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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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基因

蓝爵说完话脸上的笑就有些冷住了,他在等王佑不在演戏。

王佑被蓝爵身上的冷气冻住了,他深吸了一口,后悔自己刚才太失态了。

如果不向蓝爵求救,可能自己就不会这么的被动。

“我真的之是去祭奠的,我是恨徐海洋,是我没想过徐海洋会对乔叶馨的儿子那样,那是对乔叶馨的侮辱。

我虽然不喜欢乔石,可是他是乔叶馨的儿子……

我不愿意有人让她,乔叶馨伤心,哪怕她死了以后我也不愿意。”王佑说。

“我说过,我爱乔叶馨,对于她的一切我都会适应……”王佑脸上露出恳切的表达。

“我……真的是去道歉的,包括尚静他们的……那些东西我只是想刺激一下徐海洋的,我以为他会去。”王佑低下头说。

“哦……”蓝爵漫不经心地说。

“王佑,你放那些东西也是道歉啊,是想约他们吃大餐吗?不过你是很有意思的,放给人家蛇和鼠也就罢了,还放了一只野鸡,是想说他们蛇鼠一窝呢,还是想说你是黄雀在后呢?”秦瀚忍不住了。

王安的哭声还在秦瀚耳边游荡,那种哭声撕裂心肺,在空旷的墓地上仿佛能引来黑压压的秃鹫一样。

“秦警官,我没有那个意思,更没有放什么鸡和鸟的,真的。”王佑急着辩解,脸再次有些红了。

“嗯,你是有多恨人家呀,说说吧,再说说你和尚静的关系。”打断他们的蓝爵手叠在一起等。

蓝爵的神色还是一副很冷的样子,侧脸点下头望了一眼有些气愤的秦瀚。

蓝爵的表情,让秦瀚终于明白,刚才在墓地蓝爵为什么那么肯定,野鸡不是和那些动物尸体一起的。

野鸡是另一个人放进去的。

他望着蓝爵,心虚的低下头,王安的忧伤自己有点激动。

他知道,蓝爵是在用乔叶馨刺激王佑。

之前按照蓝爵的分析,还有一个人在王佑的前面去过,把石头放进去,又把骨灰盒拿走。

若是那样,他说乔巧的时候脸色微变,好像在想什么,蓝爵的表情是不是也怀疑了乔巧?

那块石头不会真是乔巧放进去的吧,骨灰盒不会也是乔巧拿走的吧,乔巧不会也是个有内幕的人吧,秦瀚的心里开始担心起来。

他可不愿意相信那么一个爱笑的女孩身上会有秘密,秦瀚喜欢乔巧。

秦瀚求救似的去看蓝爵,正看到蓝爵精睿的眼睛盯着王佑。

秦瀚摇摇头,自己太能胡思乱想了,还好蓝爵没有发现自己心思,他轻舒了一口气,开始认真地记录。

蓝爵一脸严肃地望着王佑,他除了要听王佑说尚静的事,还有就是王佑刚才放起来的化验单。

王佑那几下动作是可疑的,蓝爵心里想着。

他不急,自己有时间。

何况王佑已经开始慌乱,说的话越来越多,话越多漏洞就多。

王佑被蓝爵的眼神罩住,身体有些发热,他胆怯地看看秦瀚,秦瀚冲他龇了下牙。

他只好又去看蓝爵,张了几次嘴以后,低下头开始翻看自己的手。

他的手套已经被他咬得破了一个小洞,露出一块细微的洁白的皮肤。

看来有一块橡胶可能是被自己吃掉了,他咬着牙想着。

“尚静?尚静是徐海洋的老板,他们关系也很密切,他们就是一丘之貉。

乔叶馨的死和她也有关系,当初要不是他们不帮助徐海洋,乔叶馨怎么能认识徐海洋,不认识徐海洋,她就不会死。

她不爱上徐海洋,我就不会失去她。”王佑又是气愤又是悲伤地说着。

听王佑又说爱的字眼,蓝爵再也不想看到王佑的伪装,他“嘿嘿”的冷笑。

“所以,乔巧说徐海洋不尊重乔叶馨的话让你更伤心、更气愤,你原来以为乔叶馨的孩子是徐海洋的,你会因为她开心你开心。

现在徐海洋对待乔石的态度,让你相信他的话,他不承认乔石的存在。

所以,你认为徐海洋是在否认乔叶馨的爱情,否认乔叶馨。

王佑,在你心里,你不许徐海洋污蔑乔叶馨,那你做那些事,在她墓地做的事是什么意思?”

蓝爵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子旁,伸手掀开那个放倒着的相框。

相框里是王佑和乔叶馨两张单独的相片。

脸色再次发红的王佑咬咬牙,终于下了决心。

“我去墓地不是给他,徐海洋什么警告,我是也恨尚静。

尚静也是我的同学,我们是邻居,一起上过几年小学和中学的同学。

小时候她是个很普通的人,随着长大她就变了,变得说不上来。”

“什么叫说不上来?”秦瀚问完又去看了一眼蓝爵。

蓝爵也露出疑问的表情,他们感到王佑的话很奇怪。

“嗯,就是那种让你琢磨不透的模样,就是她的样子每天都有变化。”“是变得好看了还是怎么了?”秦瀚追着问。

“都有,我总有种感觉,她总是用尽各种方法掩饰自己的容貌,以至于我一直都记不住她到底长得什么样了。

我问过她,她说她喜欢看古书,喜欢里面的易容术,不过我还是看过一次真实的她,准确的说是她的眼睛,就是很迷人的那种,很西域风情的那种。

她就给我看过一次,就是这一次让我更想离开她,我怕她的眼睛,太让人看不到底的感觉。

后来我和她疏远了些,她好像也发现了,也不怎么找我了。

再后来,我去了别的学校读高中,我们就好久不再联系啦。”

“她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听得入迷的秦瀚还是耐不住地问了。

“不是,她家是一个很有钱人家,她身上有点小姐的脾气,玩些奇葩的事也不是不可以的。

其实我也能接受她的微小变化,我想她喜欢化妆也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玩玩。”

蓝爵心想,你若不是让尚静吓到,可能你也喜欢她了。

王佑并不知道蓝爵想什么,他只想用一些过去来表达自己有多爱乔叶馨。

至于他为什么提起尚静,是想要一个人听到。

这个人也就是这屋里唯一的一个衣柜里,一个刚刚闯进来的女人。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来和他算账的,是要他证明王安的血型之外的事。

这个女人和死了的尚静真的很像。

王佑很怕蓝爵在这里呆的太久,为了让蓝爵相信自己的话,自己就不得不多说一些。

“她虽然很怪可也不得不承认,尚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有个很聪慧的大脑。

大学毕业几年后,我再见到她,她就变成了一个长相很普通很有钱的贤惠女人。

这些年社会上有一些习惯,也算一些风习吧,有钱的人都会给自己设定多个身份。

尚静也是,有了钱的她和某些基金会搭上了,也做过什么义捐义卖会长。

后来,她还搞了个器官捐赠基金会。

在知道我在这里上班以后,她找到了我,给我做了牵线,让我认识了我的导师,一个国外的知名专家团成员。

这个岛国你们知道的,他们的医学技术是很发达的,他们有些人已经开始研究器官再生长的科技了。

在医院里器官移植的事不都是秘密,我们看不到的内脏器官都可以试着移植,支架,血管嫁接都是小手术了。

器官再生是医学界的奇迹,应该说是惊异。

可惜,我的级别不够,没见过那些人作为实验体的人,我只是定期的和我的导师沟通,谈论些自己的见解。

后来尚静用电子科技给我介绍国外的病患,我手里就有了些资料。

慢慢的我发现,尚静给我介绍的都有一个特点,都是血液有问题的人。”

听他说实验体的人蓝爵听的浑身发凉,他想到了蓝耑。

想到秦小希悲呛的模样,蓝爵感到王佑的手套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你说血液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要说白化病吧?”蓝爵记得徐海洋身上的白斑。

“嗯,那只是其中的一种,白血病也是的,最有特点的还有一种卟啉病的,这些人的血液里都有让我们亢奋基因,作为研究者我们需要活检,才能更完整的掌握到病因。

我需要更高的医术,再生长的技术,这就需要临床了。”王佑苦涩地说。

“你和尚静使用活人做标本?”秦瀚咬着牙问。

王佑低着头。

“没有,我一直没有参与过他们组织里的活动。”

秦瀚听的脸都变色了,身后的汗毛凉瓦瓦的立起来,后尾巴骨那很快就有了汗水。

“你们这不是拿人命当儿戏吗?”秦瀚咬着牙。

“没有,我一直只是纸上谈兵,直到尚静问我想不想做一个自己独一无二事。

我纳闷地问她,什么事在你眼里算是独一无二的?

尚静说,有一种血液叫熊猫血的,熊猫血里的阴性少之又少算不算独一无二?

我当时就愣住了,熊猫血当然是很稀少的。

很快尚静就给我了一些名单,她的速度让我很兴奋。我知道,尚静从小就有个性,任何事说到做到。”

王佑一脸苍白的说完,因为气愤退下去的红晕躲进了他的脖子里,随着他的呼吸退到他的脚下。

一团冷气开始蔓延,他在后怕。

蓝爵心里安静下来,尚静的死果然不那么简单。

“那熊猫血和她的性格有什么关系?”秦瀚问。

“那是稀少的血液,如果这些人被控制住了……”蓝爵慢慢的说。

“嗯,我说过的她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

我是研究血液的,我的职业更方便接触到这方面的人。如果有需求的,我会最早有这个渠道的,尚静就是利用到我的身份。”王佑颓废的说。

蓝爵和秦瀚都吃惊的望了一下,心里面也跟着发凉。

尚静是个很特殊的身份是肯定的啦。

“尚静是什么血?”蓝爵问。

王佑摇摇头。

“你不知道她的,那她父母呢?”蓝爵又问。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尚静的父亲是她的一个叔叔,她是领养的。”王佑说。

蓝爵和秦瀚快速的交换了下眼神。

“那你为什么恨她?应该不是她爱化妆的事吧。”秦瀚问。

王佑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血丝,他红着眼睛说:“我在她游说下,稀里糊涂的签了张合同,延续再造RH阴性血,当然实验结果给她。

在她的鼓励下,我还给自己筹备一个实验课题,就是我和秦小希说的基因重组的事。

做这些事我都需要活检,也就是活着的实验体。

其实这些事我听愿意做的,我要自己的技术和世界接轨,我想在医学界里得到一个认可。

我的实验课题也是她给计划的,听起来前景可观,三年就能见到成果。

不久她给我送来一个活体,是个快被抽干血的人。

为了我的课题尚静借给我一笔钱,几十万,利息也不高,开始我还很兴奋,等到一年后我才明白那是复利息。

更是可怕的,三年还没到她就死了,她死了利息却一直在增长,我被连网的卡还是每时每刻的自动打到一个账户上。”

“人都死了,账怎么还有?”

“尚静聪明劲就在这,她的账户是一个基金会的,是有人管理的。”王佑低眉顺眼的说完。

他不能说,十年了他为了还钱已经是倾家荡产了。

王佑的颓废两个人都能看出来,他这个知识分子是书本里出来的,根本不懂做生意的尚静把他给吃透了。

“她和徐海洋你更恨谁?”秦瀚突然问了个自己也纳闷的问题。

王佑摇摇头,看了自己手上的一团纸巾。

“我猜想他们是一伙的,因为,徐海洋曾经和我说过,尚静想要的人都跑不掉。

我似乎听出来了,和尚静做交易的人好几个都和我一样的,是熟人。”

王佑心里说,哼!我恨他们两个人谁更多,其实我更恨我自己。

恨我若不是有了贪念,也不会到现在这样,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若是两个人比较,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尚静,至少尚静还给了我一个期限,她说在期限到了以后只要我一次性还完她的钱,我不做了她也不会计较。”王佑说。

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因为衣柜里的女人刚才只说了一半,就听到走廊的声音躲进了衣柜里。

“你能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有没有什么特点,说话的声音都行。”蓝爵问。

王佑抬起头看着墙上的钟表,又盯着头上的紫光灯。

他眯起本来就小的眼睛,在灯光里他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有些刺眼。

为了一己私欲,所谓的实验结果,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一个让人敬重的医者,还有没有仁心行仁爱之术了。

王佑想到患者敬仰他的眼神,想到秦小希最初对他的崇拜。

自己应该是个白衣天使的,是谁让他慌乱了这么多年。

“结了婚后的尚静是个很奇特的女人,说话时很温和,但是在做事的时候,她总能一个字决定她要做的事。

可能是她特意改变了她的五官吧,眉眼都不奇特,很平常,放到人群中即使回头你也发现不了她是谁。

只是有时你会因为她的一个微笑,挑一下眉头,就会恍若眩晕那样。

她就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若真的细看她,你会害怕她的眼神,就像一抹夕阳找在半空里都是血红的夕阳,会炸裂你的危险。

哦,对了,她嘴角这里有颗痣,和乔叶馨腋窝里的一样。

左手常喜欢挽个兰花指,让她显得娇柔。

其实不是,是她的左手缺了节手指……”王佑还在说就被蓝爵伸手打断。

“你说她哪个手指没了?”蓝爵突兀的问。

王佑被他的声音吓一跳,拿着自己的左手不知道该指着哪个。

“没事,你别着急……”秦瀚赶紧的安慰他,他看出来蓝爵是想起了什么。

王佑里的车子虽然爆炸了,但不是后面,更不是炸得粉碎。

两具尸体位置清晰,被烧完后尸骨基本完整。

王佑在秦瀚的安慰下,终于敢指出是哪个手指了。

“我敢保证,就是这个,有时候她总喜欢故意捏着兰花指来遮挡,有时候她也会戴个假的手指套。”王佑竖起了左手的无名指。

“你能确定她脸上的痣是真的吗?位置也要准确些。”秦瀚趁着蓝爵低头沉思时问道。

“不能,但是她很小的时候就有,我上学的时候还摸过的,她那时不生气,只会傻笑。”王佑肯定地说。

王佑用手指在自己右嘴角,还故意的咧开嘴,点在脸上拱起的法令纹上。

秦瀚把他说的都记在本子上,想到他刚才对徐海洋的恨,就想问他乔石是谁的孩子。

“你是乔叶馨的挚友,对她的喜好都清楚,她也和你说了些秘密,甚至你都知道她哪里还有颗痣,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孩子是谁的吗?”秦瀚问他的时候,眼睛还在他的脸上多瞅了一会儿。

王佑慌乱的摇摇头,他的脸色再次有些绯红。

他听出来了,人家是要他说孩子是不是他的。

“那就有点奇怪了,我怎么感觉他和你有点像呢。”秦瀚说完还缩了一下脖子。

知道人家是在嘲笑自己,王佑也只好苦笑地摇摇头。

他语气里可怜兮兮的说:“若说亲近,我们是有一次亲近过,还是在她醉酒的时候……可是她一直都不承认孩子是我的。”

秦瀚吃惊地看蓝爵,他们都不相信眼前儒雅斯文的王佑会是这样的人。

蓝爵望向王佑,露出很可怜的神色,嗤笑一声。

“你是说你吗?你会做那样的事?”他的话里有了嫌弃。

王佑点点头。

“我没有敢说是我,就找来徐海洋来照顾醉酒的她……”

“呵呵,王佑你真卑鄙呀,亏你还一口口的说自己是文化人,你就是个垃圾,是啊,在低级的文化人也是文化人啊。”蓝爵止不住的骂了王佑。

很明显,蓝绝的鄙视神情太明显了,这个刚刚一直说爱乔叶馨的男人,把自己的爱说得多卑微的男人,竟然会做出让人愤恨的事。

王佑听出来自己被嘲笑,他尴尬的头晃来晃去,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最后低着头开始说:“我也是喝多了的,真的喝多酒了……”

“哎,你还别说是酒的过错,酒这东西可没叫你做坏事,它只是证明一个人值不值得考验。”

“是是,我现在不喝酒了,后来,我知道她有了孩子,我很高兴,我兴奋地以为那是我的孩子。

真的,我是真希望乔石是我的孩子,那样我就有胆量和乔叶馨求婚了,可是她说不是。

我还不死心,后来我也说过,我可以帮她抚养孩子。

她也断然地拒绝了我。

我试探过多次,她也都没有说乔石是谁的孩子。

再后来她为了报恩,结婚了,可是没多久就离了。

于是我还是不死心,我和她说,没有她我的人生会一直很不幸。

她只是淡淡一笑,像哄孩子似的给了我一个拥抱,给我一个微笑就完事了。

有时她也会因为我诅咒孩子的爸爸,不在和我说话了。

为了能得到她的原谅,我就一直在她的身边陪着,不管她搭理不搭理我。

有时我也看她在想念里发呆,发傻的去找徐海洋,被人家骗她还乐在其中的煎熬。

所以,我相信,孩子是徐海洋的。

乔叶馨呢是个很精明的商人,她有八家公司,各公司干的行业都不同。

就是在徐海洋的身上,她拎不清,我就说是徐海洋故作清高的假象彻底的迷惑住了她,最后也带走了她的一切。”

听他说完,蓝爵很想再骂他,把自己说的跟个情圣似的,也不过是趁着人家醉酒时才敢做回男人。

蓝爵说:“王佑,你今天不单是去思念乔叶馨,你恨尚静,放了那些东西,你是要告诉尚静什么呢?还是怕尚静什么?”

王佑想说,他是怀疑尚静还活着,就是衣柜里的女人。

这女人他虽然还没有也来得及细看,但是那个语气里的严厉很像尚静。

他知道,百变的尚静是一只猫,不可能轻易死的。

这些天他就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个影子,让他不得安生。

今天去墓地他就是想刺激尚静来找他,然后就和尚静说,求求她,自己不想天天的担惊受怕,要么给自己一个痛快得了。

他怕尚静,是因为自己的科研里的成果尚静都知道。

那个活体可是尚静送来的,再观察期间,使用了还没有上市的药物是犯法的。

可是他不能说,他害怕的尚静就在这个屋里。

“王佑,你不说话不会是被我猜到了吧,你害怕尚静,她还活着?”蓝爵幽幽地说。

“啊,不是,我在想我前些天遇到的事,算不算奇怪的事。”王佑打着哈哈说。

真是自己挖的坑得自己跳了,刚才干嘛和蓝爵说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