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昏迷
南宫凝被她最恨的男人,她的爹给关在梅庄,一步也是走动不得,她不知道,这个恶魔,是什么时候盯上她的!为什么会在她的地方出现还把,还把肖寒给杀了,并不给他留下一个全尸!
“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你这样不行呢!”南宫凝的小丫头,小心的捧着食物,看着一天都不肯吃东西的小姐,小脸上写满了担心,小姐只要一遇到盟主,定是大大的闹上一场,再好好的发几通脾气,这次,似乎更严重了些,盟主他,他把小姐最心爱的人,给杀了,还勒令小姐不准再出梅庄一步,这,这可怎么得了?
南宫凝美丽的眸子一沉,手里把玩的鞭子,“呼”一下把小丫头手里的托盘给砸飞了:“他不是不喜欢我么?他什么都人可以杀,我也不例外!死就死,我还怕他不成么?滚,都给我滚!滚出去!”
小丫头吓了一跳,所幸自己的手没有受伤,忙蹲下身子,收拾着掉在地上的饭菜,南宫凝犹在气头上:“你收什么收!滚出去!我什么人都不想看到!滚哪!滚呀!”
小丫头抬头看见小姐横眉竖目,怒气冲天的瞪着自己,哪里还敢再收这些东西,只得快快的出了小姐的房门,心里却对小姐是无限的担忧,小姐没事吧,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的大怒了,盟主也真是的,把小姐关在这里,小姐的牛脾气盟主还不知道么?唉,看来,这父女俩,真的是没得救了。
南宫凝在小丫头走后,狂气大发,挥起鞭子,对着屋里就是一阵的猛抽,拼命的使出自己的全力,也不管这房间是不是她精心布置,里面的东西都是她心爱之物,能毁了去的,通通逃不掉她手里的鞭子。
“呜,肖寒,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你?你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里不如你那个林梦溪了?你就这样对我?我是你的未婚妻呀!我哪里不如她了?”南宫凝打得累了,趴在床上,任由自己的泪水狂流,自己不就是喜欢他么,哪里错了?还有自己称之为爹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对自己?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么?
南宫凝哭得累了,昏昏的倒在床上,却也没睡着,泪无声的流着,一天没吃东西的她,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她满脑里都是肖寒,都是恨,对她爹深深的恨!她恨不能,离开这里,恨不能,自己跟着肖寒一起去了,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而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南宫凝还在为肖寒伤心,难过,大发脾气的时候,在梅庄的崖边,霞光聚拢,那奇异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崖边,竟像是天上有仙人下凡一般;细细看去,却不是什么仙人,只见一个朦胧的身影,渐渐的清晰起来,慢慢的,霞光褪去,此人的全貌现了出来。
那挺拔的身姿,那轮廓分明的五官,不是被南宫逸天五马分尸了的肖寒是谁?
肖寒赤着身子,一身结实而诱人的肌肉露在空气之中,他目光烱烱,双唇紧闭,两只手捏成斗大的团子,却是铁团子;恨恨的看着梅园,眼底喷出的火,似要把这梅园烧成灰烬才甘心;
此时所有的奇异之像已全褪去,天空里只剩下了一片暗无边际的黑暗,他只是看着梅园的方向,却不挪步,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少顷,他突然低下头,轻声的说起话来:“谢谢你。不然,我此时不会在这里。”
他的身边是一个人也无,他这是在向谁说话?接着他又说到:“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我一生都想象不到的;如今我要何去何从才好?她会不会放了她?她在哪里?在哪里?我在到哪里才找得到他?”
他身边确实是空无一人,难道他精神失常,或是已成了鬼,在和其他的鬼聊天么?其实不然,他并没有死,现在的他还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个正常的,健康的人。
他只不过是在与他身体里的一个人说话,一个老者,住在他身体里的老者。他不知道这个老者竟有这么大的力量,不但可以在他们身体里与他共存,而且,还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他逃过一死,安然的活到现在。
“呵呵,儿女情长!你就是这样的没出息吗?我现在救得了你一次,难道还救得了你第二次?凡事若不是靠着自己,你早晚有一天,还会落得像你身上之衣的下场!”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回答着肖寒,也许,只有肖寒才听得到这个声音吧!因为,这个声音并不是在其他地方响起,而是,在他,肖寒的体内与他对着话!
肖寒对老者的救命之恩是感激不尽,南宫盟主对自己下的这个狠手,说明他认识自己,甚至,还有些害怕自己;他这么想致自己于死地,只怕,与自己的深仇大恨,脱不了干系吧!
肖寒冷峻的眼,眯了起来,再次抬头,死死的盯着梅园,他在里面的回忆实在是太不好了,他不但先在那里差点儿失去性命,他最心爱的女人,林梦溪,也不知所踪;自己更是被那个道貌岸然的盟主,痛下杀手,自己死了还不算,还要五马分尸!
“你恨么?”那肖寒体内的声音,带着着些玩味,还带着些戏谑,苍老的声音,表明他是一个老者,却不知,与肖寒有什么样的缘份!而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肖寒眯了眯眸,舒开捏紧的拳,叹了一口气:“恨,我怎能不恨!如今看来,这南宫一家,就是我的死敌了!可惜我,我却是不能报我家里的这个血海深仇!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我,我还有脸活着么!我也不能面对我枉死的家人!”
肖寒说着,竟有些伤感起来,他太没用了,再这样下去,他不但是报不了仇,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老者的声音里,多了些同情:“唉,你也是个可怜人,你就没想过,你要怎么样改变这样的现实吗?”
肖寒赤祼着的身体,此时冒着热汗,虽是在黑暗之中,却能感觉得到他身子的颤抖,他现在的心情,是五味俱杂,虽然,在老者的帮助下,南宫盟主杀的,分尸的,并不是真的自己,而是自己的衣服,但他,还是能感觉得到那痛意,那深深的痛意,这种痛,直直的痛入到他的心里面,南宫盟主,你一定与我家人的惨死,脱不了干系!
“我恨,可是,我要怎么办才好?现在的我,要怎么办?梦儿还找不到了,生死未知;我不知道我的灭门仇人是谁,我感觉可能是南宫逸天,可是,我却没有证据,我想去把梦儿找回来,可是,我却不知道她在哪里!”肖寒的语气里,带着无限的悲伤,他太无能了,像他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者突然轻哼一声,“你就这样要废了你自己吗?看来我看错人了,也救错人了!早知道你是这样没用的样子,我还救你做什么!一点儿志气都没有!”
肖寒心底又是一阵痛:“前辈,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我恨不得,现在就烧了梅园,把梦儿找出来;我也想找出真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前辈,你教教我,我要怎么做才好?我要怎么做,才能做到这一切?”
老者似乎平息了怒气,声音放缓了:“小子,算你醒悟快;你觉得你现在的身手,能做到你想做的么?”
肖寒低下头,“不能。”
“哈哈哈,你现在不能,不代表你以后不能!你看看你的身后!”老者突然又大笑了起来,不过笑声却是不那么可怕,却是让肖寒有放心之感,不知道为什么,老者虽是在他的体内,却是给了他无限的安心之感,他从来没有这样的他身信任一个人,不,他不是人,不管他是什么,总之,他信他。
肖寒依言,回头去看身后,却只见一片夜色,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前辈,我什么都没看到。”肖寒老老实实的说到,他确实是什么都看不见,在他出现的时候,是老者帮他从无尽的幻影里出现的,当时,情况危急,南宫逸天一掌拍下,眼见着避无可避,肖寒只得受死,哪知体内这个老者,使出无上力量,把自己真身遁了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幻化成自己样子,受了南宫一掌,他不知道,老者竟有这么大的力量,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在武功绝顶的南宫面前救下自己;
“你再仔细看看。”老者换上不容质疑的声音,肖寒只得仔细的看着这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慢慢的,他似乎看到了东西,也许是他太专注了,也许是他适应了这黑暗,总之,他看到了身边隐隐露出来的东西,再定睛看看,只见身后露出的,是一块比磨盘还要大些儿的石头,离他只有一丈远;
“前辈,我看到了,我看到一块巨石在我身后。”肖寒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能在这样黑的地方,看得清一丈远的东西,除了那块石头,他还能看清石头周围的东西,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现在想明白的是,老前辈叫他看后面,有何用意?
“看到了是吗?你试试看,你能不能,把那块石头,就一招,给打得粉碎?”老者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在开玩笑,肖寒不由皱了下眉,一招把那块大石头给打得粉碎?他现在有那个有耐么?且不说他只是勉强看清那石头所在位置,他再远一些,是什么都看不到,若是自己的能力做不到,那石头反弹过来,自己又要怎么办?
可是,老者的话,他不会不听,他只得运气全身,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向那石头劈去。
“砰!”石头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掉落了一些儿石屑儿而已;肖寒带着羞愧,低下头;他已经尽力了,那是,那么大的一块石头,他哪里能在一招之内把它给粉碎了?
“前辈,我,我不做不到。”肖寒赤着的身子,冒着雾气,他运气周笛,身子像火一样的热。热血充满他的全身,不仅是因为运功,更是因为他激动,他太无用了!
老者却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呵呵,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力量不够,你不能做到?还有,你只是勉强看得到石头所在,还有石头周围一点点?却再也看不清其他的地方?”
“是的,前辈。”肖寒不知道老者是什么意思,自己在这黑暗之中,能看得见这些,已是非常的勉强了,难道,这老者还能看清整个黑夜吗?
老者好像看透了肖寒的心思,呵呵一笑:“没错,我能看清这黑夜所有的一切,而且,我也能一招就把这块小石头给毁了,你信么?”
他怎么能不信?若是不信,他也不会听他的:“前辈,我信,请前辈示下。”肖寒端正态度,求着老者,其实,就算他不求,老者不也是来帮他的么?
老者严肃了起来:“小子,你是一个可造之材,可惜儿女情长,误了你的前程,你身负着灭门之恨,你是难得一见的,继承,呃,你必成材,你看着,我借你身体一用。”
随即,肖寒只觉身子一暖,头脑仍是自己的,身体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有着无穷的力量,头脑虽是清醒着,却不能指挥自己的身体,眼睛看着,心感受着,只见自己的这个身体,全身凝着巨大的,无穷的力量,突然猛的一下爆发了,他看着自己的身体,突然幻化出了一把几乎肉眼看不到的刀,向那块石头飞去;而刀身在空气里发出的声响,竟是因为速度太快,而产生的“呜呜”声。
只是一念间,那块石头,已化成了一堆的粉末。
肖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