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沙漠
“娘子口中的游戏到底是何物?能否为夫君解解心中所惑?”
“你再重新问一遍,我不喜欢你这么问问题。”
“娘子能不能告诉我,你说过几次的这个‘游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咳!咳!咳!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说:游戏就是动物的和人的一切幼子,生活和能力需要而产生的有意识的模拟活动。
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的定义为:游戏是劳作后的休息和消遣,本身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一种行为活动。
还有人说:不管游戏的内容是什么,得到了什么结局,最终人们的目的是获得快乐,并且学会了如何去获得相同或类似快乐的方法。
‘游戏’在辞海里有两个解释:一、多种多样的文化娱乐活动。二、玩耍。就比如你们元宵节时的猜灯谜。还有你小时候玩的捉迷藏都是。”
“你就是为了得到快乐,才进入的‘游戏’?”
“确切的说我是因为好奇。好奇害死我这只傻猫。虽然出不去了,但是白捡一个夫君,也没吃亏,对吧?”
云若风没有接话,很惶恐地看着天空,“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
白梦兮拉着他趴在了沙上。
“闭上眼睛。”白梦兮喊完,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用袖子堵住了云若风的口鼻。
一场沙漠风暴呼啸来袭,数以万计的沙尘起起落落,在空中盘旋,打在皮肤上的沙尘像用砂纸摩擦着两个人的每一寸肌肤。
狂风在耳边咆哮,天地间飞沙漫天,遮蔽了天上的云层。
来的快去的也快的风暴之后,太阳酷热的灼烧着沙漠,他们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汗水不停地沿着脸颊往下流,前行时的每一步都费劲的像在糖浆上行走,两人为了保存体力不再说话。
风暴吹出的晒得褪了色的动物骨骼,光秃秃的出现在前方,让白梦兮身体一颤,云若风不动生色地用手扶了她一把,以免她摔倒。
趴在沙坑里的凌简后背被烤的生疼,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看到白梦兮穿着云若风的衣服,两人默默地向前走去。
“公子,白姑娘!你们等等我!”
“咦!我是出现幻觉了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凌大哥的声音。”白梦兮听到喊声,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地边说边转过头去。
“还真的是你啊,凌大哥,这么热,你慢点跑!小心失水过多脱水。”白梦兮用嘶哑的声音高兴的喊道。
凌简大汗淋漓地跑到他们身边:“公子,你和白姑娘没事儿吧?”
“我们俩挺好的。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我跑到大小姐的房间看到白姑娘扶起你的时候,房梁柱将我砸晕了过去,醒来后,我就趴在了沙坑里,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你们。”
白梦兮关心的问:“后背还疼吗?”
“还有点,不打紧,这点疼算不得什么。”
白梦兮想了想先指着云若风后又指着凌简说道:“我扶起你,他被房梁砸,也就是说把我们转移出来的,是姐姐的房间,而不是我们身体的触碰。”
云若风回应道:“此言有理。”
三个人相互扶持的向前走去,白梦兮平时看的乱七八糟的探险书起到了些许的作用,她将能打电话的机械手表当成了指南针,以至于没有在这茫茫大漠迷失方向。
遇到的避日蛛、响尾蛇、蜥蜴、沙漠猫、沙鼠等动物与昆虫也都成功的避开。
嘴上已经起皮了的白梦兮和看似文弱的云若风被酷热的太阳炙烤的时间太长,都有点东倒西歪,从小习武的凌简也被晒的干渴难奈。
白梦兮此时嘴干得全部裂开,却嘴上含笑用微弱的声音打趣道:“我可算知道了,玄奘他老人家为了佛法在大沙漠里遭了多大的罪,竟然有幸能体会一把,希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大肚弥勒佛都能将我接引至西方极乐世界参观参观。”
凌简笑着说道:“白姑娘可真会说笑。”
云若风看着口无遮拦的白梦兮也咧开疼痛的嘴微微的笑了一下。
他们在沙漠中不再交流,又默默地走了很久很久,但太阳并没有要落下去的意思,一直悬于中空,白梦兮实在无法再支配自己的身躯,晕倒在了沙丘上,云若风也想躺下来休息,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停在这里,在这茫茫大漠一旦倒下,只能是死路一条。
凌简要将白梦兮背在自己的背上,云若风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将白梦兮背在了背上,咬着牙,坚持着挪动自己沉重的步伐。
他心想着:不管你是无心的,还是口头的认我为夫君,那么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此生认定的发妻了。
凌简实在是看不过,想着怎么才能换下公子,让公子歇一歇,但公子认定的事情,他从来都是无法改变的。
云若风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我们一定能走出去。
白梦兮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如蚊蚋的声音传到了云若风耳中,“若风,谢谢你,你把我放下来。”
“你醒了。”
他们相互搀扶着又不知走了多久,白梦兮用干哑的声音轻声地说道:“你们快看!前面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