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装疯
白灵的解释便是她的亲身经历，做为一个强大的冒险者，向往自由的白灵的活动范围并不止于大陆和神塔之上，北境之外，和红魔族把守的南域之外的世界，白灵都是有去过的，只不过由于气候和一些特殊异兽的原因，白灵并没有走出太远，但即使是这样，也足够白灵在大陆上吹嘘一辈子的了，毕竟大陆之外的世界充满的危险，是大陆人类所无法抗衡的。而白灵之所以说我们幸运，便是这些碰到的虫子并不是最厉害的，和自己当时碰到的哪种拥有相同能力的虫子，这些只能算是杂鱼一样的角色，而它们之间的区别也很明显，越是弱小越是需要抱团取暖，这便是这些虫子的习性。
森林之内的虫子对付一般的军队是足够了，但是对付像白灵这样强大的人是很难成功的，首先，这些群居的虫子能力虽然特殊，但是所能承受的复制者的力量和智商都十分的有限，而且还不止如此，这些虫子是无法复制高出自身太多的人类的，强行复制哪么最后的结果便是自取灭亡，而在大陆上，拥有着不可被这些虫子复制的人寥寥无几，白灵便是其中一个，当然，哪是在赵言没夺取她力量之前。即使是这样，这些虫子对付一般入侵到精灵族领地的大魔法师也是足够了，可以说是大魔法师实力之下，无敌的存在。而白灵在南域之外冒险时，这种虫子见过很多，不过在白灵面前，这些无法复制自己的虫子，也只不过是一般的虫子而已。直到白灵遇到了一个单独出现的这种虫子之后，这才意识到这种虫子的危险，以白灵的描述，对方在复制成了自己后，不但可以使用出自己的魔法，竟然连自己的特殊能力都可以复制，甚至使用出一些白灵都不可能掌握的魔法来攻击，所以当时的白灵虽然是实力巅峰时期，当时也只能选择逃命这一条路。
白灵说到这里便不在去说了，毕竟自信骄傲的她这样的遭遇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可是让大陆上闻风丧胆的怪物级别人物，要是被人知道被一只虫子打败，哪岂不是会被人笑死？所以赵言没有去追问细节，而是开玩笑到。“哪现在可好了，这里的虫子变成了你，又拥有了你的力量，这下精灵族这片土地上也算是有着无数的你来为他们把守这里了。”
白灵摇了摇头说。“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你还没发现吗，进入到这片森林之后，在白天是几乎是看不到任何生物在活动，实际上并不是没有动物昆虫在活动，而是这些白日里活动的动物和昆虫，成为了夜晚活动哪些昆虫们的食物，这种事情是你依靠肉眼无法分辨的，但是我却可以通过感知寻找到隐藏在暗处的动物和昆虫的遗留物。而这些夜晚活动的昆虫活动范围非常的有限，由于自身的强大，只会在固定的范围之内捕杀猎物，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领地，只有在抢夺另一只强大的昆虫领地时才会超出自己的领地范围，而这样的事情都是在夜晚进行，白天是很难见到的。而这里这片碎石地便是它们的领地，而周围之所以会有着这么多的昆虫白日活动，便是由于它们无法离开这碎石地太远，所以只要这些昆虫不靠近，它们便是安全的。不过到了白天，这些变成我的虫子便会重新变成昆虫，钻到沙土之下隐藏自己，所以并不会出现你所说的哪样。”
赵言听的连连点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然让白灵把自己的设想，观察到的一切，甚至这些虫子的习性都解释了个一清二楚。赵言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巴掌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好，如果她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哪么做为自己的帮手赵言是一万个愿意的，最起码要比小兽哪个家伙靠谱一万倍。
想到小兽，赵言便有些担心，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于是赵言问白灵。“白灵，你竟然一直跟着我，哪么和我在一起的小家伙的遭遇你也一定清楚，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白了摇了摇头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异兽可以变成人类，更别说还可以自由切换身体形态这种事情了，这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而且哪个小东西所使用的能力也是我不曾见到过的，不过我个人觉得，以她这种特殊的存在，是不会轻易遭到危险的。”
赵言听完白灵的话表情有些失落，虽然赵言也和白灵一样觉得她不会遭到不测，但这也只是自己觉得而已，考虑到现实给赵言的打脸频率，赵言觉得自己应该认为小兽已经死了，这样没准小兽便可以提升存活几率也说不定。
赵言笑了笑说。“算了，先不考虑她了，毕竟她比一般人都要厉害。”说完后，赵言看向白灵真诚的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要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一定会很难脱身的，不过，按照你说的，这些虫子只会变成一定范围内的人，又无法离开砂石地太远，它们又是如何变成你的样子的？”
赵言只是随口一问，一问之下白灵的脸色就是一变，刚才冷静的模样一扫而光，嘴角的弧度再次升起，发出咯咯咯的怪异小声，赵言知道她是又要开始发疯了，从她的笑容便知道她是故意的，然后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个美救英雄，来让自己接纳她。当赵言意识到这点后不由得唏嘘，果然还是要防备着她一些，她可以不怕死的跟自己玩，自己可还没活够呢。于是赵言趁着她在搞出什么事端之前，摸了摸她的胳膊让她失去了知觉，自己也只能利用这种平时自保时才会使用的能力来换取自己片刻的安宁了。于是赵言便在白灵昏迷之后，自己便躺在她的身边，心想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天还没有大亮，赵言便早早的醒来，看了看白灵由于自己的特殊手段影响她的气息很微弱，于是赵言便率先解除了她身上的魔法，她的脸色这才渐渐的红润起来。赵言看着眼前这个家伙有些无奈，说她是敌人吧，还在关键时刻救自己，说是朋友吧，又是按照自己的本心来不择手段的行动。不过这也有自己的责任，如果在一开始就让她跟着自己，最起码在遇到小兽被吞时，她也许会出手相救，遇到这些可以复制成人的虫子也可以及时的提醒自己。说实在的，这次遇到这些虫子也算是自己的失误，对于自己的体制过于自信的后果，不然的话在森林中这种环境内，突然出现这样一块地方，论谁都会有所警惕的。
赵言向着昨夜遇险的碎石地看去，发现此时天色虽然没有大亮，但是哪些变为白灵模样的虫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昨夜它们集体释放的藤蔓魔法也消失了，一切仿佛回到了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白灵呻吟两声便渐渐的醒了过来，似乎是由于赵言的手段让她昏迷，她的脸色有些差，意识到赵言以后便跪坐在赵言旁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白灵有些不悦的说。“就算你讨厌我，也不用利用这样的方式来摆脱我，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吗。”
赵言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她在昏迷的哪一刻就知道是自己用出的手段。“白灵，我看你现在的状况非常的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有些疯癫，所以我这样做也是没办法，毕竟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很强大，我是无法摆脱你的纠缠的。”
白灵有些不满的皱眉说。“难道你是嫌弃我的美貌？或是觉得我的年纪大？还是因为我的性格不好？实际上这都不是什么问题，大陆上有一些人，所掌握的能力和力量到达一定程度之后，身体的衰老便会十分的缓慢，虽然我已经上了一些年纪，但是我的身体和样貌依然保持着四十到五十岁的青春模样，所有你不用纠结这些。而我的性格虽然随性了一些，但是和你不也是一样的性格吗？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动，去处理一些事情。”
赵言上下打量白灵，虽然她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自己也清楚大陆上的人类体质的特殊性，但自己所在意的并不是她所提出的这些问题，而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在刘巧儿哪里了解到穿越到这个世界的人，会对于自己为人的情感渐渐的变弱，喜怒哀乐，各种欲望都会降低到一个无法理解的低点。刘巧儿的解释很简单，只觉得是到这个世界所需要承受的后果。不过赵言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刻意的注意了自己的情绪变化，发现自己的情绪虽然时常处于一个平稳状态毫无波澜，但是在经历某些事情时，情绪依然是可以高涨的，比如说赵言对于小鬼教的憎恨，虽然很憎恨，但也会在情绪高涨之后就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样，瞬间又降到了平稳状态。这种感觉并不止于愤怒，其他的情绪也会受到影响。赵言在刘巧儿没提出情绪变化之前，觉得这也许是自己对未知的成长，但了解之后，赵言却觉得这是自己的人性在渐渐的消失。
人做为具有高智慧，可以独立思考的生物，情绪便是最不可缺少的必要条件，如果一个人没有情绪波动，哪么便和一台可以行走的机器一般，根本就无法称之为人，也正是人有着情绪的左右，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和优点，这才让人生变的有意义，也更有趣。而现在的赵言便觉得自己虽然还算是个人，却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大脑的冷静，虽然是一件好事，可以很好的规避危险，预测一些事情的走向，但就如同一台计算机一样去计算即将发生的事情走向几率一样。在大陆上赵言这样的处事风格，思维方式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羡慕不已的，不过在赵言看来，自己却更加羡慕哪些有着情感的人，最起码他们可以感受到快乐，愤怒，悲伤。而自己虽然可以感受到这些，也只是一瞬间便归为平静，随之而来的便是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赵言说。“你说的都对，你很美，也很强大，虽然坏了一点，但也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可以不顾生死，也说明了你的真心，所以我很感谢你。不过，做为魔法师的你应该清楚，我们的力量来源除了了自身的天赋成长，便是情感刺激，而我却感觉不到这些。”
白灵听赵言这么说，便凑到了赵言的身边问到。“难道你也是通过反向祭献，来增加某一种情绪来获得超越自身的力量吗？看你的样子，和你所使用的魔法，特殊能力，你难道把你的所有情绪都祭献了，换为了永恒的力量？”
赵言看着有些激动的白灵，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只听说魔法师可以通过随机祭献自己的某一部分来获得强大的临时力量，却没想到这种借来的力量还可以成为一个人的永恒力量的。于是赵言问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白灵察觉到了赵言的疑惑，于是便连忙用手挡住了嘴，赵言一眼便看出她似乎是说漏了嘴，于是连忙说。“看样子，你之所以如此的强大，除了自身力量天赋很高以外，还掌握了一些大陆人所不曾掌握的方式来提升自己。而你现在的动作，也说明了这些技巧是一个秘密，你是说漏嘴了。不然的话，这种技巧流传大陆的话，哪么便会出现许许多多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到哪时，你们这些被称之为大陆隐世的老怪物，便也成为了一般人，就算由于天赋的不同，也只能算是大魔法师级别的实力，这样你们便不在受到别人的畏惧了。”
白灵的手缓缓的方下，马上就开始装疯卖傻起来，赵言面无表情的抓住了白灵的胳膊说。“别装了，你现在装出这个样子不觉得很可笑吗？一到关键时刻，就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蒙混过去。你我都是聪明人，在第一次再遇之时你表现出的疯癫模样，也是为了让我相信的手段而已吧，这样便容易和我拉近距离，你很美，又有实力，和你一起行动便是很多男性梦寐以求的事情，而你又这样聪明，这样做也绝对有着自己的目的，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便是你的眼睛对吗？虽然被我夺取了，但是以我的特殊手段，就算重新安回去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样你就可以恢复完全的力量了。”
赵言有些心虚的说完这些，自己便是借助这个时机试探一下白灵，目的很明确，赵言是非常想知道她所说的这种办法。在大陆上，所有的力量都不是注定的，先天的天赋虽然占据了很大的占比，但是后天的机遇和技巧也非常的重要。赵言在听到白灵说可以反向祭献时，便马上意识到这种能力的重要性，既然可以反向祭献让自己的某一种情绪占据主导来获得力量，哪么一定也有着祭献情绪来获得同样的力量，就好比说，一个人最平常的喜怒哀乐，当喜为最高时，怒哀乐便相对降低，让喜充盈，所以又可以用多余的喜来平均分配给怒哀乐，这其中的变化变转为了力量，由于情绪并没有因为祭献而消失，所以获得的力量也不会消失，这也算是一种钻空子的方式。自己能够掌握，没准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受到影响，也可以让自己帮助过的人对自己产生的特殊依赖性转化力量。就算这些都无法成功，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反而可以测试出眼前白灵的真正目的，和她对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