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十六 村寨一游
夜晚,村寨里升起一堆篝火,原著居民围着篝火跳舞嬉戏,他们哼唱着民族歌谣,热闹非凡。
驱虎的女子端着一些酒肉饭菜进入小队房间,小队一行八人在那急得不可开交。
见女子进来,南婧怡与白晓相视一笑,白晓腼腆地看着女子,道:“你来了,这是要款待我们吗?那真是谢谢了,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好睡好了。”
女子与白晓年龄相差不大,明显的对白晓很感兴趣,将食物放到地上之后,指着白晓道:“你跟我来。”
白晓看了南婧怡一眼,只见南婧怡点点头,他立即站起来,跟着女子走出去。
女子将白晓带进自己的房间,示意白晓随便坐,白晓嬉笑着坐在一个木凳子上。
女子掏出七枚令牌,摆放到桌上,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白晓不说话,女子从床前拿出一把刀,走到白晓面前,按在白晓脖子上,道:“还说你们不是山下的汉人,这明明就是山下汉人的东西。”
白晓道:“这是领导给的,具体哪里来的,我不知道,领导说,此次进山,带上这些令牌,在关键时刻可以发挥它的作用。”
女子放下刀,从腰间掏出一枚刻有猴子的令牌,道:“你还不死心,看看吧,你们带来的牌子,与我手中的令牌,除了图案之外,其他地方都一样,还说自己不是山下的汉人。”
白晓灵机一动,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道:“你自己看看,这个是证明我是国人的证件,证件上写得很清楚,我是另一个县的人。
话说,你怎么会有这种令牌?”
女子道:“这枚令牌是我祖辈传下来的,听阿爸说,那时候土匪与军队开战,打得不可开交,我们伏击了一个汉人,从他身上抢来的。”
白晓道:“这么说来,你们也是坏人。”
女子道:“坏人?那全是和山下的汉人学的,山下的汉人不知道比我们坏多少倍,他们做的事也十分卑劣。”
白晓不解地问女子为什么,女子回答道:“很久很久以前,山下的小镇是我们的土地。
我们生活在那里,有肥沃的土地和丰富的物资,每天都载歌载舞,很快乐。
有一天,从外界来了一群汉人,我们接待了他们,给他们分配栖息之所。
他们非但不感谢我们,回过头来,还要掠夺我们的土地。
我们和他们发生了战争,他们从外界引来部队,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那块肥沃的土地,分散开来。
只有我们这一支,依旧留在这里。”
白晓道:“这么说来,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那可真是一件不幸的事。
现在国家强盛,每一个人都被法律约束着,早就没有了掠夺。他们想要土地,想要物资,只能靠勤劳的双手去争取,然后进行购买。
你想要购买,别人如果不卖,你也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去掠夺。”
女子道:“真的吗?那你可不可以带我下山去?”
白晓拍了拍脑袋,十分汗颜,原来这苗裔女子对自己有意思,他支支吾吾许久,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暂时不能下山。”
女子道:“你要去死人沟?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去到那里的人,都会失踪,我的族人有几个都消失在那里了。
对了,还有你说的那个小队也到过那里,他们还是幸运的,还能找到尸骨。”
白晓又问女子什么意思,女子道:“他们是我的族人打猎发现的,因为有人失踪,山下的汉人曾经多次闯山,为了不惹麻烦,是我们将他们的尸体送下山去的。”
白晓点点头,又问道:“许愿树下的枯骨呢?你们怎么不把他送出去。”
女子道:“你说那里啊,那里离外界很近,经常有山下的人上来,我们已经很多年没去了,并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枯骨。”
很多年,结合大山边缘人工种植的树木,白晓心里有了新的想法。
十年前左右,因为小镇很贫穷,还是有很多人进山,后来为了生活,这些本来进山的人,都到外面工作去了。
后来,大山开始荒凉,以至于死了人,都没有人知道。可,这个死去的人不是苗裔杀的,凶手又是谁呢?
十二枚生肖首的令牌,已经出现虎、牛、兔、马、羊、猴、狗、猪,还有四枚在何方?
现在看来,偷袭申家的人有一枚,聘请雇佣兵那人手中也有一枚,还有两枚却是一点下落都没有。
白晓想着,又问道:“你们长期生活在森林中,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点灯的瞎子?”
女子道:“那是山神爷爷,他不是瞎子,只是他犯了错,被天神蒙住了眼睛。
他每天都会在山里出现,看见他的人,都是遇上危险的人。
大山所指的,不是某一座山,而是整个崂云山山脉,至于山脉有多大,我们并不知道。
大山最凶险的,是死人沟,爷爷曾经对我说过,死人沟里堆满了死人,很多都是土匪杀的。
那时我们没有固定的居住所,其目的就是为了躲避他们。
至于山神爷爷,是整个山脉的守护神,他可以开启时空大道,听说想要从死人沟里活着走出来,除非能够遇到他。”
白晓想了想,点点头,道:“你必须把令牌交给我们,因为那帮歹徒也想要令牌,如果他们看不到令牌,就会一直不断的骚扰你们。”
“我没说不把令牌还给你们,但是我不能把令牌交给他们,”女子说完,悉数将令牌交给白晓,包括她自己的那枚也给了白晓,道:“我只相信你,希望你不要欺骗我。”
白晓点点头,将令牌收起来,这时只听到村寨里有些响动,白晓与女子推门而出。
雇佣军已经和四叶草对峙起来,雇佣军手中有人质,武装到牙齿的四叶草并不敢轻举妄动。
白晓冲出去,站在两军之间,对着雇佣军喊道:“我要见你们老板,劳烦通报,就说我手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这时,那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走出,看了一眼白晓,道:“你不过是个小孩子,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白晓道:“就凭身后的四叶草,他们可以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中年人大笑,道:“真是可笑,你在跟我谈判?小朋友,你好像不是很了解当前局势,现在我们手里有人质,一切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只要杀了你们,我就可以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白晓道:“虎、牛、兔、马、羊、猴、狗、猪,我手上有八枚令牌,你最多有三枚,杀了我,剩下那一枚你永远都找不到。
而且,前路凶险,你们若是与我们火拼,即便是胜利了,也会死伤大半。
相反,我们合作,整个团队的力量不但可以增强,还可以有十一枚令牌,何乐而不为?”
山狼道:“我们与罪恶不共戴天,是不可能与他们合作的,今天不是他们亡,就是我们亡。”
中年人道:“你们团队有很大的分歧,似乎不愿意与我合作?”
白晓道:“山狼,现在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为国家服务,为人民服务,山民也是人民的一部分,我们是可以站在国家的大义之上,与他们拼得你死我活,去为国捐躯。
但是,我们不能不顾人民的生命,眼下我们只能跟他们合作。”
中年人一笑,道:“小孩儿,好气魄,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一方枭雄,只是可惜了,现在局面不在掌控之内。
你说得不错,我手里有三枚令牌,可是我有一点不明白,拥有十二枚令牌的人,身份十分隐秘,那八枚令牌你在哪里得到的?”
白晓道:“执法部门花了那么多年,得到了其中六枚,还有一枚是一个富商送给我的,最后一枚是在村寨里得到的。
看来我猜得不错,当街杀人的是你。”
中年人道:“不是我,不过杀人的凶手被我宰了,我顺道从他那里拿到蛇和鸡两枚令牌,现在看来,只有三方博弈了。”
南婧怡道:“小鬼,我们答应与他们合作,不过有一个条件,他们必须放了所有山民,并承诺不再伤害他们。”
中年人大笑,道:“上尉果然识大体,我是商人,向来只求财,如果不是他们拒不合作,把猴牌交给我,我也不会几番骚扰,既然现在我们达成了共识,我立刻放了他们。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小孩儿必须跟在我身边,只要离开我两米,我就可以认为你们在耍诈,我就杀了小孩儿。”
白晓从口袋里掏出八枚令牌,在中年人面前展示了一番,交到南婧怡手中,道:“没问题,我们即刻出发。上尉,我们先走,如果他们不放山民,你们就开火,我死了,被追为烈士,那是荣耀,他们死了,宝藏一分拿不到,还会被世人唾骂,我是赚的。”
说完,白晓一步步走到中年人面前,中年人一笑,掏出一把手枪,指着白晓,让白晓走在前头,中年人慢慢跟在白晓后头。
雇佣军首领想了想,给手下打了一个手势,跟了上去,雇佣兵们放下山民,跟上雇佣军首领,南婧怡带着四叶草和马庭萱走在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