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疤痕
李佳鑫又白了蓝爵一眼,说:“我听申明那个意思,他的位置也坐好几年了,他现在有些担心。”
“哦,老师您是需要休息了吗?”贾斯文看也不敢看春草,用敬拜的神色说。
“不是,想起了一个老友。”徐海洋思考着说。
“他曾经是个很能干的人,可是就是太喜欢装了,他有很大的一个公司,有多年的根基,但是他装穷。
他有几个好朋友,为他出过力的人,生意上遇到了低谷,向他伸出求援的手,可是他还是装穷。
最后,他多年的好友算计他。
甚至他的妻子,一个任何人都称赞的贤惠女人,也瞒着他,用他的钱赚钱。
她把这些钱分成好多块儿,租借给一些人。
包括他的好友……
她的方法就是,把钱借给他应急的朋友,这个人需要在多长时间里付给她利滚利的利息。
你说这个女人一年里整了几个1000万?很多很多。
对!她用了距离和引力。
她把钱分成多份,借给急需的人,用不同的百分比利息,把用钱的人分成几等。
她提前勘测哪个借钱的人,有哪些能力,有什么专利,使用钱的时候,回笼和精准有多少概率。
和她合作的那个人,也就是她丈夫的好友,也学会了她的方式,他甚至比她还执着,还认真,还狠,把生病的时间也用在这个事上。
好在有一个人脱离了他们,他有了个机会得到一笔意外,就走出去,在一个没有认识他的地方学习。
他就是学习,学习经营,学习创作,学习以人为本的理念。
其实他也没学到什么高难的知识,只是在一个环境里孕育着自己,经营着自己。
久了,他给自己营造了学习的景象,他有了身份,就像海绵,吸收到了很多人。
这些人用钱买他的智慧。
他用了五年的时间,手上有了7000万。
这时候,他也不用还那个朋友妻子的钱了。
一场意外,让他成了朋友孩子的监护人。
这个孩子身价就是千万元以上,甚至是几个亿。
因为有她,他改变了自己。
到后来,他接盘了这个天天哭穷的朋友的所有。
因为,他死了……
人啊,这一辈子就像是一个斗,尖尖的斗,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倒在那,象个废物。
有人就想知道,它的尖是干什么的。
而只有当它装满了米,才叫斗,才有人看到它的尖,才知道他有立足的点,才知道它的名字是个单位。
就和一个人似的,孤独的住在豪华的房间里,请来人帮他打理,他叫富翁。
这些人就会拿着他的钱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富丽豪华,听着他喜欢的歌,用着他辛苦赚来的钱装修的室内游泳池。
而他呢,需要继续去赚钱,养着这帮人,他就是这帮人的打工人。
所以啊,贾副关长,你别对我有太多的希望,我这人不喜欢张扬。
你要更努力的把我和你共同经营的成就,用在你奋斗的事业上,你才是真正的成功,才有立足点。
从某个角度上说,我和你是分不开的米和斗。
我们要安分守己的活着。”
徐海洋说话时根本不去看贾斯文,他不想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脏了他洁白的衬衫。
他只想听到比他聪慧的人说的话,他只想看到比他强的人。
贾斯文的汗都不敢流了,他使劲的咽着唾液,让汗水跟着他的动作往脖子里流。
听到现在他才听明白,自己一直以为徐海洋是要自己给他宣扬名声的,其实不是,徐海洋是要他给对手,盛天集团搞宣扬的。
以前盛天集团也在一些省市城市里搞建设,到处树立自己的招牌和旗帜。
最近因为严查黑恶势力,盛天集团突然销声匿迹了。
徐海洋给他的信息,盛天集团在和游牧搭关系,这层关系需要有人给大肆宣扬的意思。
他是要自己替盛天宣扬业绩,然后他好在大树底下乘凉啊。
“好了,我告诉你,那个工程结束前,你还有机会在搞一个。你的前任还在做事,他可是个实干的,不是和你一样。
你要做出不一样的政绩,和你的身份匹配上。”徐海洋不想听贾斯文说话了,他结束了今天的见面。
春草在贾斯文走后进来。
她把茶杯里的茶倒进室内的洗手间里,然后又从一个雕花木制盒子里拿出来新的一套茶具。
温过茶杯后,她用新的茶杯冲泡了一杯新茶,端到徐海洋面前。
“我不懂,你和贾斯文说的话。你不喜欢他,干嘛还帮助他?”春草问。
徐海洋真的有些累了,他揉着自己的额头,叹了一声。
“现在很多人都在赚钱,可是钱这东西有多少都是个数字。
你纵使二十四小时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只要你是个足够聪慧的人,你的头脑还会很快的帮助你去赚钱。
钱是个没有意义的消费品,和你眼前的茶壶一样。
你可以说茶壶是陶,茶杯是瓷器,你能说它们哪个不是泥胚烧制过来的?”
春草很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她会说。
“我只知道,你是个既有才还有财的人。”春草崇拜着说。
“对!你这话说的对,我有钱,可是我的钱都是我用智慧赚来的。我不想我的钱用在别人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他有些洋洋得意。
春草又迷糊了,说:“那你把钱给他们用在仕途上,给他们找机会,让他们升官发财,又不要他们给你宣扬名气,是为了什么?”
徐海洋高深莫测的看着春草说:“现在我需要的不是名声,是安全的过度。这时候谁的名气大,谁就是众矢之的。
我花钱给他们做事,帮他们改变身份,他们就会因为这个业绩,手里有了更大的权力,有了权力就会离不开钱,钱可以是赚来的,也可以别人送来的!
但是,能享受这些,是要有智慧的。
即使贪污来的钱,我也要他们用在他们生活的城市里。要让这个城市里的人跟着他沾光,做人啊不能忘本。
谁养着他们,他们就得孝顺谁。他们要从心里对我感恩戴德,就会保护我。”徐海洋说完,把春草递过来的新茶喝掉。
他不能说如果他们把钱财拿到国外去,那就是罪人啦。
他也不能说自己为了保命才不想出名的。
搞掉那个给乔叶馨通风报信的人才是重要的。
“你这人真奇怪,你是说,即便是他们贪污了,也要把贪污的钱用到这里。
那他们还叫贪污吗?不是忙活了半天都做贡献了吗?”春草实在搞不懂眼前的男人,她发怵地说。
徐海洋笑了,女人还是笨点好,听话的好,不能像乔叶馨那样,什么都干的那么好,没给男人留个空间。
他知道,贾斯文不会听他的话的,他要进政界,要和游牧一样。
这个虚伪的人回去就会更大肆的宣扬自己都干了什么,会让自己名声大噪的,这样自己竞选的名额又会增加了。
贾斯文做这些事的时候一定会顺带着自己,徐海洋的脸上多了层红晕。
那个推动乔叶馨寻找自己的幕后人就会出来,就会动手,就会惹人注意。
他索性躺在软椅上,他在等,等一个比贾斯文还要聪明的人。
那个人是他也可以是她,都行,反正自己已经把钱花出去了很多,想要要回来是不可能的啦,自己现在的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还怕什么呢?
想要自己轻松的死,是不可能的,拉个垫背的就行。
徐海洋渐入佳境,神思跑了。
春草给他捏着腿,心里还惦记贾斯文说的话。
徐海洋就是个魔头,喜欢用心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