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智商欠费
“从那以后，我爷爷一心读书练武，不再过问黄河帮的事情。”
“大爷爷和二爷爷来过几次，门都没让进。”
“直到我爷爷过世，兄弟三人也再未见面。”
“不过黄河帮在金人的支持下，快速的壮大，最辉煌时，整个黄河流域，半个北方，皆是黄河帮的地盘，帮众不下十万人，大爷爷在武学一道上也是天赋异禀，整个金国，能胜过他的也只有区区那么两三人。”
杨风一边听候念瑶讲述，一边回忆射雕的剧情。
这和自己记忆中的不太一样啊。
那鬼门龙王这么厉害？
印象中就没见他赢过，一直被吊打。
不过杨风的逻辑思维能力一向很强，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的问题的在哪了。
不是沙通天等人弱，而是他们的敌人太强了。
自己是站在上帝视角看问题了。
好像有一个镜头，是沙通天还是谁和全真七子的丘处机还是王处一对过一掌，两人旗鼓相当各退了三步。
在客栈的时候，沙通天轻松拿下黄蓉。
干脆利索的败，似乎只有洪七公和黄老邪。
这么一想，沙通天的水平，应该和全真七子的相当，甚至有可能是最强的丘处机水平。
那这除了五绝，和后期的郭靖黄蓉，那应该就是他们这一档了。
这么算下来，天下前十？
想想自己考个全班前十都费劲的人，居然都敢觉得天下前十不厉害了。
这么说来，候念瑶说的一点没夸张。
帮众十万，帮主武功天下前十。
这妥妥的成功人士。
然后就听候念瑶继续说道：“后来，就听说，那完颜洪烈死于蒙古铁木真手中，大爷爷和二爷爷从此音信全无，黄河帮群龙无首，很快就分裂成大大小小数十个帮派。”
“当年的一些老人不忍黄河帮就此散去，就一起来找了我父亲，希望他能出任帮主，来主持大局。”
“我父亲不像我爷爷，喜文不喜武，恰恰相反，他是个武痴，从小就痴迷于练武，而且天赋也不错，当时内力也算小成，帮内能胜过他的极少。”
“再加上大爷爷和二爷爷都无子，他的身份威望都足够。”
“他当帮主之后，才止住了黄河帮的颓势。”
“后来蒙古人入主中原，几次派人找他，希望他为蒙古效力。”
“这点上，我父亲深受我爷爷影响，始终认可自己汉人的身份，不愿意为蒙古人效力。”
“可惜天下风云变幻，金国灭亡，整个北方落入了蒙古人手中。”
“黄河帮整个处在了蒙古铁骑的兵锋之下，重压之下，人心思变，黄河帮当时本就长时间为金国朝廷效力，帮众鱼龙混杂，很快各种不和谐的声音冒了出来。”
“我父亲眼里揉不得沙子，几个冒头的人，都被他当场斩杀。”
“可惜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一个两个，见我父亲态度坚决，都闭了嘴。”
“明面上压下去了这股邪气，但暗地里，那帮人串联起来勾结蒙古人，在我父亲练功的时候，突然杀出，父亲受内力反噬受了重伤，最终寡不敌众，死在了那次刺杀当中。”
“我和妹妹在几个长老的拼命保护下，逃了出来，母亲为了掩护我们，也死在了那场叛乱当中。”
“可惜那帮人在我父亲死后，为帮主之位火拼的起来，死伤大半，最后不得已，只得又让我做了这帮主。”
说到这里，杨风也有点动容，候念瑶白天看着嘻嘻哈哈，一副小魔女的样子，没想到经历这么悲惨。
杨风一个和平年代长大的人，他不敢想象，承受这些事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
他要经历这些事情，怕是早就崩溃了。
对江湖的血腥残酷他也算了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不过他这会也意识到，候念瑶应该是有事需要他来做。
不然以他们两人的交情，还没熟悉到要讲这么多隐秘事情的地步。
不过他现在对候念瑶祖孙三代以民族大义为上，坚守气节不失的行为，心中也是极为尊敬。
便痛快的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候念瑶没想到杨风这么聪明，她还没说就猜到她的心思，笑着说道：“都说杨家无孬儿，本来不信，现在我信了。”
杨风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意思，我就是杨家最差的了。”
候念瑶笑着开玩笑道：“难道不是吗，你找一个比你还差的出来。”
杨风对杨家啥情况，一点都不清楚，瞪了一眼候念瑶，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扯：“你说啥事吧，本来聊学武的事呢，被你带沟里来了。”
候念瑶郑重的说道：“我虽然做了帮主，但是那帮人一直在，我也无力对付他们，而现在他们借着蒙古人的大势，不断蚕食着我这边的力量。”
“现在有不少人都暗中投靠了他们，如果我再不采取措施，怕是就要步我父亲后尘。”
“本来我做好了周密的计划，但是昨晚我在水下练功的时候太过着急，受了内伤，现在这件事生了很多变数。”
“我希望在我动手之前，你能带着梦瑶去杨家。”
杨风现在终于明白候念瑶为何会溺水了。
之前还奇怪，为啥一个武林高手，还是黄河帮，天天在水上讨饭吃的一帮之主，怎么会溺水呢。
感情他们这武功需要在水下练。
自己之前判断的对，练武果然是高危行当，一不小心就有生命危险。
不过有件事他还是很奇怪：“杨家现在落魄成这样了，黄河帮和蒙古人来要人，能护得住？”
候念瑶笑着解释道：“你不明白你们杨家的名头在西北这块地方意味着什么，辽人没动你们，金人为你们著书立说，蒙古人也绝对不会动你们。”
“至于帮里那些人，他们从小在这块长大，动杨家便是自绝于这片土地。”
“杨家是整个西北最安全的地方。”
杨风能明白候念瑶的意思，金朝和蒙古可能不需要什么杨家，但是杨家代表的精神，是任何朝代都需要的。
杨家三代人战死沙场的忠烈，如一面精神图腾。
不管谁当政，都得立起来。
杨风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危险，你为何将小胖妞带回帮内？”
候念瑶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杨风说道：“要杨家帮我这么大忙，我总要付出点什么。”
杨风一点就通。
我槽，这是一开始就谈好的交易，杨家给候念瑶最后托底，候念瑶教导杨家一名弟子。
只是自己太废物。
所以又选了小憨妞。
奶奶的，智商欠费，到现在才看出来被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