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攀登
确认方向和大致距离，剩下的路只能看小赵自己了，直播画面里全球人观摩等待着。
大概会在一俩小时后到达，这期间人们焦灼地等待着。
“不知道方向会不会误导。”
“应该不会吧！刚才看地图挺全面的，虽然我看不懂。”
“楼上在帮人工智能说话吗？”
“探究这个有什么意义吗？找到方向并不难，爬上去才最困难。”
人们看到，小赵摸索着根据记忆里的方向前进，每一步都被计划着。
他宇航服里测距功能还完好，输入刚才Mars2走之前留下来的数据就能自动行走。
但火星毕竟不是地球，小赵还是要更留意下是否有略微隆起的戈壁锥。
小赵知道飞船降落上空的情况，只不过那是从上面视角看的，与从下面看当然不一样。
不过也不必担心，那锥比较大。
且Mars2也强调过，路上只有一个锥，找到并爬上去就对了。
茫茫火星更显小赵孤独，但他并不孤独，他知道还有无数人在默默注视着他。
他们是他的希望，他也是他们的希望。
风沙又要大了，小赵有点郁闷，不过手里的激光切割机还是一直带着的。
旁边戈壁很高，好像山一样，有十几层楼那么高。
在火星爬山确实不失为一种舒畅，但要知道危险性也更强。
陡峭的戈壁上面便是连绵起伏的火星地势，水手谷边因为一些塌方的缘故使得陡坡有点多和大。
一路上也都有所察觉，只是很多突破口都是光秃秃的。
小赵可以找上去慢慢摸索找到目的地，但没在下面稳健，找个容易攀爬的点也是更重要的。
而且因为上面地势不整的缘故可能比较费力，小赵已经半天没吃饭了，还留有一天的食物。
他深知食物的重要性，一旦不下心错过或者遇到其他一些变局会很重要。
更何况食物还是生命必不可少的营养元素，在异性他乡没有食物是悲剧的。
小赵知道飞船被风吹空，只是先前画面比较模糊不知道具体情况。
较之小赵，地球方面就对他所遭遇的情况了如指掌，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最好诠释。
小赵逐渐在接近飞船所在地，大家都捏着一把汗，生怕小赵错过了！
同时大家也都十分着急，因为那飞船确确实实被掏空了。
但也留下一些东西，只是有没有用就不得而知了，能看到已经不错了，想拉近看清根本不可能。
一切只能寄托小刘个人。
风声越来越紧，人们生怕这关键时候再来个百年难遇大风把小赵刮走了。
再失事就没有孤独号帮忙了！
南极天文台已经发现月球背面跑出来一颗卫星，匀速朝太阳系外飞去。
它们显然早有蓄谋，速度之快，人类太空的卫星即使把能源耗尽也追不上。
人们也没打算追，与其把那些人工智能赶尽杀绝不如积点阴德，要赶尽杀绝也是找到第二批叛逃者或第三批的另外俩叛逃者。
现在想那么远也没用，谁能保证人类会不会在人工智能之前的南极病毒中灭绝呢？
亦或者其他危险，比如内战什么的，虽然概率渺茫，但要知道能源耗尽时人们最原始的欲望有多恐怖。
如果你去外国一趟就知道，就去那些原发达国家。
看你光鲜亮丽能活过一小时不，即使有所防备能活一天也是奢侈。
他们大多人都是为了末世的消遣，就是纯粹享受杀戮，少部分才是为了资源。
我国能源危机也快告捷了，真不敢想象是返祖还是内乱。
如果发生，无论是返祖还是内乱都不好，返祖肯定会被外邦偷袭，内乱那么多人代价当然惨重。
如果说保持原样也可以，但没了人类赖以生存的能源就难以生存，就像网瘾少年难离电脑，就像烟瘾老年手不离烟。
但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小赵就是希望，陈然就是希望。
他必须活着等待救援，和陈然一起探秘火星寻觅并找到涅，这样才能勉强慢慢解决能源危机。
已经精疲力竭，但他没有选择吃口饭补补。
爬戈壁时当然得需要口饭补充体力，那也得先找到戈壁锥啊！
就那个小小的锥头，和塌方形成的锥不一样，它是从戈壁上长出来的。
像是观景台，只是小赵他们还没来及去看看水手谷的风景就被卷走了。
那锥形大概什么样来着？
小赵边走边想，顺带在空中想象着，科学家的想象力也是不错的。
这不，小赵就想出了一个锥。
好像啊！简直太想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有人欢呼道。
“是啊！历时一小时四十四分钟，可他却摆脱了悲惨结局，我已经能脑补出他释怀的表情了，真的很治愈。”
“哇哦，但是他为什么就是那样啥啥看着不上去呢？”
“老天，他不会累傻了吧？还是嫌高？不用怕老兄，你是在火星，引力很低的，一蹬腿就窜上去了。”
……
直播里众说纷纭，华科院里也给出了很多猜测，多是从直逼弹幕里抠出来的。
“赵博士不会有事吧？”有人担忧道。
“放心，就算引力失常等无数绝望也消磨不了他的意志，他很硬的。”
“继续看吧！小赵不没走吗？可能想歇歇。”
另一边躺在床上被安雨梦照料的陈然也在看着小赵的直播，几天的消磨着实颓废，但也逐渐掌握了节奏。
尤其雨梦全方位无死角的照顾，陈然不敢不会啊！甚至文化类只是超额完成了一半呢！
那些只是安雨梦很多是不懂的，小宇懂，但也不能一直拉着小宇教不是？
有什么关系呢？她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有没有小宇有什么关系呢？这上面不有细致讲解吗？
敢说你不会？陈然表示不敢，坚决不敢，于是学习飞快，科学，高等数学，机械学，地质学等等知识数不胜数。
陈然表示这算什么？比起痛，学这点东西算什么？
但如果小赵等不到他就不用继续……不可能！
陈然赶紧打住这个邪恶想法，加油！
陈然想打字鼓励，虽然小赵看不见，但也算是心愿。
可是够不着，只得寄托安雨梦帮忙。
“雨梦！雨梦！”
“这么了？要上厕所吗？憋着，来把这些题算完，不然就在床上解决吧！出事你担着。”
“不是啊！”陈然无奈道，“帮我给小发个加油呗！”
他依稀记得躺床上后每天上厕所时间不知道减少了多少次，有时一整天都没尿呢！
膀胱憋的老大，就离谱，鼓鼓囊囊时刻要炸的样子。
好在安雨梦及时发现异常，并赶紧命令辅助疏导，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这相安无事躺着动不了了。
“呵，还有闲心看直播，给你发了啊！快，把这些知识背背！”
这样优良的学习环境，这样好的学习伴侣贴身辅助，想不学好都难啊！
远在火星的小赵朦胧中忽然从幻想中走出来，抬头仔细看才发觉那好像不是幻觉。
这火星戈壁谁又能万分肯定呢？但小赵也不会傻傻错过。
他想揉眼却碍于面罩，脱掉自然不可能，那就自行内部眨眼吧！
多次眨眼观看后上面的锥依旧在哪里，十几层楼高还算好。
此时小赵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一切的艰难险阻和惆怅思索都是值得的。
他赶紧找来食物打开，取出一顿饭的炒饭，小小一包就是无尽的奢侈。
在这火星可能救下一个人的性命呢！如果还有其他人活着的话，但现在而言可能不可能了。
这小包食物有一斤当量，攥在手里不舍的吃，但为了有体力上去必须吃。
咽了咽口水，便将其通过宇航服塞到面罩里。
由于从腹部唯一空隙塞进去的，所以空隙很小且塞进艰难。
他把一点一点往上挪，头抵下来去吃，很难够到，最终还是吃到了，毕竟不会是第一次。
那一口咬掉了五分之一的样子，他实在太饿了。
本想少吃点留给后面多点希望，但他知道越拖绝望越大，而且身体可能先吃不消。
那一口不仅是食物，也是生命的延续。
那口饭被狼吞虎咽吃了下去，独自还是咕咕叫。
因为食物的摄取，加之食物就在眼前，小赵很难抵御心中欲望。
无数次吃饭都是如此，但他最终都挺过来了，他知道，必须克制。
他赶紧将食物落下封锁装好，继续享受齿缝间的米粒。
同时也不忘回味刚才那口的味道，长途奔波的疲惫已经使他神经麻木了。
动作都变慢了，确定不是引力低的缘故，味觉感受器应该也迟到吧！
这固然只是遥想，刚才快速拒绝吞咽已经体验，但嘴里些微的米粒还是能激发点味道。
这就足够了，至少他知道自己吃的是食物，是营养，是体力。
看着陡峭的隔壁峰，他不知道该如何上去，他没爬过山，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他也没怕过戈壁，在低引力爬就更不可能了。
安雨梦看后默默记下，元宇宙得进行各种训练的，他可不想丈夫出事。
小赵知道必须爬，无论成功与否，应该是成功。
他一边舌头在牙齿间寻找米粒，另一边用手摸索着爬峰。
爬了没多高就掉了下来，有点无奈，看来只能用那招了，就是有点危险。
习惯地拍一拍身上的灰尘，尽管宇航服根本一尘不染。
小赵退后几步，在退后，继续退后，还退后，退到很远，能看到顶。
他想直接冲上去。
是不可能，不过那是在地球，但这里是火星。
一样很难，小赵在赌，他别无他发。
一步两步走，三步四步游，一个跟头爬起来，回到原处继续走。
几经尝试，终于掌握了点技巧，宇航服也经不起这样消磨了。
水滴还能石穿呢！宇航服一次一次冲撞损坏会更快。
小赵卯足了劲，计划冲过去路上要稳，把每一步都有一个飞跃。
使劲全力尝试做到不断加速度，临近峰壁时至少要跳到三分之一高度。
接下来的三分之二借助惯性一口气冲上去，得失败多少次才得出这样经验啊！
至于失败了多少次不得而知，总是全球泪目了，小赵也把那袋炒饭吃完了。
半天的时间都在这里体验失败了，失败乃成功之母，他下定决定这次成功。
如果不能成功，那就下次一点成功，只要累不死，就往死里冲。
一步跳跃，拉稳步伐，继续起跳，保持住。
下面很轻松，调到了五分之二的高度着实令人振奋。
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剩下五分之三要结束惯性和力冲上去。
火星虽然引力低，但也是有引力的，所以并不会想真空那么匀速。
会组建减速上升，且过程中没法想地面一样给自己不断蓄能，这很挑战人的爆发力。
零秒蓄力待发，一瞬发力，如火箭般直插云霄。
中途他不敢触碰周围岩石，除非减速到很低，他才会分离往下按岩石蓄力。
那岩石多滚滚而下，风暴都吹不走的岩石硬生生被小赵一巴掌扇下，可见求生欲有多大。
近了，近了！
全球高度紧张地集中注意力，安雨梦紧紧掐着陈然，他愣是不敢吭气。
到顶峰了，只要抓住上面那个峰锥就行，抓住了！
耶……？
峰锥断了，这就尴尬了！
小赵如中单小鸟一样再次惊慌落下，全球一阵唏嘘。
不过有这次的经验，小赵成功就变得简单多了，在人们的欢呼中终于怕了上来。
在上面站稳后的感觉，看到上面环境的小赵，简直兴奋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