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暗藏玄机的团体
雪过天晴的武汉,阳光依旧美好,晚霞依旧绚丽,只带春暖花开,街上人声鼎沸,武汉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英俊少年,美丽美好是最美好的景象……
说到英俊青年,两位英俊青年还在那里讨论着……
“哎,对了,关于那个18岁尸体的身份调查清楚了没有?”谢昀哲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又抬起了头。
“调查过了,”周亦燃说,“他叫王培睿!”
“哦,哎,等会儿。”谢昀哲说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叫王……培……睿?难道他是……”
“他是那个摄影组织的成员之一的……王培昌先生的弟弟,”周亦燃说,从他说这句话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推理时的那份亢奋,“并且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他也是那三个人同一所学校的校友。”
“这样啊,那他们知道吗?”谢昀哲问。
周亦燃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警方还没来得及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理论上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不管怎么样,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现在唯一的着手点,估计就出在他们四个人身上……呃……不对,应该是三个人,因为姚峻哲先生已经遇害了。”谢昀哲说,“总之先去找他们具体询问一下。”
“走吧!”周亦燃说。
结果就在他们刚要踏步向下,突然又听到了尖叫的声音,他们顿感不妙,便赶忙向楼下走去。
他们走出楼梯间的时候,依然是熟悉场景,红色地毯的走廊过道,旁边有所有七个人的房间,他们发现发出尖叫声的是他们刚刚讨论到的王培昌先生的房间门口,御我小姐和炒豆儿小姐正站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谢昀哲问。
“自己看嘛。”两位小姐指着房间里面说。
两人顺着她们的注意力来到房间门口,能看见有一个人正仰面朝上倒在那里,是王培昌先生。
“他怎么样了?”炒豆儿小姐看起来十分着急的问。
“我看看啊……”周亦燃皱了皱眉,跨过躺在地上的王培昌先生来到另一边,然后习惯性抬起手,摸了摸对方的颈动脉,接着其他人可以明显的感觉他的眼镜开始反光,“他已经死了。哲一,把李警官他们找来。”
“哦,好的。”谢昀哲说。
紧接着他的脚步离开,周亦燃仔细看了看,发现王培昌先生面露十分痛苦的表情,他的双手好像也有想往胸口放的趋势,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然后便其实细看了被害人的胸口,在那发现有一根像是飞镖一样的东西正插在那里,他立马就懂得了什么。
他重新站了起来,还不忘整整发型,紧接着从两位小姐的旁边挤过去,小声提醒她们一句,让她们先去把其他人给叫过来,自己则朝的对门走去。
王培昌先生房间的对门,正好是上一起案件的被害人姚峻哲先生的房间,而他在那房间的门口,发现地板上有一个圆柱形的,形状有点像口红的东西,他红口袋东抽出一个手帕,包住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仔细看了看,那好像是一个发射器。
“这个发射器掉在这个地方,难道说是有人往这个发射器里面装了一只涂了毒药的飞镖,然后站在这里,等着王培昌先生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同时发射飞镖?”周亦燃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发射器心想,“然后他胸部中毒箭,后退了两步,就向后倒下?”
然后他又低头说:“但凶手怎么敢直接把发射器扔在这儿?就不怕有人捡到吗?”
紧接着他顺势把发射器倒转了一下,发现发射器的后面还连着一条细细的鱼线,他又心想:
“还系着一条鱼线,该不会这个发射器是那种拉炮所使用的种类吧?一旦拉动后面的这条线,就会启动发射器发射出毒针?就是自动装置了对吧?”
他盯着楼梯间看了一会儿,心里发牢骚:“话说这家伙,让他去找一下警察,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然后他转头朝着楼梯间走去,看着上下两层楼梯,一眼望不到头,如同无尽般的距离,他就感觉脑袋忽然开始膨胀,想到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就打算自己去找他们,于是打了一个电话把他给叫回来。
关键是那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接电话。他便顿感无奈,翻了翻通讯录里,看看还有没有哪个靠谱家伙可以叫我来帮个忙的,于是随便按了一个。
姜致之:朋友请吃饭,暂时赶不回去。
柳墟白:正在和别人观赏黄鹤楼的美景呢,现在来不及赶回去,你找别人吧。
两位女生也没有回信息,于是他只能找……
“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来帮忙的。”
周亦燃望着对方那表情,基本是忍着没有发飙,抑制住心中那份想打他的冲动。
“冷静,他再走就没人来帮忙了。”他一直按压住心中的怒火,“金相明,我让你干什么应该很明显吧?就在这里一直盯着这几位嫌疑人,让他们不要悄悄的把什么关键性证据给弄没了,看住就行,懂了吧。”
“嗯,知道了。”金相明站立起敬了个礼说。
“那我先走了。”周亦燃说。
紧接着他走进楼梯间,还不忘向后扭头再看对方一眼,觉得好多安心了,才敢向下走去。当走到其中一层楼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梯间地板上有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小纸屑,感觉好像在哪看过便蹲下来检查。
然后他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和衣服上的灰尘,然后又走到门旁边,打开了门,看到里面走廊的地板上四处散落了许多大小相同,颜色不同的纸屑,他顿时想起了那两个在这里玩拉炮的小孩。
他关上门,准备接着向楼下走去,接着偶然间又低头看见地面上的那个红色纸屑,突然又想到什么。
“等一下,不对呀,如果他们两个小孩听了我的话之后,直接跑到这个走廊里再玩拉炮的话,那只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除非是有人从他们两个玩过拉炮的走廊上跑进楼梯间,于是踩到纸屑,把它带进了楼梯间,那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有人……”
想到这里他便没有再往下想,觉得估计只是碰巧住在这层楼的某一个住户……
“不对,不对,还是不对。”他马上否定了心中的遐想,“我记得这个酒店不是被那个什么,被一对新人的婚礼现场包下了吗?这一层应该也包含在那部分吧?理论上这层应该没有再住其他人吧?”
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脚步声上来。
是谢昀哲和李警官。
“你怎么在这儿?”李警官看到之后满脸气愤,“刚刚一个同事说有好心人送了食物给我们,结果吃完之后集体拉肚子去了,哲一他才找了半天。”
“我说他怎么去这么久呢?”周亦燃说,“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已经要求另外一个人说,让他帮我照看一下为嫌疑人,不要让他们有任何销毁证据的机会,所以说那个人平时不靠谱,但这应该还是靠谱的。”
“先上去再说。”李警官说。
紧接着三人一同顺着楼梯向上走去,过程中还问了句:“李警官,刚刚我站的那层楼里有人住吗?”
“没有啊,已经确定过了。”李警官说。
周亦燃输了个大拇指,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便接着向楼上走去,两人一脸懵跟在他的后面。
“只是……我怎么总感觉有点奇怪?不是关于案件本身,是关于推动案件发展的过程。”周亦燃说,谢昀哲发出疑惑,对方耐心解答,“因为一切都太巧合了,一开始如果不是金相明吃了柳墟白从不知道谁那弄来的食物吃完之后肚子痛,要热水。如果我没需要热水,我甚至就可能不会出现在第一起命案的现场。”
“是啊,警官他们不也是吃了不知谁给的食物之后集体拉肚子吗?不然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很快就赶回现场的。”谢昀哲现在也听明白了,“李警官,等待会儿调查完之后回去问问那位同事,是从谁那拿来的。”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李警官说,“我们刚刚也问过,关键那位同事说只记得是一位同学给的,如果说那位傀儡师也会伪装的话,那么严格来说这没有办法成为任何的调查标准,先管好当下,这个待会再说。”
“等一下,既然这样的话,上面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周亦燃突然一脸担心,便赶了向上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带领着两个人从楼梯口里跑出来,此时金相明像个没事人的样子,靠在墙边,看到突然有人从楼梯口冲出来,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鞠躬尽瘁表示说周亦燃要求他做的事他都做到了。
周亦燃这时候看了一眼几位嫌疑人的方向,那边几人看见他看过来也回答了一声确实很正常。
但紧接着,他又觉得不对了。
“哦!”他大叫了一声。
“我知道,我把几位嫌疑人看的这么好,是很值得表扬。”金相明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说。
“我觉得你还是先不要急着表扬自己,伙计。”周亦燃说,“我问你,有几个嫌疑人?”
“什么意思?”金相明问。
“怕你是不知道吧?他们这个是一个七人以拍摄为主题的一个团队,现在除去前面两起的被害人,姚峻哲先生和王培昌先生,理论上应该还剩几个人。”周亦燃问,“应该能算出是五个人吧,但你自己点点。”
“呃……一二三……四!”金相明说。
“你懂我在说什么了吧?”周亦燃大叫了一声,“我让你帮我看个嫌疑人,你可倒好啊,就看着被叫出来的这几位,不给我算清楚有几个人就在这等是吧?”
“对不起,我看看少了谁。”金相明说。
“还是别看了吧,我亲自点!”周亦燃说。
总之接着他就点了一下,现场只有四个人,分别是御我小姐和炒豆儿小姐,另外两位是姜邵言先生和芦文武先生,所以少掉的那个人是……
“钱可复先生呢?”周亦燃大叫。
“你这么说来,好像确实一直没有看见他。”姜邵言先生说,“哎,小芦,你去他房间看看。”
“哦,好的。”芦文武先生说。
然后他走到钱可复先生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半天也没有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觉得不安心的他便想着其他成员说有情况,其余几人也赶了过来。
“要怎么打开这扇门?”炒豆儿小姐问。
“要不再去前台拿钥匙?”芦文武先生说。
“等你钥匙拿回来,估计里面的情况又会变得很严重了,现在还是想别的方法,赶快打开这个门吧。”周亦燃说,“想想看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谢昀哲说。
紧接着只见他拽着自己开始狠狠撞击大门,周亦燃反应过来他不会是打算像以前那样,直接把门给撞开吧?可是这种酒店的房门应该比平时的更难撞才对,他脑子里是这么想,身体上仍然得这么做。
只见撞了不知多少次,感觉两人的手肘都会撞红了,紧接着其他几个男生也看不下去了,一起撞,会中终于把房门给撞开了,他们缓缓走进房间。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几人走进房间四处看了看,没有人看见钱可复先生的身影,姜邵言先生要求着几人接着看看,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周亦燃和谢昀哲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走向阳台,趴在栏杆上朝着下面的马路上看去,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的街道,没有任何人倒在上面,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常。
“吓死了,我还以为他跳下去了。”谢昀哲说,然后转头接着说,“你说是吧老周?”
但周亦燃表情还是那么沉重。
“你怎么啦?”谢昀哲问。
“朝下边看!”周亦燃指着下面,满脸镇静说。
谢昀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下看去,看见一条绳子绕过栏杆,好像垂吊着什么东西在下面,然后再次从阳台探出头,发现绳子另外一端,吊着的正是……钱可复先生!可能刚刚这个地方是谢昀哲刚刚看的地方的视觉盲区,所以一下子没注意到。
接着两人一同把他拉上来,放在阳台上,他们现在也等不到专业法医过来给他们一起检查了,只能自己先稍微检查一下,大致判断一下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死因很明确,是被勒死的,但是因为被吊在空中吹了不知多久冷风,死亡时间有点难判断。
“现在已经出现了三个被害者,”谢昀哲满脸振奋言辞,缓缓说着,“不过算上王培昌先生的弟弟王培睿先生,应该说是四个人,就是不知道杀他的人是否也是剩下那四个人当中的一个,这还有待考虑。”
总之接下来经过调查,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据李警官所说:目前案件中存在感最低的一位,也是最年长的姜邵言先生,乍一看以为他们除了都是这个社团员之外,没有任何关系,结果一查发现并不是,就拿最后一起案件的被害人钱可复先生,其实姜邵言先生有一个跟那三个同社团成员同一个年龄的女儿,那个女孩就是因为被钱可复先生抛弃之后自杀了。
额外附上一句,那个女孩还是芦文武先生从初中开始就暗恋的对象,后来上了同一所高中,据说在知道对方自杀之后,他最伤心了。
“所以说,乍一看毫无关系的一个摄影团队,其实暗藏玄机,全都有关系是吧?”了解完情况的谢昀哲说,“钱可复先生、姚峻哲先生和芦文武先生是同一个社团的成员,姜邵言先生的女儿是他们当中两个人的女神,我真正说没有关系,其实应该说另外三个人吧,其中两个是恋人,还有一个是女方的闺蜜,果然啊!一问都说没关系,一查发现全有仇。”
“但关键是这样的话,到底会有谁会有仇杀害这里面三个人外加王培睿先生……”周亦燃说。
“对了,我差点忘记问了。”谢昀哲说,“那位王培睿先生到底是怎么死的?”
“哦,这个我好像确实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周亦燃说,“我记得他的死法是从自己居住的旅店房间阳台上摔下去,然后当场死亡。根据现场的调查,好像是他在屋中跟某个人发生争执的时候,被那个人失手从阳台推了下去,具体过程还有待考虑,不过大概就是这样。”
“这样啊……”谢昀哲说,“发生第一起案件的时候,我还怀疑是王培昌先生对弟报仇,但是现在却发现没那么简单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不管凶手是谁,先搞清楚犯案手法是关键。”周亦燃说,“不认真推理,没有方法找到证据,算凭感觉猜出凶手是谁也没办法,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