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斧头在哪?
苏雨生所写的故事,与实际所经历的事情并不完全相同,所谓艺术嘛,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而且将自己作为领了盒饭的龙套写进小说之中,简直爽透了。
他码起字来何止得心应手?在皇城赋闲的一段时间也不是纯粹的摸鱼,他在了解当世的风土民情与民族习惯。
比入说,美人蛇所佩戴的蓝色玉坠是长霖门门徒拜师学艺由师父所赠,不过这些知识大多数只能用来水水字数,侧面烘托以下主角见多识广,别的用处,一概没有。
趁着手热,苏雨生连敲了三天三夜的键盘的,如果任由现在的灵感思绪飞走,去做别的事请,大概率是抓不回来了。
索性以全速一直得敲下去,更改着之前写好的文章,并不断扩充,存稿也在嗖嗖的向上增长着。
对于苏雨生来说,他何止是触手怪不用睡觉?等入了金丹,不食五谷,达到辟谷之境,才是真正的完全体。
不间断的将文章继续敲了下去,最后垂头丧气的将键盘推倒一边,他已经文思枯竭,一个字都不想动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在开始修行以来,久违的想要睡一觉,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文字世界与现实世界中徘徊,回来就码字,码完继续去皇城找事,忙得不可开交。
精神有点靠不住,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就爬上床,将脑袋插在枕头上,困兮兮的睡去。
就在苏雨生睡去不久,鼾声渐起,一道灰蒙蒙的影子在房间中一闪而过。
许久的寂静。
再次一闪而过。
片刻的寂静,接连闪过之后,它终于放下心来,指甲抓过墙壁酸涩的声音开始在房间中蔓延。
苏雨生睡的正香,突然听见在客厅传来的墙壁抓挠的声音,一股腐烂的臭味顺着鼻子钻进脑海中。
皱着眉,懒得动,翻了个身,将耳朵按在枕头上,充耳不闻。
平时不找事,偏偏等他睡觉的时候是吧?
懒得鸟它。
声音越来越大,气味越来越浓,苏雨生用灵气遮住耳朵,塞住鼻子,神神在继续睡着。
他是属于,睡时不想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醒时不想醒的,拼劲全力的想要在床上多赖一会的类型。
苏雨生越不打算鸟它的时候,它越发大胆起来,抓挠的声音几乎没有一刻停歇。
“它麻的。”
苏雨生没有好气的骂着,睡不着了,现在脑子里倍儿精神,全是兹拉兹拉挠墙的声音,怀着极大的起床气,双眼瞪得浑圆,身躯被灵气搀扶着做起,缓缓飘动,缓慢的飘向客厅。
阴暗的客厅之中,只有窗外月光照射出斜方块的光芒,光影晦暗处,黑漆漆的一团蜷缩在墙角上的,骨爪不断的抓着墙壁的根角,一边抓着,还在一边的不断自我鼓劲,“哎嗨嗨呦!加把劲呦!”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鞋儿破,帽儿破……西天取经上大道,一走就是几万里……”
苏雨生即时已经能算饱经风霜,也没有见过如此的场景,半夜不睡觉,一个虚幻的影子蹲在墙边,用力抓挠着墙壁,一边在唱着不成曲调的歌词。
大概……大概……
如果半夜见到这种场景,大概会吓傻了吧,苏雨生对现在的情况看得很清晰,他觉得应该是与自己已经突破到筑基的境界有关,能够注意到平常见不到事物。
果然,世界从来都不是平常的,平常的只有曾经的苏雨生罢了。
苏雨生默默的在身后盯了它一阵子,起床气已久没消,气鼓鼓的嗔怪道:“你半夜不睡觉吗?明天白天再挖不行吗?”
“咦……”它的动作逐渐停止住,虚影不停的战栗,似乎即将消散一般沸腾,一点一点将蜷缩的身子靠着下半身的扭动转过来,被头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面孔在月光下黑漆漆,看不清楚半点妆容,一身色的半袖与深色长裤同样在阴影下没有任何存在感,它是没有脚的,淡薄的雾气将它与墙壁连接在了一起,几乎已经捆绑成了一体。
它很久没动,整个人似乎都怔住了,似乎被吓住了?
喂,它是鬼吧?它被吓住了什么情况?半夜扰民的是它,在这里装胆小的也是它?
不过,鬼唉,苏雨生真的没有见过,他的起床气被好奇心压榨的一干二净,饶有趣味的向前凑了凑,好奇道:
“你有什么本事吗?”
它一时没有反应,黑漆漆的成柳的短发将脸蛋盖的死死的。无光的眸子无神的怔怔向前看着。
它听不懂人话?不应该?
刚才它在唱得不就是人话吗?
苏雨生疑惑的抓了抓头,决定以肢体性语言向它表述自己的意思。
只见苏雨生摊开手,缓缓地朝向客厅的餐桌,餐桌上插入刀鞘的水果刀浧的一声,脱离刀鞘,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直直的飞向苏雨生的手心。
“来,你来一个。”
苏雨生以电视上看到的手法,向午夜仅存的观众展示了一下水果刀并没有什么道具,便将水果刀扔向虚影。
在空中翻腾的刀刃折射着洁白的月光,穿过虚影砸到了墙上,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
“没有实体?”
它此时在匕首穿过身躯之后,终于回过神来,缓缓抬头,在参差垂下的发丝间,漏出黑黝黝的只有黑白两色的,没有任何生气,死板的镶嵌在干枯发柴的脸孔中的眼珠子。
它再次缓缓地低头。
惊讶的发现,身前的家伙竟然诡异的在空中悬浮,超脱正常人质一般的存在。
“嗯?”苏雨生友好的在它的眼前挥了挥手,“兄弟,会说话吗?”
它此时心态崩了,传出一声绝望的嚎叫:
“鬼!”
紧接着,虚幻的身躯沸腾成一溜烟,钻进墙壁,消失的干干净净。
月光依旧,匕首落在地砖上,偏转的月光逐渐照到苏雨生的身上,月光将脸色映的煞白,他沉思良久,对眼前的一切产生了短暂的认知障碍。
那个家伙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整个身影瞬间消失了,而那扭曲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见了鬼一般……
苏雨生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摸摸的揉捏脸颊,向着储物箱飘去,老子斧头呢?
老子斧头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