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妃通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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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你是真够穷的

盛谨墨身着一袭黑色绣金线锦袍,大晚上的穿的跟参加宴会似的。

年幼夕转眸上下打量着他,那枚猫眼石钥匙在指间打着转儿。

“王爷,深夜来访,可是后悔了?”

“怕我把你库房里的宝贝都挑走?”

她捏着钥匙,借着月光打量着那枚猫眼石,成色佳,值钱。

一枚库房钥匙都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那库房里肯定珠宝玉器堆积成山!

盛谨墨唇角一勾,笑的清风揽月:“来看看王妃何时去库房。”

年幼夕眸色一愣,小手指着自己的兴奋的小脸蛋:“我?真的随便挑?”

“不如,本王随王妃去看看。”

年幼夕跟了上去,走了不多时,就到了库房前。

只一把普普通通的门锁,挂在上面。

盛谨墨侧身,月色下,那双黑眸蓄着点点星辰。

钥匙捏在年幼夕手里,她有些激动的开了门,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宝贝。

结果……

偌大的库房,堆积着各种垃圾!

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垃圾就算了,还布满了灰尘,开什么国际玩笑?

堂堂靖王府,就这么点儿‘宝贝’?

掉了耳的西域夜光杯。

少了腿的火烧梨花桌。

好不容易看到一尊白玉雕花烛台,还从中间裂了。

年幼夕看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着裂了。

“这、这就是你的库房?”

确定不是杂物间?

瞧瞧,右上角的柜子上还挂着蜘蛛网呢。

“自然是跟丞相府比不了。”

“本王……穷。”

年幼夕听到这个‘穷’字,小手本能的按住腰间银票。

她怎么有种盛谨墨想让她扶贫的错觉?

“既然如此,钥匙还是还给王爷吧。”

年幼夕把钥匙往他怀里一丢,就想溜。

“王妃。”盛谨墨往前走了两步,颇有闲情雅致的看着库房里的‘宝贝们’。

“这些,随便挑。”

年幼夕忽然昂起俏脸,展颜一笑,伸手朝着他勾了勾。

盛谨墨有种错觉,这女人把他当条狗。

可身子还是微微俯下,那双漆黑的眸,迎着她。

“何事?”

年幼夕笑意加深,小脸蛋几乎都要贴上他的。

“你真够穷的。”

言罢,展开他的掌心,帅气的拍了一下。

提着裙摆,哼着小曲溜了。

等她走后,盛谨墨微微垂眸,看着掌心里那枚铜钱,失声一笑。

他捏着手中的猫眼钥匙,良久,走到结满蜘蛛网的柜前。

抬手一按,‘咔咔’几声,那柜子就移开。

一间堆满了珍珠玉器,金条银锭的暗房,呈现出来。

真是个急性子,他本想带她进来挑的。

年幼夕若知道,肯定会觉得自己错亿了。

翌日,那苏公公又来了。

这次,他身后带着禁军,一看派头就不小。

“传太后娘娘口谕,押灾星年幼夕入宫受罚!”

年幼夕眉眼间一抹不悦,张嘴闭嘴就说她是灾星,有证据吗?

偏偏盛谨墨这会儿不在,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更何况,这太监苏的架势,大有她不去,就让禁军杀无赦的架势。

‘凤栖宫’

据说是先皇为宠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耗费财力物力盖起来的。

光是房间,就有199间。

太后容氏,江南才女,盛宠多年不衰。

光是儿女,就生了个篮球队。

“大胆灾星,见到太后还不下跪。”太监苏尖声呵斥着她。

年幼夕抬眸,刚好迎上太后那双精明锐利的眼。

“太后万安。”她行了礼,却没有被免礼。

就这么跪着,年幼夕垂眸看着地板上。

一只拇指盖大小的黑色蜘蛛刚好从她跟前爬过。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小蜘蛛停了下来,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大胆灾星,太后问话!装聋作哑!”

年幼夕美眸微微眯着,唇角噙着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混账!”

坐在正中的女人,五十几岁的模样,保养得体,放在现代,绝对贵妇。

偏偏生的几分戾气,那双刁眉,更是让她看起来太过于凌厉。

一个女人,生了一副男人该有的帝王之相。

按理说,这样的还没等入宫,就会被灭口的。

“自从你进宫坏了皇室根基,这凤栖宫整日邪祟做乱,你可知罪!”

年幼夕只觉得晦气,想回去焚香沐浴吃斋半月。

她就知道,上次的马车绝对没这么简单。

可这太后是2G网么?大盛王朝的龙门,根本没撞着好吗?

年幼夕睨着地上黑色小蜘蛛,微微侧眸:“太后娘娘,这凤栖宫,正位属阴,落于西南。”

“雕龙玉珠,凤临在北,乃是凤不落之相,何来我坏了皇室根基之说?”

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膝盖,考虑要不要做个跪的容易。

“好你个妖女,敢在这危言耸听?”太监苏正想找机会虐一虐年幼夕。

结果,太后却抬手示意他闭嘴:“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太后凤眸眯着,冷冷的看着年幼夕,一改刚才的态度。

因为,这一席话,她儿时,便有一位道长同家人说过。

她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为了保命,便将她的八字改了。

一字不差,又从这年幼夕口中说出,她只觉得不是巧合。

年幼夕美眸一转:“凤不落污秽之地。”

“宫里,有鬼。”

四个字,瞬间让这殿内所有人汗毛竖起。

因为,她说对了。

“起来吧。”太后容氏示意她起身。

年幼夕顺势将那小蜘蛛勾起,放在掌心。

她抬眸和太后对视,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盛宠多年,独尊六宫。

凤眸锐利,眼尾上挑。

啧,该是一副女皇之相。

不可说,杀头之罪。

“本宫听说,你有些玄门秘术。”

果然,她被监视了,否则宫里怎么知道她在外面的事?

总不可能是盛谨墨敲锣打鼓宣传的吧?

年幼夕眨了眨眼:“略知一二。”

“那你说说,这凤栖宫的邪祟,怎么回事?”太后屏退左右,只留下两个心腹。

年幼夕眸光一深,看向院子北侧那栋望月小楼。

乌云遮日,阴气四散。

树尖上,站着一只巴掌大的乌鸦,和她隔空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