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问“蛇”

华胥面前是2个怪物。上半身跟人相似，但是手指是3根，很粗，头上眼睛很大，鼻子的部位很小，嘴也很小。大大的眼睛像一潭黑色的水，没有人的瞳孔和眼白。没有看见耳朵。上面大下面小的类似鸡蛋的脑袋，但是下巴的部位很尖很小。他们的下半身像蛇，但是有鳞片，绿色，有红色的条纹在一块一块绿色的鳞片周围。跟那天晚上看到的会飞的巨蛇很像。长长的尾巴垂在地上，像是靠尾巴撑在地上而直立起来。

“你好！”貌似男性的怪物居然说话了。华胥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呆呆地看着他们。“我们来自另一个星球，但是我们是地球人。”男性怪物又尖声说道，声音有点像人类，但是声音更尖，介于人的男声和女声之间。华胥依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貌似女性的怪物跟男性怪物说了几句。女性怪物转身从身后的一块白色石头上拿了两块小石头模样的东西，也是白色的。她慢慢靠近华胥，没有看见她的腿，她就直立着平移过来了。吓得华胥往后退了一步。她停了下来，把白色的小石头样的东西靠近自己的类似耳朵的位置，然后做了一个向里按的动作。然后把小石头递给了华胥。粗大的手指却有尖尖小小的指尖，小石头在她摊开的手掌上。华胥拿起了两块小石头，大概像她自己小拇指最头上那一截大小。女怪物又做了一下之前做过的往耳朵部位按压的动作。华胥明白了，大概是让她塞到耳朵里。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但是看这两个怪物的动作，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她照着做了。刚塞到耳朵里面，感觉有点麻麻痒痒的感觉。不过一瞬间就没有异物的感觉了。这时她听到了她能听懂的语言。

“这里是什么地方？”女性怪物没有动嘴，但是华胥听到了大致是她的声音。华胥心想这两个怪物是迷路了？一路之上最惊心动魄的就是雷声了。“雷。”她说道。“什么纪元？”女怪物继续问。“……”华胥一脸茫然。大概感觉接下去一问三不知，怪物也不再问了。做了个请的动作，引导华胥。好奇心驱使，华胥朝怪物们引导的方向走过去，轰地一声，山洞口透进了亮光，华胥几步跑到洞口，发现山洞口在一个悬崖边。哗哗哗的声音过后，面前出来一条路。华胥顺着路跑起来，那两个怪物跟着后面飘出来。要抓我？华胥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在她的面前是一条超级巨大的蛇，跟她梦中的巨蟒长得一模一样。还有绿色的鳞片和红色的条纹。那个她跑出来的洞口在蛇身侧面，她脚下的路从那个洞口延伸出来，一直到地面。一男一女两个怪物已经跑出洞口，但并不急于抓她。直立在那里，依然像坐在尾巴上。华胥不跑了，她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女怪物朝她招手，示意她回到蛇身。华胥肩负使命，所以大胆走进了那个她跑出来的地方。

怪物带领她进去，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前面站住。石头上出现了一些画面。里面有跟部落里的人一样的人类，穿着各种颜色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兽皮，忙碌地在做一些看不明白的事。他们在说话，虽然她能听懂很多，但是依然不是太明白是什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得可怕的庞然大物，很多人走进了这个庞然大物。之后出现了一个地方，她不知道是什么，能够看到庞然大物外面黑黑的，有一些亮亮的类似天上小星星的亮点。然后是一片火石降临，庞然大物里的每个人都很紧张。之后出现一个小山洞的样子，跟她现在所在的这条巨蛇的内部有一些相似之处。又是一阵电光火石。眼前出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球，球的外面套了好多个环，环交叉的。又经历了一阵电光火石之后，这个小山洞穿过了这些环，然后慢慢冲向那个巨大的球。之后是有几个人站在那里。身边一片荒芜。

“这是我。”男怪物指着其中的一个人。“我。”女怪物指着其中的一个女人。华胥更不懂了，这两个人和眼前的怪物完全不同。

光滑石头上的画面又变了，这次是很多跟华胥一样的人，在采摘、捡石、制作工具、打猎……场景不断变化。华胥慢慢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看到过的景象吗？怎么会到石头里的？她转头看看女怪物，女怪物也看看她，点了点头。华胥惊呆了。她闭眼再睁眼，咬自己的手指，发现并没有在梦中。

这时女怪物递过来一个石盘装满了野果，华胥突然感觉好饿呀。一把抓了几个果子就吃起来。吃着吃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她醒来，还是在这个巨蛇的肚子里。依然在那个之前走出来的小山洞一样的地方，又同样打开了面前的水样的石头，并且松开了绑住身体的小动物一样的皮质的东西。她看到四个怪物在分别忙着什么事。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四个怪物一起看向她，她又一次惊呆了。这四个怪物上半身完全是人的样子，而且跟昨天石头里面看到的一模一样。连身上的兽皮也跟石头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但是下半身还是蛇的样子，三男一女。女怪物，不，应该说是女人。女人飘过来，“敏。”她指指自己。华胥还是一脸迷茫看着她。这个女人上半身太美了。长长的头发不像华胥披头散发乱乱的感觉，很整齐。皮肤白白的，不像华胥黑黑的。女人的五官很好看，但是好看在哪里华胥也说不清楚。贴身的兽皮也比华胥的好看，白色。声音比华胥要细要柔和，很好听，已经不是之前听到的那种介于男女声之间的声音了。女人又递来了一个石盘的野果，华胥不敢吃了，这东西一次就要睡着的，而且还会被绑起来。女人看出来她的顾虑了，拿了一个果子自己吃起来。并且把石盘塞到华胥手里，然后飘然走到一个石台前。华胥肚子实在饿了，就没把自己当外人了，吃着果子也走近那个石台。那四个人盯着石台看，华胥也看，一看吓坏了，全都是她熟悉的场景，石台上显示的是她看到的和想到的东西。图像的四周还有各种亮光闪烁。

“是轮回了，现在是史前。”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核元测定公元前5000年前后。”另一个男的抬起头，并且盯着华胥看。华胥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美丽的女人。

“伏羲女娲时代？人头蛇身？”女人把对面3个男的一个一个看过来。还没笑出声，短促而刺耳的声音响起。三个人头蛇身的男的马上跑开，人头蛇身的女人一把拉住华胥。“跟我来。”她拉着华胥跑到她走出来的那个小山洞。把她往里一推，华胥的手脚被固定了，水样的固体向她脸上袭来，她眼睛一闭，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