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论斤卖女儿！
“妈！”
众人起哄，都想看王壮哈哈儿。
徐小雨突然转身，扑通一声，跪到坚硬的水泥地上。
刹那间，满场死寂！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不管王壮的身份是什么，我以为他死了，为了帮爸爸还钱，才答应嫁给杨超。如今，他平安地回来，我要和他在一起！”
“小雨……”
随着徐小雨的话，王壮眼泪哗地流出来。
海西里三年，他受伤流血，他没流过一滴泪。
绝望的无人岛上，面对死亡，他也没流一滴泪。
此刻，男人钢铁般的防线，却在徐小雨一跪之下，土崩瓦解。
“徐锷！”谢春红拉不起女儿，大喊老公名字：“你是个死人啊，把你闺女拉回屋去！”
“春红啊。”人群中，徐锷脸色铁青，讪讪笑着：“小雨已经长大了，婚姻大事应该由她……”
“由她个鸡巴毛，王壮就是个臭农民工，小雨嫁给他能有什么幸福。再说，她不嫁给杨超，咱们拿什么还钱？！”
谢春红一句话，把徐锷怼得满脸通红。
他原来是谢春红哥哥手下的工人，后来娶了谢春红，入赘到徐家。
谢春红总是埋怨他干不成大事，比他哥差远了。
他一气之下，接了大工地的工程。
结果活干完了，总包各种理由就是不给他结账，让他欠下一屁股债。
“妹夫儿，春红说得没错，小雨就是被你给惯的，上去给她个大嘴巴，看她还敢任性妄为？！”
谢春红指着徐锷骂，旁边她大哥谢广坤踢了徐锷一脚。
徐锷被踢了个踉跄，满脸通红地站到女儿面前。
“爸！”
徐小雨抬起头望着走来的爸爸，含着眼泪说道：“你们说王壮不能给我幸福，那么我试问，世界上有哪个人，能在没有订婚之前，把死亡保险受益人写到女朋友身上！
杨超，他能吗？
有哪个人，肯为了凑齐彩礼，去海西里那种地方去打工？
杨超，他能吗？
又有哪个人，肯为我挡了17刀，连命都不要，还要抱着我去医院？
杨超——他能吗？！
难道，我不嫁王壮，要嫁给杨超这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
“我艹泥……”
徐小雨一句话，谢春红差点没被徐小雨的话给噎死，杨超气得几乎要跳起来。
“徐小雨，如果你毁婚，我给你家的钱，要加倍偿还！”
“不！不会，绝对不会！”听到杨超让退钱，谢春红吓得脸上肥肉哆嗦，对着徐小雨大喊：“小雨，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妈，否则今天你必须和杨超订婚！”
“爸！妈！”
徐小雨抬头看着父亲，又转头看向母亲谢春红。
“那就恕女儿不孝了！”
她挣开王壮怀抱，猛地磕了三个响头。
噔噔噔三声，脑门出血！
“小雨！”
王壮心中刀绞，连忙把徐小雨紧紧抱住。
徐小雨脸色苍白地靠在王壮身体上，凄然一笑：“我们走，带我离开徐家。”
“想走？哪儿那么容易！”
哗！
谢春红、杨超、谢广坤、谢小露，还有徐家的一众亲朋把王壮和徐小雨团团围住。
“小雨你个臭丫头，我踏么真给你脸了。”
谢春红咬呀切齿道：“你要走也可以，让王壮拿钱！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今天不给我钱，我把你打死，也不便宜这个臭小工！”
谢小露道：“你们得罪了杨家，休想这样离开？！”
王壮紧紧抱住徐小雨，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这群人：“你们想要多少钱？！”
“哈哈哈！”
谢春红狂笑一声，牙上沾的口血，跟刚嚼了死孩子似的：“王壮，你听好了，我今天论斤卖女儿，一斤一万！”
什么？！！！
谢春红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炸了。
女儿，论斤卖？！
千古奇闻，从未听过！
谢广坤伸出大拇指，哈哈狞笑：“妹妹，牛笔，臭踏么个小工，一万一斤，我看他拿吉八买！”
“来人！”
谢春红被人一夸，更回疯狂，狂叫道：“把卖猪的大称、猪笼子，给我抬出来！”
哗楞楞！
随着谢春红的喊声，在谢广坤的带领下，几个谢家人怒气冲冲，把猪圈旁边的地称和沾满猪粪的猪笼推来。
农村卖猪，先把猪赶进带轮子的铁笼。
然后，推着铁笼从猪圈里出来上称，徐家也备着呢。
猪笼推到徐小雨面前，绿头苍蝇围着嗡嗡猪笼乱飞。
臭气刺激每个人鼻孔。
人群哗然一片。
“真卖啊！”
“用卖猪的大称来称！”
“过份了吧，春红，你这让小雨以后还怎么活？”
谢春红满眼通红，肥胸脯呼呼起伏：“小雨，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么嫁给杨超，要么进猪笼，一斤一斤、卖肉还我养育之恩！”
“你们这是成心想侮辱小雨，”王壮怒道：“要钱可以，进猪笼绝不可能！”
“没卖之前，很徐小雨还是我的，我就把她当成一头不知道孝顺的母猪！”谢春红手一挥，咬牙道：“把徐小雨给我装笼子里去！”
谢家的几个老娘们儿，和几个楞头青，早就满眼邪光，气得鼓鼓的。
听谢春红开了口，扑上前就抓徐小雨。
徐小雨如木偶一样，任他们拉扯。
徐锷急得大叫：“别，别介！春红，你不能、不能这样啊，小雨是你亲闺女……小雨你就答应他们吧……啊啊啊！”
嗤拉！
鲜艳的新娘服被扯开大口子，破口处的皮肤现出血淋抓痕。
有个妇女薅住徐小雨头发，死命向猪笼里按。
精心盘制的头型，瞬间被扯散。
谢小露趁乱，向徐小雨脸上抡圆了一巴掌扇去……
砰！
王壮抬起一脚，踹到谢小露肚子上，直接把那丫头踢出去几个滚。
跟着，挥起拳头，噼哩叭啦见人就打。
在海西里。
为了安全，同时为了发泄过盛的荷尔蒙，王壮下工后就疯狂健身、练武。
否则，荒岛之上，他也不能一人对付几只狼。
甚至曾为了救人，和一只花豹徒手搏斗！
抓徐小雨的只有两三个小伙，和几个妇女，怎么禁得起王壮划拉。
三下五除二，全干翻在地。
砰！
王壮把个酒瓶摔掉半截，手握锋利的玻璃，指向众人。
“我的妈呀！”
一群老娘们连滚带爬地尖叫，谢春红、杨超也连连后退。
王壮破瓶子指着众人的鼻子，连逼众人退后好几步。
“我王壮虽然只是个农民工，但是我的女人，岂能容你们一再污辱！就算你们是小雨的爸妈、亲人，那也不行！”
“王壮！”谢春红沉着脸，威胁道：“你就是一臭农民工，我劝你不要感情用事！你现在是在犯法！”
“我是农民工没错，”王壮声音坚定如铁：“但我就是感情用事！不信，你就来试试！”
刚开始才还忍着，但是后来他算明白了。
在这些势利眼面前，我越忍他越欺负你，骑你头上拉屎。
“你……这……这不是算彩礼钱呢吗？”
谢春红用力咽了口唾沫，有点没词了。
轰！
王壮一脚把猪笼子踹倒。
“你不是说一万一斤吗，我出一百万，够不够？！”
“一百万！”
众人被这个数字震住，不肯相信王壮直接开出天价。
“徐小雨我虽然没抱过，不过还真不到一百斤。”旁边杨嘿嘿一声，阴吧唧地笑道：“你要真拿出一百万，我就不让徐家加倍赔钱了。不过，你就会搬砖和泥臭农民工，怎么拿出一百万？”
“海西里我已经赚五十万，补了卡就会送过来，剩下的三年内我卖血也给他们补上！”
“五十万得按银行最高利息！”
谢春红没想到王壮真有希望出这么多钱，狂疯尖叫。
“可以！”
王壮没打嗑巴，立刻同意。
“你要真这么说，我佩服你是条汉子！”谢春红跟杨超一样，咧着大红嘴，阴声一笑：“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你得写欠条、按手印！”
咯嚓！
王壮把破瓶子狠狠扎向另一只掌心。
鲜血瞬间染红整个手掌，滴滴嗒嗒。
“拿纸来！”
……
啪！
王壮一只手血印拍在上面，带着徐小雨坐车而去。
他们的车刚走出村口，徐家胡同又是一阵大乱。
“哎，我艹！怎么这么多豪车？！”
人群如潮水般分开，一排豪车驶入。
奔驰！
宝马！
奥迪！
陆虎！
英菲尼迪！
捷豹！
还有——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