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鲁智深在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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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场朝会贬了一位将军,两个王爷说了两种看法。

既见美人,实不忍高声打扰。

雍隆皇帝唤元春起后,又看了她几眼,未再说话,转身伴随水皇后入宫。

元春非是皇后宫女,不好擅进,只得离去。

翌日,雍隆皇帝上朝前发下旨意。

女史贾氏,贤孝才德、端庄娴淑,着晋为婕妤,赐入住长秀宫。

消息传开,在一干宫人的祝贺下,在后宫中消磨半年多的元春,也是终于松了口气。

皇帝并非是没有定力的人,就像昨日见到元春虽然心动,但依旧是叫她回了,自个在皇后宫中住下。

今日一早,雍隆皇帝也不去寻刚封的婕妤,而是先赶来主持朝会。

昨天扬州巡盐御史举报水贼劫盐道的事情,可是叫皇帝堆了一肚子火。

乾清宫中,文武分立,品爵由高到低,秩序井然。

除了百官大朝会外,每日朝廷朝会都在这进行,官身三品以下官员无资格参加。

随着皇帝过来高坐龙椅,文武官员山呼万岁,此间朝会正式开始。

一般情况下,朝会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各部各司其职,每日都是来朝皇帝汇报公务。

便是朝会中偶有的争执,也是惯例。

例如工部要户部多拨些银子,户部说着实没有;礼部想户部多拨些钱,户部说着实没有;刑部说大理寺乱判假案,扰乱卷宗,大理寺说着实不干刑部之事。

文武官员一套流程下来,终于是提到南方太湖水贼的事情上。

这群水贼既然劫掠了盐道,那就比私盐贩子的罪更大了百倍,朝廷如何能视而不见。

雍隆皇帝专门点了朝中都太尉统制高谯说话,都太尉统制府衙加枢密事,分领相权,管的正是国中兵马。

雍隆皇帝道:“高卿你说,太湖水贼该如何剿?在此拿个章程出来,好叫余杭节度府行事。”

高太尉却是有些精神恍惚,因他一早过来就收到了余杭节度使告难的文书。

此时听得雍隆皇帝发问,高谯惊的是满头大汗,心中在叫苦不已,最终,他只得硬着头皮出列伏地叩请。

“臣恭请圣上悉知,今早余杭节度使传信来,说是制内水军被太湖水贼烧毁。如今,恐怕只能够徐徐图之。”

水军都没了,那还打甚么水贼?

因是今早的消息,朝中大多数人都不知,此时窃窃私语起来。

雍隆皇帝叫人拿来余杭节度使的折子,眉头紧皱的翻开细看。

越看雍隆皇帝的脸色便越是难看,半响,他呵斥了一句,将折子扔在高谯的面前。

“好个不中用的混账!还敢说是军功起家,在江南花花世界迷了眼?”

“翰林院拟旨,传朕旨意,现任余杭节度使剿匪不利,累死三军,着贬为庶人,举家押回朝廷议罪!”

雍隆皇帝这个旨意一处,满朝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

“请圣上三思。”

这般表现,并非是所有人都和余杭节度使有交情,所以要保他,而是朝中惯例,每次皇上要发作时便来上这么一出,免得满朝无人为犯官说话,叫做官的寒心,做皇帝的忧心。

皇帝冷笑一声,这笑声在大殿中来回游荡,叫人寒颤不已。

“江南余杭节度使,堂堂一方正二品军中大员!本该安靖地方,结果却连一处不足一年的匪患都处理不了,要他何用?”

满朝文武见皇上训话,知晓意思已决,便都起了身。

众官都起了身,只剩高太尉一时跪着,皇上也好似忽略了他一般。

这时,忠顺亲王出身说道:“陛下,微臣以为,既然余杭节度使撤了职,那应当及时商议新任人选去接手地方事宜,免得被水贼乘虚而入。若要再剿,朝廷该再添兵马,召集南省各府才是。”

雍隆皇帝点点头:“皇叔素来是能做些实事的,也不枉朝廷的一番看重,准你所请。着兵部、都太尉统制府衙门递上名单,由内阁商议人选。”

高谯闻得雍隆皇帝言语,终于松了口气,伏地应了。

太尉府衙和余杭节度使并非上下级,不过却有监管之责,雍隆皇帝若是要办高谯,此时已经一个监管不力的渎职罪名压下。

既然这时叫高谯拟人选,这就说明没有追究的意思,最多罚些俸银。

果不其然,雍隆皇帝说完后便叫高谯起了,令他归位。

北静王水溶旁听朝议,此时见已经是要定下了剿匪的事宜,而朝中竟然无人反对,不免觉得有些不妥。

水溶在高谯归位后出了身,问道:“陛下,请恕微臣愚钝,私以为剿匪一事开支甚多,大军一起,太湖周边免不了生灵涂炭。既如此,何不招安分其贼首,但有再不从朝廷者,再以贼击贼。”

雍隆皇帝点点头,看着水溶笑道:“北静王年岁虽小,但做事还算有些章法,知道效仿旧例。”

“好,朕命你为钦差南下,只待新任余杭节度使击败水贼一场后,就张榜发文行招安事宜。”

朝廷必定要再剿一场,不然岂不是叫那干水贼笑话朝廷无能。

而且,待打败了水贼后再去招安也容易些。

雍隆皇帝转看向其他大臣道:“诸位可有异议?”

衮衮诸公皆是作答:“臣等谨遵圣意。”

朝会中一言一行都是有章程的,不然说不了这么整齐。

“兵部和都太尉统制府的人选回去后速速拟来,退朝。”

雍隆皇帝将话撂下,起身离去。

朝会结束,都领事太监在后高嚷了一声退朝,除了几位阁老追着雍隆皇帝的方向去外,其余大臣都是离了乾清宫,各回衙门办公。

因见得都得空,忠顺亲王便来寻北静王一同出皇城。

两人并排行着,一人是皇家贵叔,一人是累世王爵,都是当朝的显贵,等闲旁人哪里敢来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