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凯旋之后
在杨彪心里,就是割了自己的脑袋,他也还是要护住这帮小家伙的。特别是杨兮兮,就算是牺牲了儿子,也不能牺牲女儿。
连这个嘎啦人,也会找主儿。偏偏遇上的是杨兮兮救他。要是其他几个,准救不了他的小命。
幸好这次北征,嘎啦人被赶得远远的,估计一年半载的也不敢南下犯边了。
杨彪也算没有无功而返,国主那边还是交代得过去的。在原地休整了两天之后,杨彪留下一半的军士继续驻守边境,由宇文璎统领。一面防止嘎啦人再来侵扰;一面帮助当地百姓恢复生产生活秩序。余下的大军跟杨彪凯旋回飞狐城。
“爹,我也想跟璎哥哥一起留下来。”杨兮兮就是一只关不住的鸟,一出来就爱上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想回去了。其实她还有个小私心,就是她听了嘎啦人关于天鼓的一番言说之后,觉得这里面大有故事可寻,想留下来去揭开这个谜底。
“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闯下的祸还少吗?这驻守边疆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家,留到这儿干什么!”杨彪这次绝对不能容忍她胡来了。“你要是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就把这嘎啦人一刀给劈了。”
杨彪心里还是清楚女儿的那点小九九的。她不就是想和这嘎啦人一起去寻找那些传说中的宝贝吗!
杨兮兮听杨彪说要劈死嘎啦人,她心就软了,找那些宝贝的事可以从长计议,但这个嘎啦人她得留着他,他现在是找寻那些宝贝的唯一线索。
大军凯旋,紧张的气氛终于有所缓和。只要杨彪不追究,这帮孩子们转身就恢复了昔日的奔放不羁。
一路上,阳光明媚,风景迷人。嘎啦人在兮儿的照护下,身体恢复得非常快,经过一番梳洗之后,外表俊朗,英气十足,还带着嘎啦人特有的单纯。站在杨兮兮身边,就是一绝佳的护花使者。
今天,杨兮兮给他伤口上药的那一瞬,两个年轻人的眼神正好就撞上了。一个是纯洁清澈,一个是聪慧水灵。触电的感觉霎时在他们身上弥漫开来,嘎啦人赶紧别过头去。杨兮兮的脸一下子像个红苹果,滚烫滚烫的。
“喂,上个药这么磨磨唧唧的!抓紧点,赶路呢!”宇文珞在一旁催促他们快点。一路上,他都像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他们身边,说是保护他们,实则是怕嘎啦人夺走了杨兮兮。
宇文珞喜欢杨兮兮,几个哥们都知道。杨兮兮却是装作不知道,一直跟他若即若离,以兄妹相称。
自从嘎啦人跟了她,宇文珞一刻都不敢让他们独处。而杨兮兮却偏要躲着宇文珞,跟着嘎啦人几乎形影不离,她只是想从嘎啦人身上多知道一些关于那些宝贝的事。
宇文珞越跟越气,他本来想阻止他们,反而是促成了他们。他着急又无计可施。
在杨兮兮眼里,宇文珞文武兼备,是杨家和宇文家两大将门中的佼佼者。他为人谦和,待人厚道,举止优雅,有君子之风,但又不失英俊、勇敢、豪气、大方。在父亲杨彪眼里,也是最佳的女婿人选。至于那个嘎啦人,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一路上,杨彪都没怎么见到杨兮兮的影子,行军之路本就枯燥乏味,这会儿甚是想念起他的兮儿来。
杨彪叫来宇文珞,吩咐他去把兮儿找来。
“爹!”杨兮兮一声清脆的叫声把杨彪吓了一跳。
“鬼丫头,这些天你跑哪儿去了,连爹这里也不来请安了!”杨彪责问道。
“爹!我不是要看住那个嘎啦人嘛!”
“嘎啦人,嘎啦人,快要把你亲爹都忘了吧!”
“没有啦!兮儿不是在这儿嘛。来,我给您吹一曲。”说着就拿出随身携带的箫吹起来。
杨彪只要听着兮儿的箫声,一切烦恼都忘了。一边听,一边深深地沉浸在美妙的音声之中。
“兮儿,这箫可是爹在打败巴啦族人时的战利品!”一曲终了,杨彪不无感慨地说。“当年,你爹还是年轻威武的小伙子,刚娶了你娘。和巴啦族人这场战事,整整拼了一个秋天。最后,还是我们取得了胜利,还俘虏了他们的部落首领,一个长白发、长白须的倔强老头。我本来想只要他俯首称臣,是不会杀他的。可他死也不肯低头,这箫就是当时从他身上搜下来的唯一遗物。唉,可惜了,这倔强老头!”
杨兮兮从小就有了这支箫,这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讲起它的来历。联想起之前嘎啦人讲的天鼓的故事,她觉得自己的这支箫一定不凡,更加坚定了她找寻秘密的决心。
大军回到飞狐城,国主亲自在城外迎候。还同时颁下圣旨:杨彪晋升为护国大将军,宇文霸护国上将军;杨武左将军、杨文左副将军;宇文璎右将军、宇文珞右副将军。
封侯拜相之后,杨家、宇文家在飞狐城的声望已经无人能比。在接二连三的庆功宴之后,杨彪把那些不愉快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况且那些事,也是自个儿家里的事,也就没必要报告国主扫兴了。杨兮兮安然地逃过一劫!冥冥之中,她好像一直有神灵护佑,不管她闯了什么祸,最后都能不了了之。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嘎啦人的伤已无大碍。杨兮兮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像是她的贴身保镖一样。
这可急坏了宇文珞。整天闷闷不乐,提心吊胆,有苦无处说。他盘算着想个办法,把这个嘎啦人弄到自己身边来。
回到飞狐城,杨兮兮都乖乖地呆在将军府。大家都以为她变乖了,不会动不动就逃出去玩了。
不过也奇怪,杨兮兮似乎跟嘎啦人有说不完的话。从嘎啦人的自述中,她知道了他原来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的名字叫马纳多,父亲是嘎啦族的王爷,和当今的嘎拉族首领是亲兄弟。
马纳多年轻英俊,智勇双全,很得嘎啦首领的欣赏。十七岁就成了首领身边的贴身护卫,封为少将军。他从小喜欢打鼓,至于痴迷。对于带兵打仗,他实在是心不甘情不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