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丞相冉云初
我问佛:为何世人总困于孤单?
佛 言:人心生就残缺,唯有寻得另一半才能得享温暖。若错过、失落,一生只得落寞度过。
我问佛:若与想爱却不能爱的人相遇,爱或不爱?
佛 言:浮世嬗变,生命如云烟过眼,有爱尽享,不问后事才是乐事。
世间之象皆虚幻,万事万物皆化生。
缘来缘去缘如是,受果受报有前因。
一切如法,如露如电,缘起缘落,寂灭瞬间。
堪破瞬息的情缘,却莫遗落每一份偶然。为有情人间,添真情一片。
相传,三百多年前,整个大陆还是一片混乱,各路诸侯为挣主位而纷争不断。连年战伐,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而这时,位于东南方的秦国与位于西北方的晋国崛起了两代枭雄,苏清河与凤怀睿。然后两人联手结束了五百多年的乱世之争,离散分乱的诸侯小国从此被划分成了两大帝国的版图,即大秦与大晋。之后两人又签订了三百年不得征战的条约。
第一代的开国祖帝归去之后,秦、晋两国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三百年来,明面上两国和平度过,而暗地里的斗争,谁又知道呢?
三百年后的大秦帝国传至第七代皇帝圣德陛下苏东流。前期,这朝政在他的治理下一片清明,但从其原配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薨毙后便开始走下坡路,其大权逐步落于继皇后白馨儿之父——镇国大将军白雄之手。
白雄为将,上战场、戍边疆,的确为一代猛将;但是对于政治,却是一概不知,甚至可以用盲目来形容了。故而在他掌政期间,朝纲一派乌烟瘴气。直至少年状元冉云初十五岁入仕,实行雷霆手段改革,这一情况才已到好转。
少年状元冉云初入仕一载便官拜丞相,集政权、兵权于一手。这也成为整个天下的佳话,也是天下读书人的榜样,更是帝都显贵之家的乘龙快婿!
而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留下一女——长乐长公主苏黎墨。八岁离宫,身体赢弱,常年养于其外家——江淮沈族。如今,十年已过,从未回过帝都,更不用说其婚配了。
孝德昭贤沈然悠逝后,苏东流又重立皇后,纳四妃。现任皇后白馨儿育有一—女苏清舞,贤妃乔婉儿育有大皇子苏明辰,良妃方华育有二皇子苏明阳,淑妃贺敏育三皇子苏明唏,德妃林瑶育四皇子苏明钦。
相比大秦而言,大晋则简单的多了。其帝国传至第八代少帝凤云臻,少帝年幼,由丞相安凌与大晋第一世家林家家主扶政,朝政在两派之间暂时趋于平衡。
此时,大秦帝国帝都,一轮弯月勾于天际,明明灭灭的星辰晦涩的闪烁着。
相府书房外正徘徊着一中年男子,手里正捧着一叠资料,神色焦急。过了半响,中年男子看了天空一眼,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在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公子!”中年男子看着正在练字的少年,酝酿了半宿的话又不知如何开口了,拿着资料的手紧了又紧。“夜深寒露重••••••”
“白叔,怎么了?”少年停了笔,疑惑的看着中年男子,轻声询问道:“白叔,你刚刚在书房外徘徊了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
“公子,下月就是乞巧节了。”白叔深呼一口气,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把手里的资料递给站在书桌前的少年,又说道:“而且,下个月长乐长公主就要回宫了。”
“嗯。”
少年点头,接过那份资料,随意的翻阅着,晕黄的烛光洒在少年白皙的脸上,美得妖娆,美得梦幻,美得让人窒息,风轻云淡的气息,犹如误入人间的嫡仙。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公子!”白叔看着少年丝毫不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又焦急的说道:“这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一直以来觉得亏欠长公主,这次••••••怕是要给你们二人赐婚啊。”
这婚,如何赐得?
“嗯。”少年依旧风轻云淡的回到,资料里的女子、赐婚仿佛与他无关。
他,仅仅只是这红尘的一个看客而已!
只要她安份的做她的丞相夫人,那么他就给她想要的荣耀,娶苏黎墨或者娶苏黎白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她够聪明,相府多个女主人也不错。”少年最终平淡的说道。丢给白叔一个安抚的眼神。
多了个女主人也可以减少帝都夫人小姐对相府的关注,也给了苏黎墨相应的荣誉。各取所需,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呢?
“什么?”白叔惊呼。“公子,你可是……”
“好了。”少年打断白叔的话语,又说道:“白叔,这件事云初自有打算,你且安心吧。”
白叔看了眼唤作云初的少年,想开口,最终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别看公子年纪尚小,但从入仕一载便官拜丞相就可以看出是十分有主见的,同时也最讨厌别人横加干涉他的思维!这也是方才他犹豫不决的主要原因。
虽然对方是长公主,但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但愿到时别整出什么幺子。
冉云初重新坐到椅子上,直到看到资料上的内容:“苏黎墨,圣德陛下苏东流与其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之女,八岁离宫,养于外家江淮沈氏一族,体弱多病,年方十八,尚未婚配……孝德昭贤皇后沈然悠,江淮沈家嫡长女,二十年前大秦第一才女,十八年前难产过世,留下一女苏黎墨……”
江淮沈家,沈然悠,沈墨,苏黎墨,直觉告诉他,这四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想到沈墨,冉云初微微勾起嘴角,然后又摇了摇头。想那家伙作甚?
白叔看到冉云初又是微笑又是摇头的,而后又是低头沉思的,也不禁微微一笑。
只要公子肯思考,那么这事就有回旋的余地。可转念又想到公子的性子,又无奈的摇摇头,这性格和早逝的老爷一个样子或者更甚,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此时的白叔,殊不知,两人的思想早就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