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28这个杀手不太富
到医院急诊安排洗胃，我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但人还没从手术室出来，医生先找来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没等我开口，她先询问。
只是她皱着眉，表情严肃，声音像质问，让我有点慌张。
“我是她老师。请问怎么了吗？”
对方缓和了些：“这是她的验血报告，严重营养不良，很多指标都低于正常水平。因为经常挨饿，有点胃溃疡，所以这次误食农药她反应才这么大。她家长来了没有，如果虐待儿童我们是会报警的！”
一句句话砸过来，让我反应不过来。
“她家……她家长来不了，他们家没有虐待只是太穷了，她比较懂事也许吃的都留下来了。我会全权负责，请尽量减轻手术痛苦，包括术后有什么后续费用，我治疗到底。您有什么跟我说就好。”
医生叹口气；“后面挂号需要患者证件的。”
我有些犯难，医生又说：“至少要身份证号，你先拿这两张单子去缴费，前面右拐就有机器自助缴费，我先去安排手术了。”
“好的，谢谢您了。”我接过单子去缴费。
一边给李兰打了电话，让她在学校档案找瓦片的身份证号。
在看到金额后又安静了。
我一个穷到只剩钱的大小姐，也有被区区三千多块钱难到的时候。
正想顺便找李兰先借点垫上，就听到她说：“费用学校会承担的，多少你只管跟我说，我转给你。”
我惊讶，学校都穷成那样了，居然舍得把医药费全包了？
“那先给我转五千吧，我后面拿着缴费单回去，多了还你。”不要白不要。
“好，后面还不够再找我要。”
“好嘞，谢谢姐。”
交完钱我回手术室门口没等一会，盛向东赶来，气喘吁吁的。
“问题不大，在洗胃，但是瓦片有胃溃疡，还重度营养不良。”
盛向东坐下来：“胃溃疡还能洗胃吗？我记得我爸有一次酒精中毒因为有胃出血就没让洗胃。”
我摇摇头：“既然医生这么安排，应该就是可以吧，她胃溃疡是轻度的只有一点。”
“那可能会痛一点。别怕，医生既然查出来了，就会注意的。”
我点点头，眼泪突然决堤，似乎在看见盛向东来后松了口气，那些被暂时遗忘的各种情绪就顺着这口气全部跑出来。
突然被一个怀抱拥住，盛向东按着我的头靠在他肩上。
“都怪我，都怪我……”
他拍我的背：“好了好了，往好处想，正好这次进医院替她查出胃溃疡了嘛，瓦片那么懂事能忍，说不定以后会病变成胃癌才被发现，你这可是救了她的命。”
“就算她没生病，也不会怪你的，她那么喜欢你，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哭得说不出话，只不住摇头。
正是因为知道她多信任我喜欢我，我才更愧疚。
“我找我爸开口了，瓦片后面治病要多少钱你都别担心。”盛向东抱我抱得很紧，像是想给我传递一点力量或安慰。
“李兰说学校会全出的。”我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
“那也只出洗胃的钱吧，胃溃疡不得长期治啊，学校哪会给这钱，人都那么穷了。”
“是哦。”
“放心吧，一切有我。别哭了，瓦片在里面听见该伤心了。”盛向东又揉了揉我的脑袋。
我直起身，把他手拍开。
折腾这么久马上中午了，我让盛向东在手术室门口等着，我去询问了护士瓦片能吃什么，结果洗胃一天不能吃喝，但盛向东也该饿了。
在饭店等的时候，盛向东给我打电话说手术结束，转去病房了。
我拿着饭找病房，不和手术室在同一栋，寻找还费了点时间。
病房里有四个床位，都被帘子围着，我喊了声盛向东，一个脑袋从最里面的帘子里钻出来。
我走进去，把饭菜递给盛向东：“瓦片不能吃，所以你要吃出去吃，别馋她。”
犹豫了一会，直到瓦片喊我，我才磨磨蹭蹭坐下，问她：“难受吗？还疼不疼？”
瓦片摇摇头很担忧地说：“是不是花了很多钱？我觉得我好了我们快回去吧！”她声音很哑，似乎说话让她觉得难受。
我牵住她的手：“你别担心那么多，不要很多钱的。医生说看你做手术的时候很乖，所以会给我们打折。”
“我不是小孩子，别哄我。”瓦片只有在钱的事上，不会我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并不想说是学校和盛向东出了钱，她会更愧疚。她总是因为不花钱就上学还住学校感到不好意思。
“杨老师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当然有医生朋友，所以你只要乖乖治病，我的医生朋友就会给我们打折。好了嗓子疼少说话。”我拍拍她的手背。
她果然信了，崇拜地看着我。也乖乖听话没再说话。
没一会，瓦片慢慢睡去，盛向东拉着我找空位吃饭。
我其实吃不下什么，只是怕盛向东担心，勉强跟着吃了几口。
“喂猫呢？今晚你肯定想留下来陪床，不吃饭你打算躺病床上让瓦片照顾你？”盛向东又给我碗里夹了不少菜。我只好再次端起来吃。
吃完饭，有护士来催我填写住院信息，结果系统显示名字和身份证号对不上。
我对护士道个歉，打电话想向李兰确认，打了两个都没人接，肯定是在上课。
一搬李兰上课，周老头是空着的，正好他是副校长查档案也方便。
周国庆接听很快，我怕被他念叨，先一步开口要身份证号，故意说得很急，他果然就记不得训我，着急忙慌找档案去了。
填好信息后面就是住院和各种药物的缴费，得拿着缴费单取药。拖不了，下午就要开始吃。
那找李兰要和找周国庆要那是一样的。
“校长啊，正好钱我已经花完了，您再拨点医药费给我呗。回去了我拿着缴费单给你算。”
结果周国庆说：“杨老师你也知道我们学校什么情况，这毕竟是你自己做的。李老师撒药这事他在群里通知过，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撒药。不过我跟校长自掏腰包，帮你贴八百，其他的你就自己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