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我当净宝天师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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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坏事

出现在门口的,是个半秃顶的老头,五十多岁的样子,正怒目圆睁地看着我。

这人我以前跟老乔在拍卖会上见过,名唤蒋见森,是省城最大古玩行的老板,也省古玩协会的会长,全省古玩界的龙头。

虽然身家或许不如王全胜,但从社会地位、人脉实力来说,毫不逊色,可以说是平起平坐的角色。

只是我有些弄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大火气。

我给王全胜净宝,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除非这东西就是他给王全胜弄来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可是古玩行的老资格,怎么可能把有问题的东西给王全胜?

这要传出去,砸招牌打脸,可要影响旗下生意的。

我心里快速盘算着,静静看着蒋见森,虽然有些心虚,却也没有立刻诚惶诚恐地站起来。

如果我还是那个准备做走街贩子或者只经营四味斋的叶蓝,自然是要怕这本行老大的,可现在我要做的可是净宝天师,别管是从丁瞎子、祝春晓还是从夏思雨那里得来的关于净宝天师的信息都表明一件事情,净宝天师在古董行中身份特殊,可是一般打工的!

就算是蒋见森这样的大佬,也不应该对净宝天师呼来喝去。

既然要做这行,本事大不大另说,但架子必须得大。

要是被蒋见森呼喝两句就立马坐都坐不住,以后也不用做这个了!

倒是崔秘书看到蒋见森有些紧张,赶紧小跑过去,小意地道:“蒋先生,您误会了,王总这些天觉得不得劲儿,所以请人来看看是不是最近几天做了什么不妥的影响到了。王总的会马上就结束了,您先在他办公室等会儿吧,我去告诉王总一声您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蒋见森一摆手,打断了崔秘书,盯着我说,“我见过你,你叫叶蓝,是乔金梁的徒弟,他前几天心脏病发作去世,我还送了挽联,听说他把四味斋留给了你!那咱们就是同行中人,这不能打探来路这规矩你不懂?”

古玩行里最重要的一条规矩就是不能打听别人东西的来源。

这是因为古玩来源复杂,越是贵重的以前市面上没见过的东西,越有可能不是合法得来的。

上来就乱打听来路想干什么?是想劫了这路子,还是想往上举报?

听蒋见森这么一说,崔秘书就楞了一下,转头看着我,有些恼火地说:“你是古董商人?不说你是净宝天师吗?”

我一看,不解释不成了,便干脆站起来,按住不安情绪,保持面无表情地状态说:“我现在是海东四味斋的老板不假,但我也是师承祝春晓天师的净宝天师,今天是受吴主任请托来给你们王总解决问题的。蒋先生,你东西的来路我不屑于打听,但这东西明显有问题还处理干净就出手,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了,你和王总之间怎么交易我管不着,但你现在还要管着不让别人帮王总净宝,是怎么个想法?”

古玩行龙头又怎么样,不爽我就要怼啊!

古玩协会只是个民间机构,没什么实权,蒋见森能当会长做龙头,一是资格老,二是人脉广,但要说打压四味斋这种大行,也不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且,我还有些怀疑他这么直接发难,一点脸面都不留,很可能也有剑指四味斋的意思。

老乔死后落到我这么个没根基没名堂的新人手里的四味斋,就好像一块不设防的肥肉般,绝对会引起各方有心人的垂涎。

蒋见森能做到一省古玩行龙头,绝不可能只是靠诚信经营得来的。

所以,今天这场面,别管是从净宝天师的身份出发,还是从四味斋老板的地位出发,我都不能弱了这气势!

蒋见森听我这么一说,明显越加恼火,但语气却依旧平淡,不见什么激动,“年轻人,说话要负责,信口开河,到时候要受罪的可不仅仅是你,还有你们整个四味斋。哼,我与祝天师也相识多年,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还收过你这样一个徒弟?看你来净宝,却什么东西都没有拿,难道靠说的净宝不成?还敢打吴主任的名头,怕不是个骗子,从哪里偷听来的这事儿,上门招摇撞骗来了吧!”

听蒋见森这么一说,崔秘书看着我的眼神便越加怀疑了,“叶先生,你说是吴主任介绍你过来的,那有什么证明吗?”

我本来想当场就给吴主任打电话的,但转念一想,要是这么点破事儿都要求助吴主任,未免显得我太无能了,现在是他们需要帮忙,又不是我上赶着来求着给他们净宝!

祝春晓虽然想坑我,但得别人托关系求着塞钱才肯帮忙的行事方式那绝对是值得学习的!

我当即说:“崔秘书,这事儿我拿不证明。还是那句话,今天我是受吴主任委托来给王总帮忙的,如果你觉得我不可靠,那我可以不做,告辞了!”

说完,我也不停留,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了会客室。

还能听到身后蒋见森在说:“小崔啊,凡事儿得多长个心眼,这年头骗子太多了,尤其是给古物净宝这种事情,哪能随便找上门个人就让他做,万一趁乱以假换真怎么办,万一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一会儿我得给老王说说,觉得不妥,可以找我嘛,全省但凡有名气的净宝天师我都认得,祝春晓也要给我几分薄面的……”

从福润集团出来,坐回到车上,我就觉得挺憋气的,本想借这个机会一举成名,打响我净宝天师的名头,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楞给搅黄了。

正憋气着呢,却接到了丁瞎子的电话。

丁瞎子先问我在省城的事儿办完没有,需不需要用钱或者他帮忙的,等确认我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之后,才对我说那个关中的老农昨天又来了,赖在店里不走,非要见我不可。

我心想当时都说得好好的,让他回去等我信儿,这怎么才几天的工夫,就又跑来了,算计下路程,可能是刚到家都没呆多长时间就又折回来了。

正猜测着呢,听到了老农的声音,想是把丁瞎子的手机给抢过去。

“叶天师,别怪额不听说,实在是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