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种田:别慌,悍妻超凶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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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鬼哭人嚎

谢母闻言也是一阵惊讶,“你先别急,盼娣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我早上回了趟娘家,再回来就不见盼娣了,起初我以为她是跑出去玩了,可到了晚上也没见她回来,招娣也说没看见妹妹……”

谢云宴立在一旁,心里隐约有些想法。

却忽然听见旁边的林筝突然开口:“我在镇上见过盼娣,她和她大伯母在一起。”

“什么?!冯氏!”彭氏捂着心口,恨恨道,“她刚才还和我说没有见过盼娣!”

“她们后来去哪了?”谢云宴问。

“她们进了一户人家,上面写的字我不认识。”

……

彭氏苦苦哀求林筝带路,谢母挺喜欢盼娣的,担心她的处境,叫谢云宴和林筝也跟着去。

谢云宴便租了杨二叔的驴车。

一路上彭氏急得直骂:“之前大嫂便因为怀疑盼娣说出她头发的事而要卖了她,后来知道是她自己的儿子说的后,我还以为她歇了这个心思……

谁的儿不是儿啊?!就算盼娣是个姑娘,那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冯氏那个遭天谴的……”

“三婶,三叔呢?”谢云宴问。

彭氏一噎,瞬间低落,“他也不在乎女儿……都怪冯氏那个天杀的,一定是因为他们夫妻和婆母担心掉头发是病,还有谢奇那奇怪的病没钱治,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盼娣身上……”

林筝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彭氏的骂声,难得没有生起烦躁。

尤其是,冯氏的头发,谢奇的“病”,都和她有些关系,她心里顿时复杂不已。

四人赶到镇上时天色都有些黑了。

“咱们得快些,不然城门关了就出不去了。”

根据林筝的指路,驴车停在了那户人家的门口。

谢云宴抬头看了看,是“朱宅”。

彭氏二话不说就跑上前去拍门。

大门从里打开,一个看门的小厮一见彭氏的衣着,就不耐烦地喊:“哪来的乡巴佬?知道这是哪么?就敢在这拍拍拍!”

彭氏伏低做小,“求求你小哥,我想见见我女儿,今天被卖到你们府上了,我想带她回去……”

“走走走。”小厮话还没听完,就使劲把她往外推,“这里没有你的女儿,识相的快滚!”

嘭的一声,大门再次关上。

彭氏不放弃地继续拍门,却没有人再理会了,她难过地哭出声来。

林筝站在车旁,视线从台阶扫到住宅的匾额上,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好大哥,请问一下这朱宅里住的是?”

谢云宴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他看见了隔壁有人打开了门,顺势过去询问。

那人或许只是想看看热闹,所以半探了身子出来,见谢云宴问自己,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

“这里头住的是朱员外,你们若是不知道,那镇上的‘千福酒楼’总知道吧?就是他家的。”

谢云宴垂眸想了想,彭氏也跑了过来听着。

“您可知道朱宅今日买了个乡下小女孩儿?”

“没有。”那人摇摇头,见彭氏可怜,又道,“不过我却是信的,朱员外府上买的小孩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此话何意?”谢云宴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听说朱员外……唉,有些说不出口……他喜好娈童,所以……”

什么?!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彭氏的身上,她几乎要站立不稳。

本以为大嫂只是把盼娣卖给了一户普通的富人家做丫鬟,谁知道竟然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不行!我要去找盼娣!”她又要奔向朱宅大门去敲门,却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多谢。”谢云宴掏出些钱递给那人。

那邻居却是摆摆手不收,又叹了口气,犹豫着小声道:“若是早上送来的女孩儿,此时怕是要去那……乱葬岗去寻了,今日下午朱宅的下人还卷了一张草席往城外去了。”

他说完这段话就转身进屋了。

林筝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看向谢云宴,等着他拿主意。

杨二叔突然道:“城门快要关闭了,若我们再不出去,怕是要被抓起来。”

“三婶……”

“我们去……去城外乱葬岗看看吧……”

……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嘎吱声,惊飞冬日树上残留的几只乌鸦。在黑暗而遥远的前方,似乎有轻微的哭声和着乌鸦的嘎嘎叫声半流质地蜿蜒。

林筝、谢云宴、彭氏还有杨二叔四人穿过树林。

薄薄的一层夜雾,像死人的皮肤,冰凉凄惨。

谢云宴走在林筝旁边,时不时注意着她,担心她会害怕。

不一会儿,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不小的土坑,里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的尸体。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有的部分被黄土覆盖、被草席卷起、有的直接曝尸荒野任乌鸦野兽啄食。

但大部分人都衣衫褴褛或衣不蔽体。

彭氏早已被吓得双腿软成面条,瘫在了地上,右手不经意地在旁边地上一摸,却是一截白骨,上面还连着一些腐烂的皮肉。

吓得她控制不住地大声尖叫,叫声游荡着,在此时此处更加渗人。

谢云宴沉默着,难以想象,小小的一个镇子,乱葬岗竟如此多的尸体。

林筝蹙眉,只觉得他们的动作得快些,这种尸体堆积的地方最容易滋生细菌和病毒。

她开口:“快找吧。”

杨二叔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好歹还有人陪着,且发现林筝这个姑娘家的都不怕,他也只好强打起精神,弄了个火把。

火光亮起,映照得坑里的死人脸越发清晰,有些死不瞑目的,更是骇人,彭氏吓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林筝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突然瞳孔一缩,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地往前踉跄了一步。

谢云宴眼看她要踩上不干净的东西了,连忙一手拉住她。

“小心。”见她死死地盯着一处,他也抬眸看去,抓着她的手蓦地一紧,“杨二叔,照照那儿……那是不是……”

彭氏听见谢云宴有些沙哑的声音,克服了重重恐惧,猛地抬头望向他指的地方。

那里是一张草席,微微卷裹着,有一只白嫩得像藕节一样的小腿从里头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