为义兄,自该再去份礼。”

迟疑后说道:“只是,我未嫁之身,又男女有别,不好露面,能否烦请穆大夫出个面?”

穆大夫听完她最后一句,爽快答应,“宁四姑娘说得在理,我们既与他合股开了莲辛堂,股东受伤卧病,哪有不闻不问,还吝啬药钱的。”

杜显彰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太医院连日医治,烧已退去,只是大病初愈,口苦乏力,精神欠佳。

从枕头下摸出宁仙儿相赠的紫檀泥金折扇,这几日难熬之时,唯有展开折扇,看看她写的字,才能于苦处寻出些乐趣。

听到外面传报穆大夫来访,猜到赵霁已经清剿了余匪,得胜归来。

不由得心绪纷乱。

穆莨宸见素来霸气外露的杜大人,也会有这样病弱无力的一面,连带着眼神都变得幽怨,不由得对他的伤情有些担忧。

探过脉后,突然一笑,“前几日怕是难熬吧?”

没想到强势如他,大病初愈时也难逃弱柳扶风的状态。

杜显彰仔细将紫檀泥金折扇收入扇套,塞入枕下。

“是我自己大意,以为熬得过。”

穆莨宸指了指自己带来的两个包袱,“有一个是我与宁四姑娘的心意,另一个,是宁四姑娘的。”

杜显彰盯着桌上的两个包袱,“多谢。”

穆莨宸解释道:“我们三个是签了契书的合伙人,不必如此客套,俱是些于你养伤有益之物,没有他意,杜大人不必介怀有损您的清誉。”

杜显彰已经习惯穆莨宸的为人,并未计较他言语中的欠妥,“我并非迂腐之徒,得你们挂怀,感激不尽。”

穆莨宸看过太医院的方子,只说一切妥当,要他安心静养,年轻时不在意,年长了就得受罪。

杜显彰待他告辞离去,急不可待地打开了宁仙儿送的包袱,里面果然是补中益气的药材。

失望之余,发现最下面还有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药囊,上面附着一张纸笺,是她的笔迹。

写明了药囊中所含之物,置于枕下,可助安眠。

杜显彰将纸笺一并纳入药囊中,置于枕边,清新雅致的药香弥漫开来,身上病痛全消。

等他终于病愈得以出府,才知道祖父和父亲,以病为由,将他拘于府内的真意。

崇王谋逆案终于开审,与其一同问罪的,还有数位王爷。

圣上以崇王为引,终于将先帝埋下的隐患,连根拔起。

成王败寇,自来由胜者评判是非。

不论其中有多少委屈,有多少不公,毕竟现如今庙堂之上,端坐的是圣上。

再想翻盘,俱不占理。

所有人俱按谋逆论处,获罪之人数不胜数。

而杜家,只做纯臣,无论庙堂上,端坐何人,都没有区别。

看起来以国为家,无可指摘,亦是自保良策。

杜显彰坐在祖父书房,听着这一切,只觉梦中初醒。

“你如今年岁渐长,也是时候再议婚事。”祖父之言,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比赵霁轻松多少。

见他依旧沉默,“与其等圣上赐婚,不如我们自行早做决断,娶个家世清白,在朝中无牵无挂的,人又温柔大气的,至于相貌,祖父觉得,端正即可。”

杜显彰默默听着,心中逐一将祖父的标准,往宁仙儿身上套。

最后觉得,她样样符合。

可心中酝酿再久,终究不敢在祖父和父亲面前提及她的名讳。

“孩儿想娶个自己中意的。”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毕竟朝夕相处,相看两厌,实在无趣。”

“纳妾随你心意。”祖父洞若观火般看着他,“娶妻不可。”

杜显彰平生头一次决定不再以家族为重,内心的焦灼,使得以前所有的迟疑,都在这一刻被他抛诸脑后。

“孩儿已有中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