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鲁智深在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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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熙凤泣然思休夫,史太君察言欲谋孙

王熙凤在贾母那陪着用了饭后,便回转自个的宅院。

刚进门,屋中的丫鬟丰儿就迎了过来。

王熙凤问道:“二爷回了么?”

丰儿道:“回奶奶,二爷午间回了一遭,洗了澡,又扯了锁,进书房待了一阵,后来说要去吃酒,便又走了,如今还未回呢。”

“我的天!这不着家的真蹲在书房生根了!”

王熙凤气急,看着丰儿拿过来的锁链欲哭无泪。

她为了不让贾琏往书房歇,今天出门时偷偷把书房锁了,谁知贾琏依旧如故。

王熙凤脸色难看,叫平儿去吧家里贾琏的两个通房唤来,自个去正屋里面坐着。

不一会儿,两个通房丫头哆哆嗦嗦的跟着平儿进了正屋,向王熙凤见礼道:“见过奶奶。”

“都起来坐着,我这次不是叫你们来立规矩的。”

王熙凤摆摆手,叫她们在身前坐了。

王熙凤自小是当假男儿养大,养就了一副泼辣的性子,又是大家出身,嫁给贾琏第二日就把两个通房整的服服帖帖,又只一月就几乎把她们赶出家门。

所以此刻,两个通房见王熙凤莫名的和气,心里却更惧了几分。

好一个粉面含春威不露。

王熙凤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对两个通房摊了牌,道:“这几个月…二爷有要你们的身子么?”

两个通房互相看了,都是摇头,道:“二爷和奶奶琴瑟和鸣,我们哪里敢妄想…”

两个通房这话,也是有些闺中怨气。

王熙凤哪里能听不出来,只是未有多说,挥手叫平儿把两人带下去。

半响,见正屋里面人都走了,王熙凤才一双粉拳砸在桌上,已然是埋头哭了。

“琴瑟和鸣?我该这老冤家的不成?”

自打去年贾琏气急之下去书房睡觉后,至今还未回来歇过。

王熙凤同他结婚不过月余,便已然分居到如今。偏偏这事她还声张不得,不然要是贾母问起贾琏为什么去书房,她还能说是她先把家里两个通房逐了,才把贾琏气走的不成?

善妒的名号,王熙凤哪里愿意担,又哪里担得起。

王熙凤不知哭了多久,竟是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待平儿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时,她犹豫再三,还是过来轻轻推醒王熙凤,道:“奶奶,二爷回来了。”

“唔~”王熙凤揉了揉脸,连忙站起,道:“平儿,快拿胭脂来补妆!我今日锁了他书房,他怕是要来寻我闹。”

“奶奶,二爷吃得酩酊大醉,已经在书房歇了。”

贾琏已经歇了,那这般作态给谁看?

王熙凤一愣,徒然坐了下来,接过平儿递来的面巾擦脸,待放下时,她两窝眼泪又是淌下了。

闹都不过来闹了,可见是全然厌恶了这边。

王熙凤恨声道:“常人说七年之痒,相看两厌。如今我进贾家门不过半年,他就如此不待见我。罢了…我要休了琏二那厮!”

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一场欢喜忽悲辛。

平儿听了这番叛逆之话,慌乱俯身去看王熙凤,见她还抹着手绢在哭,看着可怜。

“奶奶您也该知道天下从没有说休夫的道理……”

平儿道:“我都打探清了,如今是二爷只顾着同请来的教头练武,同那吴用胡混,忽略了奶奶。既是奶奶有理在先,干脆请老祖宗做主,发送那吴用出府就是了,为什么要说这话来作贱自己?”

“什么作践,到底是谁在作践?”

这话不甚中听,王熙凤抬起头,瞪了平儿一眼,唬得她跪下请罪。

她当然委屈,虽然成婚不足一年,但她和琏二大小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过来的。

如今不知出了什么事,那多年的情谊,琏二那边就好像给忘了一样……

想到这些事,凤姐儿免不了又哭了一遭,仍是叫平儿劝了,才勉强洗净了去休息。

第二日。

王熙凤顶着通红的眼眶起来,便是遮了粉也掩盖不下,待去给贾母请安时,果然便被贾母发觉。

贾母用了饭后,便留了王熙凤,叫四春同宝玉玩去,自己同王熙凤说话。

王熙凤因此受宠若惊,还待要和以往一样奉承贾母开心时,贾母已经先拉了王熙凤的手,在自个屋内坐下。

“凤丫头最近是同琏二吵了?应是不该啊,打小琏二就争不过你,如今你怎么就在他那受气了?”

“老祖宗怎么就知道是那没良心的招的我?”

王熙凤本来想笑,但实在是伤心透了,只得拿着手帕不住拭泪。

眼见凤丫头的头越垂越低了,贾母轻抚着她的后背笑道:“若说不是他,就凭着政儿媳妇和你的关系,府中哪个人能给你这几个月的气受?我见你不说,才不来问你。我也知道琏二现在变了性,待人火爆,今日莫不是这个不成器的打你来了?”

贾母见王熙凤双眼肿着,才有这么一问。

“他若真是打我,也好过现在同我做个老死不相往来的仇家一般…”

凤姐儿这下当真是哭出声来。

想到昨夜平儿说的,这事到底不是她的过错,于是凤姐儿就在贾母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至于她把贾琏两个通房丫头赶走的事,自然是隐了。

“……如今琏二只知道同他找的枪棒教头胡闹,回来后在书房那边睡下,已是许久都未曾归屋,我唤人去请,他还要恼我。”

凤姐儿越说越气。

“原来只是这点小事?”贾母听王熙凤完,直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却是笑道:“琏二我还能不知道?随了他老子,哪里是能读书的,怕是在书房拿纸当被子盖哩!”

“老祖宗,这哪里是小事,他因为这几个月都不进屋了……”王熙凤说着,脸已经是红了,后头的声音如细蚊一般,怕是自个都听不见。

贾母还从未见过这般娇羞的凤辣子,当下就乐了。

“好媳妇,这个我帮你就是。你听我说,琏二和你成婚后已经改了性子,你像一起那般压着他是不成的。他爱习武,身上增了不少英气,这是好事,也免得别人说现在贾家哥儿是什么‘长于妇人之手’,没有担当。”

以往琏二来请安时,哪次不是战战兢兢地,现在当着他老子面也敢开口了,就是嘴笨了些。

贾母见得人多了,对贾琏如今的变化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