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家帮追读一下)李齐行再现
江槐正全力催动那两道剑光想要破开石牢,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轻咦,他悚然一惊,赶紧回转身子,子母剑的那柄小剑如离弦之箭射向身后之人,却被来人祭出的一道小盾法器轻易挡住。
此人年纪轻轻,一身青衣袍,衣袍内隐隐看出穿着某种赤红鳞甲,正是陈炼。
陈家几人月下钓狐,没曾想狐狸没有钓到,却勾上来三位散修。
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又有阵法加持,所以丝毫没有将三人放在眼里,若是对方离去,或还可留条性命,若是踏入阵中,那也由不得陈家狠辣,修士之间,野外相见,根本不可能考虑太多仁义。
有阵法和族人压阵,陈炼主动请缨要会一会这个长着倒吊眼的修士,纯为了增加增加自己的斗法经验。
那江槐将小剑飞出后,丝毫不关心其战果,手中毫不停息,灰光一闪,从石牢中扔出一片乌黑粉尘,随后左右拍击打出一道劈掌,一股劲风挟带这乌黑粉尘对着陈炼扑面而去,这粉尘若是在黑夜中怕是更加隐匿,可惜如今天色已亮,少了几分隐蔽,但是还隔着几丈远,鼻间就嗅到一股恶臭无比的气味,
陈炼也不废话,脚下一个蹬踏,地面碎裂,借千钧之力一个轻身术后跳躲开了这粉尘,还未落脚,那蒙蔽视线的乌黑粉尘中“嗖嗖”的飞出两道青光,一大一小青光剑如剪刀一般对着他的腰间夹击剪来。
“叮!叮!”
这鬼使神差的两剑,被陈炼早有准备的小盾法器爆发出来的灵气盾挡住,虽然这一击看似声势平平,但是陈炼明显感受到了丹田灵气的消耗,这说明眼前这一剑没有那么简单。
两柄飞剑嗖嗖嗖又在陈炼周边寻找机会,不停的钉刺在他的灵气盾上,不仅灵活,还甚是凶狠。
不过陈炼倒也不惧,二阶地品金光盾的防御,还能支撑片刻,他右手从腰间一拖,“唰!”的一声,从储物袋中拔出一柄赤火长刀,刚一祭炼出来,就冒出滚滚热浪。
这长刀正是三长老陈丹生曾经的法器,二阶玄品的赤灵刀。
“砍!”
萦绕在刀身的火炎翻腾,顺着那刀劈方向,挥出一记火刀,那乌黑恶臭的尘云被一分为二。
“轰!”的一声,点点火星呈燎原之势,片刻间将其燃烧殆尽。
也就在这片刻之间,石牢中已经空空如也,一地碎石洒落,那倒吊眼修士已经不见身影。
陈炼果断的再次后跳一步,“叮叮叮”,三根黝黑的毒针打在刚刚他站立的地上,毒针上似乎有什么强腐蚀的毒药,连地面都被腐蚀的吱吱作响。
再看那毒针方向,也没有发现那修士的身影,只有参差怪异的石头。
这个山谷怪石密布,若那修士躲藏起来,倒也难找,不过,陈炼冷笑一声,放出他的神识。
在身边一扫而过,马上发现左侧一颗大树之上,有一道灰影。
“砍!”
陈炼挥出了第二刀
“嘣!”,赤灵道劈出的火刀斩,可不仅仅就是赤火燎原,火刀所过,怪石尽毁。
那灰影大骂了一声“古怪!”,随后腾身而起,在空中舒展身子左手屈指吹了一道口哨,右手握拳,青光小剑一划拉,拳头上被划出一道血口,鲜血刹那间就飙了出来,凝聚成一根怪异的血刺。
在血刺凝聚的片刻间,那修士隔空打出一记轻飘飘的拳头。
陈炼的心中莫名一冷,不待多想,就看刀那血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在了他的金光盾上。
“呲!”
金光盾像一张脆弱的薄纸,被瞬间撕裂,朝着他的心脏插了进去。
陈炼顿时心中一慌,心跳都停滞了几秒。而那修士见其中招,脸上扯出一道狞笑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被我煞血诀打中的人,非死即残,居然敢伏击我,我要让你知道我江槐不是好惹的”
江槐嘴上这么说,手中却再次掐诀,两道青色剑光射向陈炼。
“就算这小子不死,没有了防御法器,在我这子母剑的攻势下,绝无生还的可能”
眼看青色剑光就要打在看似呆滞不动的陈炼身上,陈炼右手突然动了动,一道土黄光罩将他护在里面,挡住了子母双剑的一击杀。
“怎么可能!”
江槐满脸的不可置信,亲眼目睹那血刺钉在陈炼心脏部位的他,不敢相信陈炼还能动弹,甚至还能释放法术。
他为了修炼这煞血诀,取恶沼的二阶妖兽,黑血地龙之血,每日服用,十年来,才在身体中修炼出十几道血煞,寻常的防御法器,在他手中如脆纸一般,触之即破。
钉在修士肉身上,就算不死,又如何还能催动法力。
在他诧异的目光中,陈炼吐出一口长气,掀开长袍,露出里面赤色鳞甲来,这鳞甲就是二阶地品的熔岩火甲,用那在熔浆湖中不知蜷伏了多少年的熔岩火蟒腹部最坚硬的鳞片所炼制,在其内甲,又刻有防御阵法,虽然穿起来轻盈贴身,但是坚固无比。
此时,这火甲挡住心脏的部分,破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一滩腥臭的血迹,从破洞中流了出来,这不是陈炼的血,而是那张槐祭出的血煞。
“差点就着了道了”,陈炼心脏依然有些刺骨的冷,若不是身上穿了这件法器,怕破洞的就不是火甲了,而是他的心脏。
看到陈炼青袍下面的鳞甲法器,张槐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然后舔了舔自己拳头上流出的鲜血道
“算你小子命大”,说话间,嘴中一吐,又是一道血煞,直射陈炼面门。
陈炼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挡,连忙一个遁术,身体化为虚影闪开,然后身体左闪又挡,躲掉了对方扔出来的道道毒针。
陈炼此时心中还残留着对方血煞的惊惧和后怕,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法力,手中五指一张,一个火球在掌中凝聚,扔了出去。
紧随其后,身体向前窜了出去,这散修又是毒针,又是那古怪血刺,远程攻势诡异又难防,不如借助自己熔岩火甲的防御,和手中大范围的赤火刀攻击,与其近攻。
他这脚下一个踏步,就跨出十几丈的距离,那修士见陈炼接近,嘴角扯出了一个残忍的笑,陈炼还没反应过来,一道乌影就从旁边的乱石中窜了出来,直接朝着他没有防备的手臂咬来,情急之下,陈炼偏转身子,肩膀前倾,那冲出来的血口乌狼咔嚓一声咬在他穿着火甲的肩膀上。
这乌狼站起来近一人高,腥臭的鼻息还热呼呼的打在陈炼脸上,凶恶的眼神嗜血狂暴。
陈炼这肩膀被咬,感受到了巨大的咬合力,但是有火甲在身,倒也没什么事。
这冲出来的乌狼却不打算放过他,如一只巨熊一般猛甩头颅,要从他身上扯下一片血肉,陈炼一个强有力的肘击,“撕拉!”一声,乌狼血口将他半边衣袍撕掉,露出里面的鳞甲来,陈炼干脆将残破的长袍扯掉。
余光却撇到一道青光对着自己的下肢打来,手中赤灵刀一个侧下劈,将对方的飞剑打飞出去,随后身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张土甲符挡住了子母剑的另外一柄小剑。
这一幕让江槐脸色一冷,看着陈炼又持刀突进,左手继续扔出毒针,一人一狼,一近一远,与陈炼厮杀了起来,陈炼一边挥刀流火,一边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只小丹炉,看了看自己剩余的法力,后槽牙一咬,打出一道法诀,小丹炉“当”的打开,从里面窜出一道蓝火。
这蓝火迎风暴涨,藏在赤灵刀的赤火斩击后面,直接将那窜上来的乌狼吞没,那凶狼连呜咽都来不及,直接被烧成焦炭。
“!!!我的狼!”
江槐又惊又怒,见蓝火来势汹汹,不得不逃窜,可是这火太过迅速,饶是江槐反应奇怪,还是如一条蓝龙一般,直接咬在了他的半边小臂之上。
“啊!!”
江槐疼的哇哇直叫,眼看那蓝火还有攀咬蔓延之势,赶紧左手一个挥掌,将整个右边手臂砍了下来,迅速施展一个御风术逃开,那手臂还在半空就被蓝火烧成了灰烬。
“去死吧!!”
逃开蓝火距离的江槐眼睛满是血丝,显然对陈炼恨之入骨,手臂被断的地方鲜血淋漓,但是他的血如有生命一般蠕动,随着江槐口中念念有词,洒落的鲜血中好似藏有虫子,丝丝黑血从中凝聚,浮空化为十根血刺,正是他的血煞之术。
“不好!”
陈炼知道此法术的厉害,连忙施展遁术就要逃窜,正在这时,一直观战的陈家其他人见情况不妙,暗中催动法阵“嗡!”。
水灵气如实质的海浪一般,从四面八方奔涌向江槐,打断了他下一步的施法,陈炼看准机会一刀火斩劈开了他的身子。
江槐纵然心有不甘,还是被劈成了两半
“啪嗒!”,残缺的尸首掉在地上,可怖的豁口处被赤火烧的焦黑。
......
哒哒哒哒哒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陈炼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那套青色的子母双剑,陈琬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族兄,这子母剑是不是.....”
陈炼点了点头
“没错,这子母双剑,也是用子母铁树芯,而且与李齐行在甲龙坊出售的那一套外貌一致,应该没有那么巧,可是要说没那么巧,却偏偏在这里又被我们遇到了,难道,那李齐行从秘境出来后,跑到了白苍山,那这子母青光剑,是被人抢走了,还是卖出去的”
眼看陈炼紧皱眉头,陈琬劝道
“族兄莫要多想罢,若是我们没遇到那李齐行倒也罢了,若是遇到,再好好和他算一算秘境中的帐,看看他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陈炼其实也就是碰到了,所以多想了想,主要是李齐行当初在秘境中的做法过于诡异,现在联想起来,给武七售卖炎龙须,从而让武七找他带路,然后接着带路之名,将他们带到那乌蛇沼泽中取东西,最后趁大家引出了熔浆湖中的熔岩火蟒,跳入湖中,一步一步,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进入熔浆湖。
如今在南荒又找到了他的踪迹,与他在火秘境中的谋划是不是有什么联系,陈炼侧头看向越行越远的巨大月白山脉,像一条此起彼伏的巨龙横搁,眼中闪过思索。
而就在此时,距离陈炼刚刚与修士斗法那处山谷再往东十里的一处山洞内。
黝黑的洞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过了片刻
一个人影从伸手不见五指的洞中小心的探出头来,若是陈炼在的话,一眼就能认出来,此人正是那散修武七。
只不过比起在甲龙山的时候,此刻的他消瘦了不少,衣服上还好似被火烧过一样,有些烧焦的痕迹,武七谨慎的看向山洞外四周,眼见没有任何情况,又找了些枯藤,将洞口掩藏了一下,然后在洞口一面阵盘处取下消耗殆尽的灵石,换上了一块新的灵石,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走了进去。
洞内狭窄潮湿,洞壁上满是尖锐石块,常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伤,武七不时的弯腰,侧身,这才来到一处宽敞一点的地方。
在这山洞腹地,两颗夜明珠照亮了方寸之地,在平坦的石头上,还盘坐了一人,灰衣斗笠,披发于背脊之上,正在闭目修炼,道道月白之气,在他的额间流转凝聚,像一颗灵丹一般,滴溜溜的转动,每转动一周,就有一道月华钻入他的额间,正是陈炼百思不解的李齐行,此时此刻的李齐行,修为一日千里,已经从当初炼气九层,连上两层,达到了炼气十一层。
眼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齐行冷冷的睁开眼睛,与此同时,额间的月白灵珠钻入额头,整个洞内就只剩下夜明珠的光亮。
武七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这群蠢货,要不是那蚀月天狐难以对付,又何必诱骗他们一起行动呢,没想到,这群人不仅蠢,还贪,李兄早就和他们说过了,不要乱动那只丹炉,哎,害得我们差点全死在那里,如今也不知道和我们一起逃出来的江槐会不会把归元洞府的事情告上去”。
他边说,边走到李齐行的身边,拍了拍石头上的灰尘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
“李兄,你神魂的伤势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