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一百二十六一如从前
次日早上,安羽汐在王紫怡房间吃着早餐,特意叫来了沈凌薇与塔吉古丽,沈凌薇凝望着安羽汐,小声问,“少爷,你为什么始终坚信小玉姐的事真的与我无关?一切证据都证明了这件事都与我脱不了干系呀!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动摇过?”
安羽汐淡淡的说,“我说过,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记不记得汉武大帝被人蒙骗之事,有人诬告太子用厌胜之术想谋害汉武大帝,汉武大帝大怒,狂怒之下,一时冲昏了头脑,立刻下令诛杀了太子,没过多久真相就大白,令他痛心疾首,这样的当啊上的代价非常的大,让他此后后悔终生。”我自始至终的坚信,我的小薇绝不是那种丧尽天良的人,你不要放在心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沈凌薇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哽咽道,“多谢少爷信任,少爷待妾身如此,此生必将生死相依,永不相负。”
王紫怡的丫头走进来道,“四姨太有事求见驸马。”安羽汐强自收拾心神,冷声说,“进来吧这么客气干嘛都是自家人。”
宝珠走了进来,脸上平静如水,“贱妾给驸马爷请安,今儿个前来,是向驸马爷与六姨太请罪。并向小玉姐谢罪,古小玉的一切遭遇都是我造成的,以及诬陷六姨太,也是我指使人干的。”!
安羽汐见她一脸坦诚,虽然心中早就知道,也不由勃然大怒,拍了一下桌子,将在场之人都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指着宝珠,“你为什么这么做,小玉与你无冤无仇,小薇与你素无闲隙,你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害她们?”
“古小玉与我无怨,沈凌薇与我无仇。”
“那你为何如此狠心要痛下杀手,我那未出生的孩儿死的何其的冤枉啊!今天你不道出个缘由,我非要你血债血偿不可!”
“原由,说到这个原因,就是女人之间的相互妒忌。”
“妒忌?”安羽汐一怔,重复着这两个字。
“不错,少爷要问起这个原因,我倒想先问少爷一件事,少爷自从公主嫁过来,在我们有了第一次过后,你在乎过我吗,真正关心过我吗?你一年到头来真正到过我房间几次?”就算你真正来过几回,面对我的时候你真心对我说过几回话?对我温柔的笑过几次?有没有正眼看过我几眼?也只有在公主承受不了不要过后你才会想起我,让我代替公主让让你发泄,少爷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真心实意的待过我?呵护过我?没有哇。”这三字她突然喊的歇斯底里,声音甚是凄凉,停了片刻,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稍后又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想得到心爱人的关怀与爱护,可是你的爱只给了小玉,对他百般心疼呵护,但为什么只有她,给她的爱百分之九十,而我却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后来这个沈凌薇来了,你渐渐的对她也非常好,甚至跟公主平分秋色,为什么我不服,为什么在你心中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我恨她们,嫉妒她们,我要让她们一无所有。”语气充满了愤怒。
“难道就为这个,你便歹毒到杀人栽赃?宝珠啊,你可真够狠毒的,我的枕边居然睡着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想起来就让我不寒而栗啊!我待你我自问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哪次小玉她们有的东西我没有给你,金银首饰衣服钱财哪一样你比他们少了,我同样的尊重你你还要怎样?”
宝珠突然怒喝道,“那算个屁呀,我要的不是这个,如果你有心在我这里,就算天天吃萝卜青菜,天天让我跟你去地里干活,吃再多的苦就算要我养你我也乐意,少爷,每次我听你讲起与小玉同甘共苦的那种生活,你一心一意的对她爱她,多么令人羡慕,我多么希望你也对我如此,哪怕只有一天两天三天,可你从来都没有如此爱过我,哪怕你眼睛看我的眼光中带一丝温柔,你都不曾有过,你敢不敢与我对视一瞬间?”
安羽汐心中感到一阵惭愧,自问对她始终是淡淡的,没有那种激情与冲动,与她只是一种错误的结合,她只是古代封建主义的一种牺牲品,心中升起一股歉意,不敢去看她满脸泪水的样子,强辩道,“难道这样就让你去害人了吗,你的心肠未免太歹毒了!”
“事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我本意并不想让小玉死,只想让她小产而已,我恨她并没有到想害死她的地步,但她终究是我害死的,这一点我是推脱不了的,我恨塔吉古丽,恨王紫怡,恨沈凌薇恨公主,恨她们抢了我的男人,少爷,这件事与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迁怒于公主。”
安羽汐怒道,“,你胡说八道干什么,公主冰清玉洁,光明磊落,品德高尚,岂会做出这等下流无耻的勾当,你还想图谋趁机污蔑公主离间我们的感情,我把你满口大牙打掉。”
宝珠见他如此愤怒,自忖目的已达到,再无牵挂,又跪下来,“宝珠犯下滔天大罪,求主人赐死,死而无怨。”
安羽汐冷冷的看着她,“我问你,春花是不是你害死的?”
“禀报少爷,春花被关押在一个秘密之处,等我死后问我的丫头侍琴便是,公主以为我害了她,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要杀了她。”
安羽汐神情稍松,“你既然犯下大错,本该送你去见官,但小玉已死,我也实在不忍心赐你死罪,但我这里断不能容你了,你去吧,我写一张休书于你,你房里的一切东西你都自行带走,此后你我一刀两断,各自都是陌路人,还有侍琴你不能带走,与书琴各须杖责五十,卖与青楼,对了刚才你诬陷公主,罚你仗责三十,然后逐出安府。”
宝珠见他如此处置,大感意外,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磕了三个头,安羽汐转身不受她的跪礼,背对着她,宝珠眼含泪水,含羞而出。
一切办完,安羽汐对王紫怡道,“你看,险些冤枉了六妹,你呀做事这么莽撞,你应该给六妹道歉才是。”
王紫怡倒也是个直性子,率真耿直,听了连忙向沈凌薇道歉作揖,沈凌薇也连忙起身伸手相扶,连称不敢。
吃过早餐,安羽汐拉着沈凌薇,来到公主房外,却被可芬给拦住了,“公主身子不适,现在不方便见驸马爷,请驸马爷回去吧。”
安羽汐知道李洛雅是因为宝珠之事有了心病,无颜见自己,心里不自在,这件事如果自己说与她无关,可会不会有人相信呢?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朗声说,“公主,宝珠今天早上已经认罪,此事已经一清二楚,希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我当然知道此事与公主无关,以公主的人品,温文尔雅的性子,自然绝对不可能去做这种事,自始至终我是一百二十个放心的,我只希望公主心中不要有嫌隙,我已经失去了小玉宝珠,我再也不想失去你对我的爱。”
李洛雅的声音从屋里飘出来,“宝珠是我从宫里带来的丫头,他现在做下这等滔天大罪,我又岂能置身事外,即使大哥相信,可旁人呢,难免会说三道四,说我指使丫头,为了争风吃醋而暗中加害于人,我如今是百口难辩,大哥嘴上不说,心中也不免暗暗怀疑,只是不说出口而已,夫妻相处,就坦诚相待,既已生疑,那又何必再道貌岸然的在同一屋檐下互相猜忌,今日还请大哥一纸休书把我给休了,省却多少烦恼。”
安羽汐叹气道,“早上宝珠被我打了二十大板,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妄想诬陷离间你我的感情,公主啊,我已经把宝珠赶出了安府,一纸休书休了她,但我始终下不去手,让她为小玉与那未出生的孩儿偿命,并把他屋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给了她,按理我不应该这么做,可小玉人死不能复生,我又能怎么惩罚她,徒增一条人命。”
里面沉默良久,李洛雅才开口,“这样处罚的确太轻了她的手上还粘着鲜血,害死世春花,况且小玉姐九泉之下恐怕也不会乐意呀!大哥从今而后我见到你总会产生愧疚之情,实在无颜去面对你,你让我走吧!”
“不,小雅,此事与你无关,不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从未怀疑过你,让我们一如从前可以吗,还有春花其实并没有死,宝珠只是将她控制起来。”
李洛雅哽咽的说,“我也想一如从前,可是这件事我终究如梗在喉,放不下啊,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安羽汐脸上尽是苦涩之意,长长叹了一口气,“公主你始终不相信我的话,小玉走了,你是我另一个精神寄托,如果连你都不理我了,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乐趣呢,真应了水调歌头那首诗,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我医好了多少人的病,却难留住自己深爱的女人,虽然能作几首好诗,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劝不来,罢了罢了,公主今儿个我就把心掏出来给自己瞧瞧,到底是一个爱你们的红心,还是一颗到处沾花惹草没有人情的黑心。”
说完向沈凌薇看了一眼,沈凌薇立刻会意的惊叫,“少爷,你干嘛呢,拿刀子干嘛,不要不要啊!”
可芬与周梓墨听见声音,忙不迭的跑了出来,见他手里拿出来一本匕首,两人吓的花容失色,“驸马爷不要。”飞奔过来,与沈凌薇一起去夺他手中的匕首。李洛雅在屋里听的真切,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不要命的飞奔而出,见他们四人扭做一团,上前一把抱住安羽汐,尖声说,“你要剖,便先来剖我的心,大哥我错了,不该怀疑你对我的心意,刚才我只是试探你一下,我我再也不生你的气了。”
安羽汐连忙把匕首扔在一旁的地上,将公主一把抱起,“刚才走的那么匆忙,万一伤着了怎么办,不知道注意身体。”
“你连命都不想要了,我还在乎自己的身体吗?”安羽汐将她抱着向屋里走,沈凌薇知趣的回去了,从此两人一如从前,感情显得更加深厚了。两人正在你侬我侬,却听见有人来传话宫里执事太监前来传旨,说过两天是皇上登记一周年,要到感业寺去为万民祈祷祈福,命安羽汐一起随行。
安羽汐送走太监,一拍脑门,哎呀怎么把这件重要的事给忘了,连忙赶到宫里求见内务府总管李琳,送了他五万两银子,求他代办一件事情。李琳欣然接受了厚礼,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