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该如何在姐姐的支配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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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燃起来了,也许只能燃一点

男生二组表演了一段双口相声,没人发笑,大家都坐在那里看猴,有心人还用手机录了下来,保留返祖证据。

主要是讲的话题太尴尬,而且大家的情感经过前面的一番操弄,已经波澜不惊了:

“哎呀,这年头作业可真多,我每天写的那叫一个痛不欲生,你怎么看?”

“作业很多吗?”

“我觉得作业挺多。”

“但是你觉得作业多,他觉得作业多,可为什么到最后,大家都写完作业了呢?”

“能不能给大家一个理由写完作业啊…”

洛黎听了一段之后就没听了,他知道这两个人在模仿谁的说话方式,可这种冷幽默他不是很能接受,还不如插上耳机听一听自己准备的歌曲,找点安心感呢。

女三组不出意外,复刻了《鸡汤来了》的情节,她们不仅在剧本上做了改动,还灵活换用了一些经典语句。

“啊哈哈,哈哈哈哈,寄汤来喽!”

“这这,这期末都快来了,怎么还不复习啊?”

“老冯啊,大伙都不敢复,说是有人在卷子里下了毒。”

“嘿咻咻,卷王队长,你这人就喜欢开玩笑。快趁热卷吧,我不打扰,我走了。”

还别说,这个情节女生组来演也演得挺还原的,特别是主演炊事员,各个语气词都像模像样,一听就是吃了几窝穿山甲,的确该判死刑。

“你不能走。寄来之,则安之。”

“呵呵哈哈,班长,你不会相信卷王队长,胡说八道吧?”

“我信,我非常的相信。”

“班长,怎么你也喜欢开玩笑。”

“你要是没说谎,就把这套试卷给写了。”

班长从电饭煲的内胆里取出一套五三试卷,塞进了大碗里,摆在课桌上。

“这,这不对吧?这今天谁要陷害我?”

“写,我写,我写。”

“诶呀,这刷题,它多是一件美事啊。”

“不难不易,提分真是好极了。”

“班长,看看,没事吧。”

“写吧,快写吧。”

炊事员拿起笔颤颤巍巍地在试卷封面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身子摇摇晃晃的,看起来挺像那回事,不过同组的三个女生不太给力,已经笑场了,憋笑憋得很辛苦。

“班长,你得带个头,你要不写,他,他们怎么能,能敢写呢?”

“噗哈哈哈…”

同组的三人太拉胯了,直接笑出了声来,打乱了原本的剧本,不过穿山甲不愧是高级特工,临场应变能力极强。

“都,都看我笑什么啊,写啊,写啊!快,趁热卷,趁热卷呀。”

她们一直都在笑,根本就没停过,就这还算专业演员吗?

说好的绝对不会笑场呢?

穿山甲为了排这个节目,来教室之前特意笑了半个小时,笑岔了气,现在完全没有笑的欲望,而看看这些队友,一个比一个拉胯。这一刻,心血被辜负的愤怒让她更加融入了情感。

“哎,他奶奶的!为什么不卷!啊!?”

“卷啊,卷啊!”

“不卷,不卷是吧?不卷,我就炸死你。”

穿山甲猛一拍桌,然后从腰后掏出一根大鞭炮来,就她一个人在认真演戏,队友都在看乐子,这决绝愤怒一拍桌还真给三人唬住了,拉回了场景中。

“都不敢写,都怕死是吧?!”

“不卷,不卷也甭想活着。”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这戏我就不演了。”

“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班级饭桶,和大摆烂双料高级特工。”

“代号——氚疝钾。”

穿山甲没带帽子,只能把自己头上的橡皮筋解了丢地上,散开头发。

“考试题是我透的,这试卷里边的毒我也放了。不过这试卷我写了,我肯定得死,你们不写,也呗想镬辄!”

穿山甲把大鞭炮里的绿头引线给拔了出来,成本极高。她的眼神盯着天花板,面色兴奋极了。

“刘阳先生,洛黎陛…下,我…我滴任务完成了。”

洛黎还在捂嘴偷笑,突然就被开团开到,什么情况?

哦,他现在是班上的倒数第二名啊,挺合理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穿山甲模仿笑得太魔性了,披头散发,声音还一顿一顿的,同学们直呼绷不住。

……

“奶奶的,不准带打火机是吧,直接…来吧…”

穿山甲摇摇晃晃,面色痛苦地跪倒在地,然后站起身来笑着结束了表演。

掌声雷动。

同学们完全不会吝啬自己的掌声,特别是她演得这么好,最后还给大家拜个早年。

“这一组的同学非常有想法,表演也十分精彩,老师希望最后被提到的两名同学奋起直追,不要辜负了穿山甲的一片苦心啊。有请下一组的同学。”

近了,近了。洛黎看着前几排的一位男生抱着吉他挤出座位,不禁又开始有点担心。

最好只是吉他弹奏,哪怕是弹唱的话也千万别和他唱一样的歌。

撞歌的话,谁差谁尴尬。洛黎可整不了什么笛子吹唱,他只有一个头,一张嘴。

“我准备弹唱一首歌,《孤勇者》。”

还好还好,洛黎换了歌,果然这种最近大热的歌非常容易撞。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男生上台之后并没有立刻演唱,而是每根弦都拨了拨,在调音。

洛黎只听出来第二根弦是咪这个第三声的调,其他弦不知道是什么音,不过不难听,想必是上台前就已经调准了。

从客观上而言,洛黎感觉自己被全方位吊打了。

台上的人有股男青年的帅气感,腿也比洛黎长很多,右腿踩架在一条小凳上,抱着吉他低头找音,哼出的旋律可低可高,肯定是过了变声期。

这个人到底是吃什么激素长大的?

或者说他其实本体里是姐姐说的那种昆虫,可以变态发育?

“都,是勇敢的~”

“你额头的伤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错~”

“都,不必隐藏,你破旧的玩偶,你的面具,你的自我~”

“他们说,要带着光,驯服每一头怪兽……”

唱得准是次要的,主要是弹得非常好。

洛黎本以为这个人最多和那些业余的弹唱歌手一样,只重复弹一到两个和弦,或者扫弦,做一点锦上添花的工作。但没想到对方硬生生跟着词弹旋律,左手的滑音按弦处理也是一绝。

不是,班里的人都这么优秀的嘛?

实际上是洛黎想得太简单了,他是托姐姐的关系才进得了这所附属高中,一个班都只有二十九个人的学校,学生怎么可能是平平之辈。

四七二十八,班主任也算个人。

“谁说对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归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

“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台上的男生不停的扫着弦,唱得有些费气,有些声嘶竭底,听起来很中二,但没有人嘲笑。

这人是班上的万年老三,现在是万年老二,第一是一名女生,何杰在期中后就被挤了出去。

他的心中可能蕴含了许多反抗和不服之气吧。

在追逐梦想,反抗命运的人是不会被嘲笑的。

“他们说,要戒了你的狂,就像擦掉了污垢~”

“他们说,要顺台阶而上,而代价是低头~”

“那就让我,不可,乘风~”

“你依然骄傲着,那种,孤勇~”

“谁说对弈平凡的,不算英雄…”

“你的斑驳~与众不同ong~”

“你的沉默~震耳欲聋ong~”

哼鸣弹唱得非常震撼,有种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洛黎这一刻突然就不紧张了,看过这些节目之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资格去想象别人评价的好与坏,也没有资格要让大家喜欢或厌恶,他只能够把自己的那一部分演好。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归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爱你来自于蛮荒,一生不借谁的光~”

“你将造你的城邦,在废墟之上~”

“去吗?去啊,以最卑微的梦~”

“战吗?战啊,以最孤高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我想考北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