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真的是疯了
“娘,你怎么来了?”曾任由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曾国伦身上,根本就不敢扭头去看身后的情况。
曾国伦脸上的阴霾遍布,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就连骨折的地方都能察觉到痛意袭来,只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现在的心里只有美玲,只要她平安。
“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我能不来吗?”牛淑芬说话的嗓音有些发抖,“任由,你听娘的话,千万不要做伤人的事,只要你放了美玲,我相信你婶子他们肯定不会跟你一般计较。”
“娘,太晚了。”曾任由嘴角扯出抹苦涩的笑意,“而且你根本就不了解曾国伦,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说会就会。”
牛淑芬正想要问曾国伦,却被一旁的王燕抢了先开口,“曾任由!你是摆明了想要曾国伦的命,这事儿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原谅你。”
“什么意思?”牛淑芬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好像只有他被蒙在鼓里,就连她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儿媳妇都知道的事,她竟然不知道?
牛淑芬转头看向王燕,“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你让我儿子这么做的,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儿子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部都是受了你的挑唆。”
“是我让你儿子害人的吗?!”王燕还真是低估了牛淑芬的护犊之心,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别人身上,把她儿子撇的一干二净,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容易的事儿。
“王燕!”曾任由听到她的声音,说出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背叛我的事,我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什么叫背叛?自从我嫁给你以来,我就没过过两天安生日子,前段时间你刚回来,又琢磨着要设计曾国伦,你口口声声说想要跟我生个孩子,可你现在配当个父亲吗?”王燕是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吼了出来,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就算是生了孩子又能怎样!难道你是想让我以后告诉儿子,他爹是个杀人犯吗?”
“闭嘴!”曾任由警告道。
王燕根本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怎么?是不是我说到你心坎上去了,你心里要是真有我,真有咱们这个家,你现在就应该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而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啊――”曾任由的确是被王燕说的话刺激的不轻,正想带着陈美玲下楼,不注意间曾国伦抬脚猛地踹了下,顺便把陈美玲拉了过去。
陈美玲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晃了下,还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跌进曾国伦怀里。
陈美玲正好碰到曾国伦伤口,他瞬间疼的冷汗直冒。
“没事吧?”陈美玲知道自己刚才撞过来的力道肯定不轻,曾国伦是为了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才没让她伤着,这会儿他疼的这么厉害,肯定是伤口都重新崩开了。
曾母跟曾父又是心疼儿子,又是担心媳妇,确认陈美玲人没大碍,悬着的心也稍微落地。
只是曾任由被曾国伦刚才踹的那一脚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牛淑芬惊呼出声,连忙跑到曾任由跟前查看情况。
曾任由额头被磕出血,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紧闭着双眼,不知道有没有晕过去。
王燕根本就没有要上前的意思,反倒是还往后退了两步。
牛淑芬回头瞪圆了眼睛看着王燕,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赶紧过来把你男人送到医院再说。”
“那是他自作自受。”王燕惊魂未定,却信念坚定。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牛淑芬看着儿媳妇不停用,只能是自个打电话通知医院。
120距离这边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牛淑芬伸手紧紧的捂着曾任由额头,不让它流血。
曾国伦等胸口的疼意慢慢缓解,他才起身来到楼下客厅,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大娘,今天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美玲这不好好的,难不成你还想把我儿子送到监狱!”牛淑芬知道曾国伦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让她给个说法,她儿子下半辈子要真待在监狱那种地方,那谁来照顾她?俗话说的好养儿防老,她儿子的确是没什么出息,可那也不能毁了他。
曾国伦眸色的瞳孔微深,张了张嘴,正准备要开口说话,一旁的陈美玲突然伸手拽住他手腕,示意她来说,“大娘,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曾任由做的那些事,他安排了两个人故意设计国伦出车祸,幸好当时国伦坐在后座,这才没出生命危险,可坐在前面的司机死了。”
“……”牛淑芬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曾任由完全是想要曾国伦的命!更何况今天又发生这种事,你觉得我们能放过他吗?”陈美玲说话间,嘴角勾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挑了下眉头,“我从来都不是那种给自己留麻烦的人,曾任由必须要为他做出的事情付出该有的代价。”
牛淑芬原本是想说两句好话,让他们放过曾任由算了,在这件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陈美玲的话将她所有求情的话都给堵上了。
她忽然联想到儿子刚才说的那番话,带着几分疑惑的神色转头看向王燕,“是你说的!”
要不是有王燕在这儿透风报信,说不定曾国伦跟陈美玲不会把事情想到儿子身上。
牛淑芬蹭的一下子直接从地上站起身,径直朝着王燕就走了过去。
陈美玲意识到她要干什么,手刚伸出来还没能来得及有所动作,“啪――”的一声,极大的巴掌声传来。
声音在空荡的客厅内响起,大的让人头皮有些发麻。
王燕被这一巴掌打的头偏到一旁,她红着眼圈,大声辩驳:“娘,你永远分不清是非,分明是曾任由的错,凭什么都怪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