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套娃
将女武神雕刻完，杜康接着雕刻，他在三间屋中间用博古架做了个隔断，现在上面光秃秃的，没有一个饰品，正好趁着有时间，做两个雕刻摆放。
看帮杨厂长做的家具已经制作完成，杜康让王浩带人给他送去，顺便给机械厂的食堂送了两个鲁班桌。
当然也少不了老妈所在的纺织厂，同样给食堂送了两个鲁班桌。
这是他让老妈跟食堂说好的，他老妈虽然在纺织厂，并没有像老爸那样做一个副主任，只是普通职工。
但白给人送东西还不容易，不要钱的东西，能有人拒绝？
到时两个厂的工人看到这神奇的鲁班桌，想到自己家中狭窄的空间，保证订单滚滚来。
吃过饭，杜康开始制作小车，当然也是木雕，只是不同于整体成型的木雕，他做的较为精巧。
车门、前盖、后车厢都能打开，里面还有精致的方向盘、座椅，就连前盖中的引擎都进行了雕刻。
做为一个工艺品摆放在博古架上非常不错。
一名二十来岁的少女走进来，左瞧瞧右看看，好奇打量他制作的小车。
“来定家具？”
“没错，我家里准备做一套家具，可否参观一下？”
“没问题。”
见来了生意，杜康热情领着她进屋参观，让她看到自己的精湛手艺。
少女参观一圈，并没有多大反应，反倒是看到女武神木雕有些惊讶，拿起来查看。
“这是你做的？雕工不错嘛。”
“还行。”
看到旁边还有个鸭子，顺手拿起来查看。
这鸭子是木头的个头不小，她本以为很沉，谁知砰的一下撞到博古架上层的木板，仔细一看，惊奇发现竟然是空的，下面还有个小鸭子。
拿起一个还有一个，拿起一个还有一个。
一连拿了几个，下面还有小鸭子。
这个好玩，一连拿了七八个，摆在桌上，一个挨一个，最大的有母鸡大小，最小的只有蚕豆大，特别奇特。
“这是什么，你倒是会玩。”
“俄罗斯套娃，没看过吧，想不想要，若是想要，我可以帮忙制作。”
“给我来一套，我回家给弟弟玩。”
少女摆弄着鸭子，越看越是好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玩具，竟然分这么多层。
“那家具……”
咳咳咳，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自己来的主要目的。
“家具以后再说，我这次来是听说你精通各种技艺，还会制作羊角灯，特意前来拜访。”
杜康一愣反应过来，亏他还以为是来了生意，特地陪同好一通介绍，结果人家另有目的。
也不跟她介绍了，回桌边坐下，喝了口茶，说“是罗老让你来的吧。”
“什么罗老，我不认识。”
少女眼珠一转，不肯承认。
“我会做羊角灯的事，只告诉过罗老，连手下这些学徒都不知道，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尴尬了吗，少女微微抬起下巴，骄傲道“是又如何，不就是有点手艺，骄傲什么。”
杜康撇了她一眼，美女，我这不是骄傲，我是拿住你要害，知道你是来求人办事的。
不想求我没问题，有本事你去找别人修复羊角灯。
见杜康不理会她，少女眼珠一转，说“不要在那里装了，精通羊角灯、泥塑、面人、木雕、石雕、竹编、藤编各种手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能吹的。
我还说天下百工都会制作呢。”
杜康没有争辩，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羊角灯。
羊角灯不是羊角样式的灯，更不可能是在上面镶两个羊角做装饰，而是用羊角制作的灯。
他拿出的这盏灯，是从故宫回来后，特地点亮了羊角灯的制作工艺，从空间拿出工具制作。
羊角=灯？
怎么看都不可能，羊犄角能有多大，怎么将其制成灯呢?
但古代的能工巧匠，却能将坚硬的羊角制作成半透明的灯罩。
什刹海附近，至今有条胡同叫羊角灯胡同，足见当年羊角灯的盛行。
可惜多年的战争，导致当年盛行的羊角灯已经失传，要不然，罗老也不会求到他头上。
少女顿时说不出话，接过羊角灯仔细打量，这是一个直径十几公分的灯罩。
只见这灯罩只有一毫米厚，薄薄的近乎透明，放在阳光下，只能看到淡淡的影子，而且找不到一个接缝口，十分精致。
杜康找来蜡烛点上，罩上灯罩，灯光盈盈，非常漂亮。
“还不错，多少钱，我买了。”
“不卖，这是我给妹妹做的元宵灯。”
少女无力吐槽，元宵节才过去两个月，你告诉我这是做的元宵灯，坑谁呢。
但人家不卖，她没办法强买强卖，在那里把玩着羊角灯。
杜康等了半天见她没有反应，询问道“我说这位小姐你到底什么事？”
“其实是我有对羊角灯坏了，不知你能否帮忙修复。”
“没空。”
少女气得差点摔桌子，想她也是家里的宝贝，受到一家人的呵护，工作之后在爷爷的照顾下顺风顺水，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当即就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气哼哼回来，坐在杜康对面盯着他。
不回来不行啊。
那对羊角灯损坏后，他们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能制作羊角灯的人进行修复。
倒是从一些残篇中得到羊角灯的制作方法，但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将羊角截为圆筒，放在开水锅里，和萝卜丝一起闷煮，用纺锤形楦子塞进去撑大，反复地煮，反复地撑，直到整个羊角变形为薄而透明的灯罩为止。
有的说是用羊角煎熬成透明液体，凝压成片，制得灯罩。
还有将羊角刨成薄片，接着再用烧红的铁器将薄片粘合在一起，并烫出椭圆的形状。
这天差地别啊！
你说哪个正确？
杜康被她盯的不好意思，咳嗽了声，岔开话题说“自己的羊角灯，如果我没猜的话，应该是故宫的吧？”
“是又如何。”
“让他自己来找我，求人都不会，还是副馆长。他怎么想到让你过来。”
“他是我爷爷，他说你贪财好色，我来你准答应。”
杜康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贪财，他认，不管怎么说坑了罗老十块钱。
罗老心中不舒服，能说他贪财。
可好色从哪说起，他不过给伊琳娜画个肖像，她给钱我办事，正儿八经的交易，怎么就成了好色。
脸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所以罗老就让你过来色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