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自量力
凌崖手中的长剑并未出鞘,可是杀气却从剑鞘里徐徐升起。黔莘公主见凌崖及时赶到,满心欢喜,哼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你再晚一点儿来,我,我都让人掠走了!”黔莘公主嘟嘟着粉红色娇嫩的小嘴,嘴上虽然有点儿气,可是笑容依旧挂在她美貌如生的脸上。
“杀人!”凌崖腰后拿出一串舍利子丢在这无人面前。
五个番僧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道:“师傅?凌崖你竟然对我们师傅下手?”五人愤怒齐冲,各个赤红着脸,五人三两排列,好似布阵一样。凌崖见后面三个番僧一起出掌,打在前面两人的身上,三人体内的一股内力直逼前面两人体内。
前面两人双手成虎爪状,向前转动推出,四道掌力飞出,石破天惊。凌崖双手合十,右脚斜挎,疾风步冲向五人。
五人打出的掌风穿过凌崖的残影,直接将他身后的一块巨石击得粉碎。段誉大惊,暗道:“刚才那掌风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岂不必死无疑?”一想心里就冷汗直流。
一阵微风袭过,吹得小镜湖两侧的树枝沙沙作响,众人见凌崖已经站在了五人身后,而那五人已经似乎化作成了石像。
凌崖走到黔莘公主身边,啪啪两下,解开了她背部的穴道。黔莘公主刚刚能动,立马扑向了凌崖,双手紧紧地落住凌崖的脖子,哽咽道:“你下次能不能早点儿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儿娇气,又带着一丝恳求。
“嗯!”凌崖点点头,眼神移向一侧,右手松开黔莘公主的胳膊,走到奄奄一息的段延庆身边。只见那五个吐蕃番僧这才倒在地上,身上一点血都未曾淌出来。凌崖见段延庆面容安详,并无半点异样。
段誉双眸滚烫,泪水不禁从眼角滴滴落下,他不知道该跟段延庆说些什么,段延庆临死前也未曾听到段誉唤他一声“爹”。岳老三更是心生怒火,恨不得将那六个番僧碎尸万段,让他们死无全尸。他强忍泪水道:“老大,老三我日后会好生保护师傅的!你可走好啊!”
段正淳摇头叹道:“誉儿,我本想今日冰释前嫌,将过去种种抛到一边,将延庆太子接回大理皇宫,好生对待,可是没想到,却出现这般情况!”
段正明又道:“誉儿,你也大了。我与淳弟商量过。这皇位本应该就是延庆太子的,伯父只是暂代。日后这皇位理应该是你的,这也算是给延庆太子一个交代。”段正明突然感觉造物弄人。
段誉忙道:“伯父和爹都处于壮年,怎能轻易让位?况且我尚且年轻,阅历不足,恐怕难以胜任啊!”段誉望着段延庆满是伤痕的脸庞,似乎有些能感受到段延庆当年受到的痛。刀白凤等女子在竹屋一直观望着屋外的情景。刀白凤得知段延庆为救段誉而死,心里纠成了一个死结。她心里自然跟段延庆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段延庆舍命救段誉,令她实在愧疚。
其实段延庆不光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生骨肉,也是为报答刀白凤当年的点化之恩。刀白凤三人见危机消除,急忙走了过来,他们各个关心段正淳,问前问后的,倒是甜蜜。
凌崖道:“登基之事暂且延后,两位哥哥还是小心吐蕃,以免卷进一场阴谋之中!”
段正明点头道:“好!凌弟的话,我们二人谨记在心。先将延庆太子保存,一会儿带回大理,好生安葬!”
段正淳问道:“不知凌弟口中所说的阴谋究竟是何事?”
凌崖从腰后掏出一块羊皮递给段正淳,遂道:“慕容博!”
段正淳皱了皱眉头,遂道:“之前我听誉儿说起过此事,可是至今都没有慕容博的下落,莫非今日之事与他有关?”段正淳边问边打开手中的羊皮,几人凑过来一看,只见羊皮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吐蕃如何吞并大理和大越两国,联合西夏和大辽对大宋进行包围之势,就连行军路线图都已经画好了。
段正明见下面落款处写着“暮广”两个字,遂问道:“这真是出自慕容博之手?”
凌崖点点头,将刚才在大理边关一带发现这六个番僧的师傅洛摩尼私带此信物打算出关回吐蕃之事简单讲了一下。原来这个洛摩尼是鸠摩智的师弟,不过两人政见不合,而且修为也没鸠摩智高,要比鸠摩智还要争强好胜,实则是个外墙中干的人。
段誉情绪低落,坐在一边,他的心很乱,丝毫听不进去凌崖等人的交谈。段正淳道:“听凌弟所言,吐蕃野心勃勃,我等得加强防范,以免受慕容博调拨离间。”
凌崖道:“擒贼先擒王!”
段正明疑问道:“先抓慕容博?”
凌崖点点头,黔莘公主忙走上前问道:“你要去少林?”
尚未等凌崖回答,段正淳道:“之前我也听誉儿说起过此事,他说慕容博隐藏在少林,当时我还以为这小子在说胡话,也没与玄慈方丈通信,过几日便是武林大会,我们可以一起去少林寺将这个罪魁祸首绳之于法!”
凌崖侧脸瞧了一下身后的六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番僧,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身子,开始摸搜他们怀中之物。凌崖摸着摸着便从那个领头番僧的怀里摸到一封信,他起身走回去以后将信交给低沉的段誉,道:”读!”
段誉慢慢地点点头,接过信,读了起来,原来洛莫尼命六人不光取下段正明和段正淳的人头,还有将凌崖的人头也一并带回来。
段正明听后,怒道:“真是不自量力!”
段正淳道:“先离开此地,回大理皇宫再详谈!”
段正明拱手道:“让公主受惊了!还请凌兄回去与大宋天子说清,以免坏了我们的两国的友谊!”
凌崖点头道:“她不会随便说出去的!”
黔莘公主哼道:“谁说的!你以后要是不带我出去参加武林大会,我便跟兄长说,说我被欺负了,也,也没人管!”
凌崖摇摇头,拱手施礼,转身离去了。黔莘公主忙跟段正淳等人施礼,急忙跟了过去,喊道:“凌崖,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