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重返T台
似乎是做了一场好长的梦，Daisy 终于回到斯坦豪普酒店。她不敢相信自己在短短的两个星期里似乎经历了好几个人生，好几个世纪，好几个不同的世界。她想把这一切忘掉，但是脑子里像嵌入了这些经历的画面，被定格下来。她听说过有地球人被外星人俘虏去以后大部分的头脑被洗涤，已经记不清经历了什么，但她是例外。她见到了父亲和母亲，是那样的真实，而她心里却强迫自己相信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Daisy打开窗户，早晨的空气里飘荡着令人心荡神迷的各种花香。她突然发现，G市到处都是鲜花，各家各户的门前摆满了花盆，广场上站立花坛，窗台上摆满了花槽，到处堆满殷红的虞美人，金钱花，和天竺葵，最耀眼的还是杜鹃花。虽然G市的杜鹃花不如天台楠安老家水灵，没有大山里特有的泥土气息，但这里的大叶杜鹃红的发紫，密集的如同厚厚的波斯地毯，从Kremer山顶一直红透到圣彼得广场，再蔓延到运河边，开满了大街小巷。
好像很久没有回家似的，Daisy 好奇的出了酒店，沿Dalen街往圣彼得广场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了来自C国，说着乡音的同胞，看到了熟悉的牡丹，海棠，和君子兰。走着走着她忘记了今天早上的约会，这时Apple 12日历发出声音：
“Daisy，早上八点，你有训练！”
她这才想起，昨天上午她和Gallant从天台飞回G市，平原哥在京城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打理，计划明天下午赶在G市国际花节的晚上钻石珠宝发布会之前才能回来。刚走出舷梯，梵克雅宝品牌部主任Leslie，《Vogue》主编Jean Pierre，IGI 新股东代表宁蓉，以及ADB副行长Philippe就在机场出口迎接她。
“Daisy!两周人间蒸发! Evaporated!”Leslie 大声喊叫，上来一个拥抱，抱的Daisy 喘不过气来。宁蓉上来也是一个拥抱，她是几年前Daisy刚刚踏入T台时认识的东方国T台姐姐，没想到她加入了IGI，现在负责策划推广。
Leslie 不由分说接上Daisy 并一众朋友，直接开到梵克雅宝欧罗巴总部，进入VIP 沙龙。Leslie从冰桶里掏出一瓶香槟，Gallant有点兴奋“道依茨香槟！Daisy，这可不是我们在海航头等舱里喝的泰亭哲的水平！知道的人不多。”
“为什么?”
“因为产量少，市场上买不到，只在皇室和皇室圈朋友里流传。我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尝到了。”
“你说的对，这款酒是这次钻石珠宝发布会的第一赞助商赞助的！”
每人斟上一杯后，满屋子的香槟香味，众人喝了一口，赞口不绝，正当大家似乎要醺醉的时候，Leslie招呼服务员端上来两个精致的珠宝盒子，在众人面前打开：一个是镶嵌红宝石的玛丽王后戒指，红宝石在灯光下像脉冲星一样闪烁，另一个让Daisy 大吃一惊，一枚她向往已久的古董四叶草阿尔罕布拉紫色钻石吊坠！中间一颗一克拉的耀眼紫钻，像太阳一样，周围四片叶子上排布八颗小紫钻，像小星星拱卫太阳。不知什么原因，第一次当她在托雷多Vintage珠宝店看到这枚吊坠，她就像被一股磁力吸引，她情不自禁的往胸口去摸自己的褐色石头吊坠，这个钻石吊坠的魔力就像石头吊坠一样！
Leslie 有点兴奋，迫不及待的说:“这件事是有一点仓促，我们好不容易说服了G市国际花卉委员会同意今年举行一个四叶草古典珠宝展览会，不同于五年前的郁金香珠宝展览，今年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钻石展览有两个特点：第一，我们只展览梵克雅宝收藏的古典珠宝，原因大家都知道，古典珠宝现在恢复了它们昔日的光辉；第二，今年的展览以钻石为主，我们说服了老板和VIP 客户，租用了十颗以紫色钻石为主设计的戒指和吊坠，时间跨度就在维多利亚浪漫时期和花卉后期。我们眼前这颗是最大的，由业界收藏前辈托雷多Tous Vintage老板慷慨捐租。难能可贵的是，这颗钻石在“新艺术”时期由钻石大师Maober 对其进行了巧妙的加工，刻入了八箭八心，再加上梵克雅宝独创的火彩面，同时对四叶草座架做了些微修改，仔细察看能发现四片叶子形成四个不同的曲面，似乎代表了四维空间，使其显得更加现代和迷幻！”
“等一等，你是说这颗钻石是Tous老板捐租的，为什么？”Gallant一听Tous Vintage 珠宝店就开始警觉，他知道那是Alejandro 开的，他手里还有一颗类似的古典钻石，那是Carmen带他去看那个店时顺便买的。后来他对那颗钻石进行了激光全息干涉检测并没有发现特别的不同，但是他的第六感觉告诉他这里面是否藏着秘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Vintage古典珠宝？
“Gallant，购买和佩戴古典珠宝是现在的新趋势，我们ADB对Vintage 珠宝行的融资，Pawning 典当业务这些年发展迅速，主要原因是人们开始重新认识古典珠宝的价值，加之，金融危机使得藏有大量古典珠宝的家族开始抛售旧珠宝，古典珠宝的工艺现在很多工匠做不出或者不愿意做，因为费时费力，不如现代简约来的快。”Philippe一旁解释说。
“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是Tous Vintage?它们对Floralies有特殊的兴趣？”
“是这样的，有一位Alberto Junior先生对Daisy小姐很感兴趣，点名要她佩戴走T台，同时Alejandro 先生是梵克雅宝的老客户，所以这就凑到一块儿了。”
这时宁蓉插话了：“还有我们！我们淮阳珠宝刚刚收购IGI，希望借助Daisy小姐和Floralies提升IGI 新股东的专业形象。Vintage珠宝的渊源在欧罗巴，但真正的大市场在我们C国！”
Gallant 听了这些直摇头。Alejandro的参与他不感到奇怪。上次在托雷多，卡门无意中“暴露”了Alejandro开的古典珠宝店，这里面一定还有Na在参与。他现在可以断定他们打着Vintage的牌子实际在做什么样的生意，表面上是古典珠宝，实际上加进了他们与罗斯人“合谋”的锆石和合成钻石，但是他苦于没有办法拿到实锤证据，因为IGI，甚至以严格著称的GIA 都被他们骗过了，他更没有把握可以捅破它们的阴谋。只是他很惊呀为什么Alberto Junior 也在这个事情上插一杠子，他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知道Alberto 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是他不是那种争夺自己兄弟的“爱人”的人，而且Daisy不是他的“菜”。热情奔放，野性不羁最符合他的胃口，而且Alberto知道Gallant 不想他干预他的私生活，所以为什么他会被卷进来？难道这后面还有他不知道的真相？
不管怎样，他不能让Daisy 参加这次走T台，他不能明知道有风险而不阻止。但是他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扫了大家的兴，关键是他没有任何证据，不能报警，提出反对意见可以，但是若把一台本来可以让Daisy重回自己喜欢的事业，让IGI完成初次亮相，让梵克雅宝做一次漂亮的营销的好戏搅黄了，他但不起这个责任。他决定选择等众人散了以后“各个击破”，不要伤了和气。
倒是Daisy跟Leslie一样很兴奋：“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没有想到缺席了这么多天，大家都还想着我，信任我，给我这么好的机会再次展示自己！我虽然有些年没有走T台，但是在科特里克我并没有放弃练功，这两个星期的奔波让我的身材更适合走台。所以我很荣幸接受这个邀请！明天一天‘关门谢客’，心甘情愿做宁荣姐和Leslie的学生，从头排演一次！”。
“一天够了吗？”Philippe代表ADB 银行也是利益相关者之一，从他的脸部表情看，人们很难判断他是怀疑？还是关心？
“据我对Daisy 的了解，天分加拼命，她可以胜任！”宁荣显得胸有成竹。
Gallant 站了起来走向Leslie “我知道这可能是一个很不靠谱的要求，但是我还是要坚持一下。我对这颗紫色钻石非常有兴趣，你出一个价，我愿意在展览后收藏。”
“实在对不起，Alejandro 和Alberto 交待的很清楚，这颗钻石是家传，不出售”。
Gallant心想他们一定不知道他与Alberto Junior 和Alejandro 的关系，于是说“我和他们都是好朋友，我会向他们解释的。”
“很遗憾，这颗钻石现在我们的租赁合同项下，是我的责任，恕难从命。另外Alejandro 甚至专门交代：‘尤其不能让自称认识我们的人染指这颗钻石。我已经违反约定了!’
“OK。我希望Daisy走台前我们再检查一次这颗钻石，是不是今天看到的这一颗？”
这回轮到Leslie有点诧异：“你是不相信这颗钻石的真实性吗？会有什么风险吗？”Leslie很快把钻石盒子又打开，钻石吊坠和红宝石戒指光芒四射，所有人又为之一震。Leslie接着从后面的保险柜里取出来一叠证书，IGI，GIA，甚至还有C国CGI证书。
Gallant挥了挥手，“我不需要这些，我也可以出一个证书，比这个还权威！但是我需要用我自己的仪器检测一下，好吗？”
Leslie似乎有点无奈，搞不清楚Gallant这个多年的老朋友在搞什么鬼，只得两手一摊，“好吧，现在？”
Gallant一想，不行，得让Albert过来，如果这颗钻石真的有什么问题，他的激光全息干涉仪也许能查出来某些蛛丝马迹。“明天下午，展览开幕式或者Ｔ秀之前。”
“可以，但这是特列，我需要得到梵克雅宝管理层的同意。明天听我的电话！”
Leslie和宁蓉开始了Daisy的训练计划，Philippe向Van Have先生汇报了钻石珠宝秀之前可能需要增加的安全审查程序。
Gallant马上打电话给Albert：“这次你必须来，前三次都是我们的怀疑对象被动，我们主动，很可能是迷魂计，但这次是对手主动出击，一定有问题！”
“最早的航班明天下午五点才能到布鲁市。”
“不晚，平原也是那个时候到达”。
住进斯坦豪普酒店，Daisy还没有从兴奋中醒来，兴致勃勃的对Gallant说:
“Alberto还挺讲信用的，他当时偷偷的对我说，‘我弟弟有你这样的朋友，很有福气！’他还对我说‘你一定能够重新站在Ｔ台上，我会想办法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看来Alberto Junior 实现了自己的诺言！”
原来如此！这个从来长不大的Alberto Junior，Gallant心想。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一次，聪明的Alberto Junior也被人利用了一次。
正当Leslie与一众朋友在G市梵克雅宝欧罗巴总部讨论Daisy 的走秀时，Na住进了与钻石街隔Leie河相望的1849酒店。十年前这里还是G市的经过改建的邮局。远远望去，雅各布桥与Leie 河交叉的三角地有一座古典建筑，两个角楼深入天空，与对面的三大中世纪建筑圣巴夫教堂，钟楼和圣米歇尔教堂遥相呼应。现在这里又变成了一座奢华的集现代与古典一体的独特酒店。如果愿意，人们可以从入口处的螺旋阶梯从一层爬至八层，手握巴洛克式的扶手，抬头看着洛可可的天顶人们仿佛置身中世纪。设计师巧妙地利用原来的楼身结构将所有的客房改造成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
Na把箱子直接放入复试的二层，那里有复式套间里唯一的窗户，厚厚的如同中世纪堡垒的炮眼，但是透过炮眼看见的是刺入天空的古教堂穹顶和钟楼的塔尖，地下有轨电车叮当叮当驶过，好一副繁荣的中世纪图画。不过Na 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想看到的是穿过教堂穹顶远处的Kremer山顶发出脉冲一样的霓虹光束的月桂树花球，在花球的东边山下就是今天晚上钻石珠宝秀，他很期待，也很自信他一手设计的表演会圆满成功。在他的套间的上面是1848酒店的唯一的总统套间，里面住着他的“智慧老板”，他相信老板也一定会满意的！
Na 与Alberto Junior是Alejandro掌控的大家族里的表亲兄弟，也是早年罗斯与西班国协助摩罗柯组织特战队的战友，那时候年轻的Alberto 可不像现在成熟，但是他一直是一个念旧情的人。Alberto不同意Na的为人处世与激进作风，但是在个人特战能力及处理危急事物方面他自信不如Na。所以当Na借Alejandro的名义提议赞助梵克雅宝的钻石珠宝表演时，Alberto 显得很兴奋：
“Great idea!我有家藏的紫色钻石，应该再秀一秀，而且我知道谁应该戴它？”
“谁能在我们傲视群雄的Alberto Junior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你还记得我弟弟Gallant的女朋友般惹的女儿Daisy么？”
“那个东方女孩？参加过阿尔罕布拉的晚宴的那一个？”
“她的气质和天分一定是天合之作！”
Na暗暗自喜。虽然他与梵克雅宝的Leslie 以及《Vogue》的Jean Pierre 关系不一般，但是若他自己出面指明Daisy Chen担纲走台，这中间的关联太明显，Alberto Junior是Gallant 的亲兄弟不会引起怀疑，万一出事追究起来首先指向的是他。Na专门将他们的对话进行录音以防不测。
于是一个交易就这样达成了，Alberto Junior 从Carmen那里取来了阿尔罕布拉晚宴戴的紫色钻石，安全送到了Leslie的手里。
Na 从Leslie 和Jean Pierre那里确认了晚间钻石珠宝发布与展览贵宾包含了IGI新股东新任CEO，欧罗巴总代表宁蓉，ADB副行长Philippe，C国收购首席谈判组主要成员张平原，泽君，秦涛，Albert陆。还有他们的朋友，也是Na讨厌的亲戚，摩罗柯人Gallant 都会出席。他想明晚的表演太有意思了，到时候真有一台精彩的戏看！
在Schelde河的对面是Marriott万豪酒店。Q子由助手陪着，急匆匆从前来帮助的巴特勒身边擦过，直入大堂，“谢谢，不需要，我自己可以的！”。穿红衣服的印度巴特勒眼巴巴看着一把轮椅直溜溜滚进电梯，然后上到8层的行政套间，“砰砰砰”，奥利还穿着睡衣，嘴边满是肥皂泡沫，打开门，一把轮椅冲了进来：
“奥利，你必须帮忙，我老婆明天晚上领衔梵克雅古典钻石珠宝T台秀，国王和王后会来。但是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发现Na也在这里，就住在对面的1848酒店，同时到达的还有一个神秘人，住在顶楼。”
“这有什么稀奇的吗？Na一直是Spitze的核心人物，一直做钻石珠宝生意，还有罗斯人，你和我。你很清楚的，最近我们顺利完成了从罗斯那里进口的锆石和人工合成钻石，Na二话不说立即支付，很快完成了交易。”
“我也已经按照Alejandro的指示转让他的一部分利润进入OMG慈善账户，没有问题。”
“那你担心什么？”
“你知道，对于我们的交易，Na基本不出面，如果看到他的影子我预感就不好，就有点紧张。国王和王后有国家特级警察保护，但是那么多C国代表，我老婆的朋友都会坐在VIP席位，他们可是没有保护的。你很清楚，Na是明目张胆反对C国人收购ADB的，我老婆现在也是C国人一伙的。”
“对啊，我的朋有张平原也是他们的合作伙伴。”
“要是Na想使用任何激进手段阻止C国人的收购，明晚是最好的时机。”
“嗯，你的分析不无道理。虽然我不知道Na是否有计划，有什么计划，我可以提醒张平原，还有Floralies安全保卫部。不过这不用我们，因为皇室要来，安全保卫工作一定是万无一失！”
已经是晚上八点，秦涛和Albert 陆回到七号项目C方宿舍。入春了，外面的哈萨国世界也是春意盎然，下班后同事们跑出去，在阿尔泰山脚下转了一大圈，发现这里的植被远比京城茂盛，居然在路边上采集到了米蒿，蕨菜和马齿苋。回到宿舍大家一起包了一顿野菜饺子。“肉占大部分，野菜就是意思一下，让你们体会一下‘苦’的味道，哈哈。”。秦涛想起了早年大西北的艰苦日子，对于Albert 陆们来说，是不可多得的“野味”，也是体验一把历史。
“东北野菜饺子可是抢手货，野菜就大棒骨吃那是美味！”来自黑河的于工说。
“你们明天中午的飞机去欧罗巴就没有这个口福了！”刘工有点“幸灾乐祸”。
秦涛和Albert回到住处，准备明天的行程。根据泽君的报告，ADB收购进程有喜有忧。欧罗巴议会阻力很大，还是政治的原因，但政府的外国投资和贸易促进局，以及监管机构是倾向支持的，只要把ABD的合规调查彻底搞清楚了，而且能帮助ADB偿还政府救助资金，得到批准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我听说泽君已经找到新的投资方，偿还政府救助资本的资金有着落了。”Albert 说。
“淮阳珠宝出手很快也很大方，一下子把IGI纳入囊中，我都没想到那么迅速他们就参与到欧罗巴四年才一次的Floralies 国际花展，而且与ADB和梵克雅宝搞起了联盟，策划这次独特的钻石珠宝展。”
秦涛很清楚，因为自己代表的竞标方是C国的国家资本，所以受到阻力是可想而知的。民营资本的淮阳珠宝就顺利很多。
“这次的古典珠宝展会很有意思，据说都是梵克雅宝的VIP客户的收藏。以钻石为主，外加红宝石，祖母绿，和珍珠，都是近百年来珠宝发展顶峰时代的大师作品。”
Albert 此时不慌不忙的从秦涛的保险箱里拿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几件物品，三颗钻石，都是Gallant 交给他进行研究的。“平原，Daisy 和Gallant完成了他们的‘祭神’‘天启’冒险仪式，Daisy 和Gallant已经回到欧罗巴。对于“天启”国内几乎没有报道，但是欧罗巴和阿美利坚的小报有报道，都是当作小道消息或者谣言，显得很神秘。神秘之处在于，这次的仪式启动源于平原的干爹，Daisy Chen的亲生父亲石雕匠陈师傅留下的遗物：一个石雕神像和一个褐色吊坠。前者在陈师傅的墓里找到了，吊坠本来是陈师傅的美貌妻子，Daisy 的母亲般惹戴着，在她莫名其妙的去世后由Gallant 收留，后来还给Daisy。这两件物品形成了‘祭神’‘天启’的时空隧道。我怀疑，罗斯人正在源源不断的制造的人工合成钻石，包括平原得到的吉瓦楞钻石与这起事件有没有关系？是什么样的关系？”
秦涛自来到阿尔泰南山就没有少跟Albert 陆分析和讨论对7号项目深层次的信息挖掘。7号项目本身是稀土开发，地底下的独居石矿是世界独一无二的，C国能够占到49%的权益份额已经很不容易。尽管哈萨国人盯得很紧，他们还是发现了独居石开发以外的很多秘密，尤其是Albert 对地底下所进行的超大型LHC实验已经基本证实，只是出于政治和安全考虑暂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千万不能暴露自己。问题在于，他们不知道这个LHC项目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如果有危害临近的C国利益或者对当今世界产生破坏，那7号项目C国小组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去制止。小组的上两次观察得出的结论是肯定的，只是他们需要搜集更多更直接的证据。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秦涛也对罗斯人以“独居石”开发掩盖其进行的LHC实验以及Albert手里的紫色钻石产生了很大的疑惑。他两眼盯着眼前闪闪发出紫光的钻石，半天才说出话来：
“我的推测是，罗斯人在利用超大功率LHC对其气象沉淀法合成钻石的内核进行结构改造，注入新的能量，而这些钻石有的已经经过Spitze俱乐部的成员被少数人掌握，或者流入市场，这里面起主要作用的包括ADB的Q子，奥利，还有Spitze俱乐部的人，这后者是什么人，他们想通过钻石做什么用，可能Gallant更能获取一些信息。”
Albert正要说话，Gallant 打来电话：“Albert，明天下午你来的时候务必带上你的‘激光全息干涉仪’。”
“为什么？”
“明天晚上的钻石珠宝展览都是古典珠宝，以钻石为主，但既然号称是古典，我想知道它们到底有多‘古老’？是真的‘古董’还是fake假的?再检查一下看看你的干涉仪到底有没有用？”
“好.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研究你给我的三颗紫色钻石，他们都不是一种类型，平原从吉瓦楞得到的一颗最复杂，赛珍珠的那一颗就是一颗锆石，这个从硬度和散光就能判断，你从托雷多Tous古典珠宝商店买来的，虽然镶嵌在古董宝石底座上，但是明显的合成钻石，只是它的各项指标与自然钻石基本一样，有一点点细微的导热区别，所以我判断是人工的。你记得我在C国的BJ光源中心测试过吉瓦楞那颗钻石的内部结构，造成了阿尔罕布拉晚宴上的事件吗？这个与你表妹卡门戴的钻石戒指有关联。”
“说得好，就是因为卡门的那颗钻石会一起来参加展览，这次由Daisy佩戴表演，所以我们必须小心，我希望在佩戴表演之前做一次检查。”Gallant 终于说出了他的疑虑。
秦涛和Albert 听了Gallant的电话也是感到吃惊！怎么这么巧？难道这后面真的有人在操纵或设计某个局？现在的问题是，Albert 将吉瓦楞钻石在京城最顶尖的实验室，国家未来超级LHC筹备小组组长，Albert 出国前的老教授检查过，对内部结构和包含的信息做过详细分析，发现了瑕疵，瑕疵里包含不明朗的信息，推测是一种包裹起来的能量，如果用超强光源（比如‘BJ光源’）去激发它，它可能干扰地球磁场和重力场，产生反重力现象（就像在阿尔罕布拉宫，诺尔苏丹酒店，和茱萸峰所经历过的一样），但要是没有强光源去激发它，不会有特别危险。
“除非真的有人能够利用这个钻石的内核瑕疵藏匿超高能量，不防大胆设想一下，如果罗斯人真的能够用LHC造出了一种微型黑洞，再注入到钻石瑕疵里，那可能造成的危害将是巨大的。”
“制造微型黑洞只是理论上的一种推测，连具体的理论论证和步骤都没有人想象的出来，更不用说就目前技术来实现这个设想更是天方夜谭....”Albert 陆说。
“但是世界上有些不可想象的事件就是发生在不可能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明天我们得格外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