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黑客攻击
次日余哲森一觉睡到将近中午，在快递公司组长的电话轰炸中缓缓醒过来。
听到组长在电话里说要扣基本工资，余哲森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
但两秒之后他就觉得无所谓了……
即便给了沈云秋25万SP点数帮他从开拓区赎人，他自己账户上也还有6万多的积蓄。
扣掉点积蓄零头的工资，他现在并不心疼。
虽说自己昨天从梦之旅主题公园杀到第三医院住院部天台，擒龙伏虎尽显英雄本色，不过该上的班还是要上的。
电影小说里的超级英雄私下里不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吗？这很合理。
余哲森重新穿上那件黄马甲工作服，骑着机车去四组的仓库报道。
“你小子还知道来上班啊，我们还以为你当上哪家豪门赘婿跑路了呢。”组长似乎正在为手头堆积的包裹焦头烂额。
仓库办公室的客服人员从上午8点开始就一直在疲于应付催单的客户，到现在几乎没停过。
四组是公司之中专门负责私人定制配送业务的，高效就是自身的招牌门面，但照这样下去也许这块招牌很快就得砸了。
组长给余哲森安排好了一下午的配送任务，指了指停在仓库大院里的闪电哈士奇快递货车：“盒饭给你放车上了，应该还没凉，路上抽空吃两口吧。”
“多谢组长关心。”余哲森笑嘻嘻地从组长手中接过一枚平板电脑，上面罗列着今天下午的配送清单。
好家伙，今天的配送任务分布在港岛、上宿和市政三个区。
“今天让新来的小柯给你开车，你顺便带带他。”组长拍了拍余哲森的肩膀，“扣工资是公司的规矩，我也没办法，你下次注意点。这阵子业务忙，好好干，月底我给你多点提成。”
经典胡萝卜加大棒式的驭下策略，余哲森心里门清儿，但面上还是装作十分天真地对组长表达感激。
“前辈！车已经准备好了！”
货车驾驶室旁同样穿着闪电哈士奇黄马甲戴一顶白色棒球帽的少年冲他挥手催促。
余哲森拿着平板电脑上车，对坐在驾驶位上的少年问道：“你是新来的？”
“是啊，柯子谦，前辈叫我小柯就好。”
少年系上安全带，麻利地点火发送货车，把着方向盘问余哲森：“我们先去哪里？”
“别急，我看看啊……”
余哲森在平板上对配送任务进行就近归类：“走海滨大道，往港岛区开，到第二码头生活区。”
“好嘞，前辈你坐稳了。”
柯子谦一脚油门下去，余哲森身子顿时跟着惯性往前一冲。
货车离谱地以排水沟过弯的方式驶出了四组仓库大院。
“少年，多大了？”余哲森心情复杂。
“刚刚19岁。”
19岁，那至少从学园出来一年了……
“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之前在另一家快递干，主要也是开车！”柯子谦把棒球帽反戴，帽舌朝后。
“那为啥跳槽啊？”
“害，出了点事故，被领导炒了。”
余哲森不禁开始脑补他说的“出了点事故”是不是轮子都飞了的那种。
组长怕不是特意派这小子来搞我的吧？
不过没事，好在他有能够提前预知死亡的异能，如果这小子开车真的要出事的话，他也可以防范于未然修改世界线。
“开慢点开慢点，别超速了。”
“好的前辈。”
“开慢点开慢点，我吃两口饭。”
“没问题。”
“开慢点开慢点，这段路车有点多。”
“我知道了前辈。”
余哲森一路上都在规劝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生仔。
真奇怪，他自己骑车的时候开到120码都没觉得有多快，但坐在副驾驶上看柯子谦开车，一超过80码他就心慌。
柯子谦倒也听话，余哲森让他慢点他真的慢点。
如果没有刚开始起步那一下炫技，余哲森完全不会将他的车品和“狂”这个字联系在一起。
送完港岛区再去上宿区，最后是市政区，后两个区分别是居住中心和市中心，余哲森直接让柯子谦把速度控制在40码以下。
一下午的配送跑下来，他也没在自己脑海中看到死亡预告，渐渐对柯子谦放松了警惕。
“前辈，今天真是受你关照了。”柯子谦扭头笑嘻嘻地对余哲森说道。
“应该的，组长让我带带你嘛。对了，你说话归说话，看着点路。”
“前辈的性格真的超级好，应该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哈哈哈……没这回事。”
“我以后就跟着前辈混了，一定认真看认真学！前辈你不会骗人的对吧？”
“好说好说。”
柯子谦再度转头看向他，眼神颇为认真：“所以说前辈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吧？你回答我。”
余哲森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种闲聊的话上那么认真。
但面对柯子谦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睛，他还是点了点头：“那当然，我不会骗你的。”
柯子谦满意地笑了。
最后一单配送在市政区的一个七成住户是公务人员的小区，两条街外就是七岛市安全局的凹字型警务大楼。
“前辈，最后一单我去送吧？”柯子谦主动请缨。
余哲森正好也想偷个懒，便把平板交给他：“看清楚地址，别送错了，记得要等客户签收确认再走。”
“放心吧规矩我懂的。”柯子谦打开驾驶室一侧车门跳下去，到后面车厢里去拿包裹。
余哲森靠在副驾驶位置上，把腿惬意地架在前面的挡风玻璃前，开始玩手机。
拇指在压感指纹锁上换了几次姿势，屏幕都没能亮起来。
“没电了？”余哲森有点不相信。
今天出门前是充满电的，之前因为担心柯子谦的车技他一直都神经紧绷，根本没有拿手机出来玩过，没道理电量会耗尽。
他再一次试图唤醒手机。
这一次屏幕终于亮了，不过出现的并不是他自己设置的“七岛市第一跨海大桥夜景”的锁屏页面。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穿着安全局文职人员深红色制服的黑发女孩。
“哈啰，专员A0717，下午好，我是夷光。”
“出于紧急原因，夷光黑入了你的个人通讯设备。”
余哲森一脸问号。
“紧急原因？”
余哲森朝车窗外顾盼，晚霞下的七岛市市政区一片宁静祥和，根本看不出有紧急事态发生的样子。
而且两条街外不就是安全局大楼吗？
“两分钟前，安全局遭到了未知的黑客攻击，内网和通讯已经全部瘫痪。”夷光向他解释目前的状况，“夷光的核心系统正在与入侵者进行电子对抗，暂时还看不到结果。”
“那你找我是为了……”
“我用一个诱饵程序追踪到了入侵者的现实位置，他就在你身处的这个小区。”
余哲森明白了：“你要我去找到他？”
夷光点头：“我已经给你的手机安装了能够持续追踪他位置的程序。”
“可安全局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不派专业的人过来？”余哲森不解。
“入侵者关闭了大楼的所有出入口，值勤人员现在都被封锁在各个楼层内了。
“现在夷光虽然取回了一部分权限，但暂时还没有在争夺安全局大楼控制权的较量中胜过他……”
少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双手食指对碰。
余哲森心中呵呵一声，这就是赛博控制理论里所谓可靠的技术吗？
他想起了战术指挥中心的电梯门，那玩意儿没有七岛市专员的证件码连安何也打不开。
安全局大楼里的门禁看来都是这个水准的东西，被黑客入侵更改密钥之后直接让全员陷入坐牢状态，所以说有时候技术太可靠也不是好事。
因为黑客入侵而导致全员被封锁在安全局大楼内，克莱尔教官这个时候应该十分抓狂吧……
“追踪他的位置不成问题，但我身上没有武装啊。”
余哲森一边拿着手机和夷光交流一边下车。
“加油！专员A0717，夷光会和你并肩作战的。”屏幕上甜美可人的少女对他露出了鼓励的微笑。
“说点有用的行不行，你能调动增援吗？”
余哲森担心如果这名黑客是归临教派的成员，那么自己这么贸然闯上门去也许会面临和异能者的恶斗。
“夷光已经尽全力调动能够帮忙的人员了，估计十五分钟后会有一个增援抵达。”
“那就好。”余哲森一听说有后援稍微放心了一点，“把追踪位置显示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