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进入新行当
这个朋友名叫赵鹏,是当地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他的关系遍布整个辽阳,据说有些事警察办不了找他就能办——当然,这是在酒桌上他的朋友说的醉话,醉汉说的话可信度自然不高,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喝醉,喝醉了就会把一说成一百,就会天王老子也不怕,就会满嘴跑火车,别人想拦住你结果是越拦越牛逼!我相信他的朋友跟我没啥区别!赵鹏显然也想拦住他,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后来,我们再喝酒就不叫他了。
我在辽阳过了一段帝王般的生活。
吃喝完毕,自然要上正题。赵鹏带着我去他的公司参观。说实话,各位,当年的广告公司能有一两台设备已经是相当牛逼的,你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设备动辄上百万,谁家里有那么多钱!原材料动辄几百块钱一平方,一卷子就要几万块,谁敢备很多货?赵鹏的车间有三台设备,有几十卷原材料已经不是“牛逼”俩字能表达我的惊讶的心情的了!当然,那个时候我对于这些是不感冒的,那时的我对这个行业还一窍不通,再值钱的东西面对不懂的人也是一文不值。
他的公司里的员工有十几个人,清一色的年轻人。
“弟弟,怎么样?你觉得这个行业怎么样?”
“看起来不错……”
“呵呵——这样吧,你在我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体验一下,说不定你也会爱上这一行的!”
“好吧……”
我倒不是勉强,而是因为不懂所以看不清前方。
我留了下来。
负责“教育”我的是一个姓董的小姑娘。她长得又白又嫩,她的皮肤仿佛只要一碰就会流水;她的个头大概有一米六,不高也不矮。
我是一个纯外行,学起来有些吃力。广告物料太多了,模样又长的差不多,我学了十几天还搞不清哪个是哪个。小董也不烦,她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给我讲解,告诉我这些物料的细节,它们的用途,使用方法以及安装方式。
小董是当地人,巧的是她的父亲跟我是同乡,当她回家告诉她父亲时,她的父亲便让她邀请我到她家里做客,我推辞了好几次,后来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就去了一次,这一次“奠定了”我在她家的“半个主人”地位。
我拿了一提酒和一条烟去的小董家。到了她家里,我总觉得小董的母亲看我的眼神有些“热烈”,她的父亲则在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他做的都是我们的家乡菜,一股熟悉的味道荡漾在整个房间里。
我跟董爸爸喝了不少酒,晚上我也没走。其实那个时候我跟小董是没什么想法的,她是我的师傅,我们是同事,平时接触的比较多而已,仅此而已。但是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上班引起了同事们的“强烈”好奇心。
女生们围着小董问个不停,男生们围着我“连哄带吓”的想让我说出我们俩为什么一起出现,我当然不能说我在她家里住了一晚,那是会影响她的未来的婚姻的!
小董的脸红红的,她“舌战群儒”,言左右顾其他,就是不说我们俩到底是咋回事,这让那些“八卦”的女同事们更加好奇,她们的猜测越来越“离谱”,要不是赵鹏来了办公室,估计我们俩已经被她们“结婚了”!
经过这件事,我和小董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跟我说话的语气比之前更温柔了,中午吃饭也跟我一块,给别人的感觉就像是在谈恋爱。我住的宿舍相对来说不是很暖和,小董就把家里的被子给我拿来一床,觉得还不够,又从市场上买来一床。当她拿着被子在办公室里告诉我晚上一定要盖上时,同事们一起起哄:“小媳妇给她老公暖被窝喽……”
小董的脸通红,但是她并没有因为同事们的起哄而生气或者扭捏,相反,她大方的挽起我的胳膊:“走,咱去你宿舍……”
小董的“高调”让同事们都没了兴趣打趣我们,赵鹏看在眼里估计喜在心里。他常常跟我说:“董慧是个好姑娘,她来公司三四年了我还没见她对谁上过心……”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我也有留下来的打算,我的二爷爷当年闯关东留在了沈阳,我一直有去找他的计划。辽阳跟沈阳的距离不远,我能留在辽阳就等于是留在了沈阳。
每个月我们有四天的休班时间,我平时不休一直攒着,五个月攒了二十天,我准备去一趟沈阳。
董慧想跟我一起去,这让同事们又有了调侃我们的“理由”:“小董怕相公跑了,要步步紧跟!”
“恐怕小董肚子里已经有了……”
“不会吧?这才几天?”
“这个谁知道呢!”
我们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只做我们该做的。
幸好董慧跟着我一块去沈阳——其实是我跟着她,她对沈阳很熟悉,而我是第一次去。
我手里有一封之前二爷爷给我们写的信,上面有二爷爷留的地址,董慧带着我做了几趟公交车,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到了地方。
这是一片居民区。楼房是清一色的红砖墙,楼房不高,只有四层,它们就像卫兵一样整齐的排列着。
“小同,信上说是几号楼几单元来没?”
“说了……”我掏出信封,上面写着“铁西区保工街北二路沈飞宿舍楼12号楼一单元301”,我们找到了这个地方。
门开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开了门。
“你们找谁?”
“我们找和守吉……”
“你们是谁?”姑娘警惕的看着我们。
“我是和同,来找我二爷爷……”
“和同?——你也姓和?”
“对!——我是……”我报了我的家庭地址,姑娘听完,朝着里面喊了一句:“爷爷!有人来找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爷爷。我父亲十一岁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就去世了,我也没见过我二爷爷,他已经离开家乡几十年,我们只是书信来往过几次。
二爷爷看着我:“你是老二家的?”
“嗯!我爸爸叫和西学……”
“你跟你爸爸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