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2它是王炸 是放手一博
{既是王炸，那必得最后再出。这一出，必得惊艳四方。}
主任指着屏幕，摇了摇头“你们自己看看你们这组这个月的数据，这都月底了一直提不上去是个什么事儿？”
温阮刚准备发言，我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十二，你作为组长你们这组组员你最清楚，你来说两句。”一沓合同丢在我面前，主任语气里尽是无奈“这一沓合同又有几份是你们这组的？”
我叹了叹气，无话可说。
“我看出来了你最近状态不佳，但这是你自身问题。你们这一组不能是你一个人撑着，温阮我暂且不说。那十五你呢？你又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作品？”
十五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知遇你留下来，散会。”
温阮握着我的手，脸上尽是担忧。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没事，小声嘀咕“但凡我晓得原因，我高低也给他整两句。”
“沉默是金。”温阮留下这句话也随着他们走出去了。
“那这一批新人我就给你分了两，还顾不过来吗？该改的文你改了吗？”
“我说了你没灵感你把他们盯紧点，帮忙改一下。你现在作为组长也是拿月薪的，要想拿提成你得多盯着你的组员，你不能看着他们拿底薪啊，你看看人家二组。”
我点了点头，想起最近发生的事心烦意乱，最终还是决定告假一个月。
“主任很抱歉，因为我最近的疏忽，因为我的心不在焉，让您失望了。”
主任挥挥手，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陈主任一直跟我是死对头，你看看他们那组的十四。站在公司的角度想，那固然是件好事。可你们要是一直做不出成绩，你让我如何在他面前抬得起头。”
“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把希望放在你们这组身上的，三组的成绩平平淡淡，那你们这忽高忽低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主任我想告假一个月，我这段时间确实没在状态。”我低着头，没敢再看主任。
他抬头瞅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耐心解释“知遇，你知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可以松懈，但是你们是一组，是一个团体，不能因为你一个人松懈这数据就下去了，那我要他们做什么。你们这一组的数据全靠你一个人在硬撑。”
我摇摇头，赶紧解释“主任你也看到了温阮那本书是可以的，还有十五那本书虽然上面迟迟没有表态，但还是有希望出版的啊。”
主任挥挥手“这就是你的底牌吗？如果十五那本书刷下来了，那你是要我拿这没脸见人的数据去交差吗？你看看人家那边虽然合作的不是什么顶流，那这十七楼第一部网剧至少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那我们这边呢？我整天看着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数据，我抬不起头来啊。”
“人家十八楼说我们十七楼写同人文的干不成什么大事。每次去十八楼开会我抬不起头来，现在连十七楼我都得绕着陈主任走。”
我看着窗外，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其实，主任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懂。
他的难处我也明白，他一个拿月薪的当然也会有压力的时候。
以前大家都还没有做出成绩，他和陈主任也不过是比比数据罢了。
后来我那本《释怀》也是主任尽了好大的力，天天去十九楼蹲点说尽好话才找副总才批下来。
那本书可以说是冒了好大的风险，刚开始也只是订了两百本。
出版那天，很明显主任说话的声音都要比平常大了些“今晚我请整个十七楼的吃饭啊，庆祝庆祝。陈主任，你们那边可不要缺席哦。”
那天他在办公室告诉我“知遇，你可是给我长脸了。”
那时候我也常常熬夜看着那堆数据发愁，我也会害怕赌错了，要是没有人买我又该如何面对主任，他又如何向上面交代。
不过好在，销量破万，给十七楼长脸了。
可是在那之后，我们这边的数据就如主任说的那样高不成低不就，甚至慢慢的被陈主任那边超越。
比如，那部还未开拍的网剧。
“可是主任我觉得我们既然写的是同人文，那他们那边的书粉愿意将书中的男主换成网红吗？”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既如此，初心何在呢。
“只要能赚钱，那又何尝不可呢？那人家不也照样扬眉吐气了一番吗，知遇啊，你有时候就是太过于死板，不懂得变动。”
“那如果我不提议帮你争取出版，你自己会有这个想法吗？又或许你会告诉我你这个想法吗？”主任一边斟茶，一边摇了摇头。
想了半晌我还是摇摇头，不能说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感觉太不切实际。
我也不能自私的让主任去替我赌，十七楼十八楼这么多双眼睛都等着看笑话呢，赌输了那就是笑话。
主任叹了口气挥挥手“出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去散散心也好。下去交代清楚，跟他们交接一下，明天开始休假吧。”
我推开门，果不其然他们都在门口等着我呢。
主任看见他们再次叹了口气，撇过头去。我赶紧把门拉了过来，示意大家去会客室。
我刚一坐下，他们又都站了起来，纷纷表示歉意。
“我想刚刚会议室的话你们都听到了，门没关紧呢。”
“老大，你真要休这么久的假啊。”十九一脸疑惑
我笑笑“是啊，开心了吧。以后没有人催稿了啊。”
“知遇，要不……我跟你一起吧。”温阮拉着我的手摇晃，撒着娇。
“胡闹，你那本书现在可不能断更，你得把你的数据给守好了别给我掉下来。”
见我一脸认真的模样，温阮知道没戏了撇撇嘴，一脸不开心的放开我的手。
“那个十五，你新书准备得怎么样？”我转头看向他，他是TFBOYS的男粉，一进公司也是我带的。
“还算顺利，现在就看那本书可不可以批下来了。我多想可以像知遇姐你那样，在图书馆里看见自己的书”
我笑着摇了摇头，挥挥手示意大家坐下“那接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就由十五替代我了。”
“十九你那本书还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我都批注好了。改完了记得拿给十五看看。”
十九咬着嘴唇点点头，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还有小薇、莉莉。你们两新书也通过审核了，既然每天都在公司坐着，那公司最低要求就是每天保持两更，最好多存存稿，以防万一。然而我对你们现在就是最低要求。”
她们两点点头，小薇想说话却被莉莉抢先一步“老大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你们都先下去吧，十五、十七你们留下来。”
看着她们陆陆续续都出去了，十五起身检查了一下门有没有关严，果然不出所料“哟，十三这是等着用会客室吗？我看着你刚刚在门外晃悠好久了。”
“没，没。我就带着新人在这边晃悠一下，熟悉熟悉公司环境。”
我看了一眼没有打算离开的十三，许是心情不太好的缘故一时没了耐心，朝十五开口“十五既然他不准备走，那就给我把人请进来。”
“四组长，请吧。”十五往边上挪挪，做出邀请的姿势。
“不，不了，这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回办公室了。”他装模作样地招呼着身后的新人离开了。
十五关紧了门，忍不住吐槽“老盯着我们做什么，也不多盯着人家二组，那边不是已经开始筹备拍网剧了吗。”
“就是，一个情景改了千百遍，天天往楼上跑，好像谁不知道似的。有本事把正主请出来啊，请个网红算什么。”温阮也跟着吐槽。
我叹了口气，耐心解释“因为人家二组四组都是陈主任手底下的啊，说到底人家也是一家人。”
“刚刚主任也讲了，我们这边可就靠我们一组了。既然在主任眼里我们比三组强那这两个新人在我们这边也是有原因的。”
温阮笑笑，不说话。
十五摇了摇头，碰碰温阮“你又知道什么，可别卖关子。”
“我都说了没事多跟人家三组亲近，她们那边那两个新人都没什么经验，主任是看她们二组没什么人了才勉强把那两个新人的初稿给过了，自然不如我们这边的小薇、莉莉了。”温阮兴高乐祸，从包里摸出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十五你平时多盯着她俩一点，没事多给她们改改文。”
“还有温阮，你可别出去多嘴，说不定三组还要找主任闹呢。”
温阮连连点头“懂，都懂，都懂。”
“那十九来公司这么久了，再不做出点成绩，我怕……”十五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谈起十九，我也满是无奈“我看了他这篇文问题不大，也不能说是稳了，只能到时候再看，你平时多盯着他点。”
十五无奈，点了点头。
温阮看了看我，又看看十五，不再嗑瓜子“那……”
“既是王炸，那必得最后再出。这一出，必得惊艳四方。”十五看温阮表情便知道她要说什么，拍了拍温阮的肩，示意放宽心。
这本书耗时三个月，没人知道我们三熬了多少夜，悄悄在私底下加了多少班，没人想到我们星期天也会凑在咖啡馆改文。
不为业绩，不为公司。为的是我们自己，因为那是我们的青春。
我们早已想好了，如果这本书发布到网上收藏没破十万，没达到公司印刷最低要求，我们三就自己花点钱联系印刷公司，一人印刷一本放在床头。
刚开始我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不过是一句饭后的玩笑话。
在那个时候大家都自顾不暇，根本抽不出空也不敢分心写其他作品。
但我们心照不宣，第二天十五就拉了讨论组，码了三千字发到了群里，我愣了半晌。
他说，他熬夜码字，够不够有诚意。
温阮也赶紧发了笔记，上面记录着他们大大小小拿过的奖杯。
我看着电脑屏幕的《TFBOYS:感谢有你》，笑了起来。
它是我口中的底牌，它是我们的青春，它是王炸，它是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