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师傅他清冷又狂(三)
阎芜的心蓦地柔软了几分,她的声音缓了又缓,“你叫时晏,我叫苏荷,我们……”
“我们是一对道侣。”
对不住了,师尊!
男色当前,她真的忍不住了!
时晏你为什么露出可怜巴巴软唧唧奶呼呼的表情啊!
看到他那失落懵懂还夹杂着不安的小表情,阎芜心里的线已经断到只剩一丝藕断丝连了。
一切都为了夫妻活动合法,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时晏懵懂地重复了一遍,“道侣?”
阎芜怀着罪恶感使劲点头,“对,我们是道侣,修仙界模范夫妻,你爱我,我爱你,我们两个甜蜜蜜。”
时晏眨着他那漂亮的眸子,对于阎芜的话只信了三分,他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直觉还在。
他还想问些什么,但是眼前人一下子环抱上了他的腰,漂亮的脸埋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蹭的他耳朵红了。
阎芜仅存的理智已经被魅感期的火烧的一丝不剩了,她只想重温一下猪肉的味道。
满足地嗅着时晏身上的香气,她在他怀里哼哼两声,嘴巴咬住他的衣衫,“现在我们来做些夫妻之间的活动吧。”
阎芜的话有些不清楚,但足够时晏听明白。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才好,顺着阎芜的力道退到了床上。
粉嫩的小猪四脚朝天被洗个干净,实在受不了任人宰割,终于绝地反扑,吃了顿饱饭,而后抱着它的储备粮沉沉睡去。
地府首都阎王府中,西装革履的男鬼站在她面前,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眼角还缀有一颗红痣。
他宠溺地看着她,“乖女儿,爸把你生的这么好看,渣了别人也是他们的福分,别担心,爸给你撑腰。”
阎芜听见自己说,“爸,不用你管。”
阎王爷阎良完全是个女儿奴,“好,爸听你的。”
画面一转,开满桃花的落音谷中,她倚在桃树枝干上,不远处两个容貌非凡的男子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殿下身为阎王爷的长女,地府将来的掌权人,如此流氓行径,是欺我仙界无神吗!”
她不以为然,“你情我愿的闺房乐事怎么就成本殿耍流氓了?这都开放几百年了,你们仙界的神仙怎么还这么迂腐?”
“你少强词夺理!你这是渎神之举!”
“呵,本殿正正经经谈个恋爱,一没劈腿二没始乱终弃,怎么和我男朋友睡一觉也成渎神了?”
“你不要脸!同我七弟有了夫妻之实便将对他始乱终弃,这还不是渣滓行径!”
“我说,婚前试爱你们懂吗?各方面总得试试才能决定在不在一起,我们就是试过了才知道不合适……”
“呸!你渣你还有理了!我今天就……”
清冷的男声缓缓响起,“莫要闹了,是我……自愿的。”
远处似乎飞来一个男子,她正要细看,迷雾掩住他的全部,记忆到此为止。
阎芜缓缓睁开眼睛,面上有一瞬间的怔愣。
根据刚刚得到的记忆来看,她以前……是把人睡了不负责还振振有词的渣女?!
阎芜眉头紧锁,不能接受自己之前居然是个游戏人间的海王。
明明她现在如此洁身自好,记忆里那个欠揍的嘴脸真的是她吗?
阎芜再不相信,可从记忆中感知到她的熟悉性格是骗不了人的。
记忆里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确实让她生不出任何违和感,反而觉得这才是她。
可要接受自己是个渣女……
阎芜吐出一口浊气,且不说别人,就是现在的她都想往记忆中的她脑子里灌满105°的蒸馏水好好洗洗脑子。
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阎芜回想起记忆中最后出现的男子,她心口莫名其妙地发热,还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叫她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来。
但她笃定,那个男子肯定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或许是她的真爱吧。
莫不是之后她追夫火葬场了?
她思绪翻涌,整理了一下之前的记忆。
她阎芜是地府上下千鬼百鬼娇宠着长大的阎王长女。
说起来有几分羞赧,按照阎芜现在的价值观来评判,她从小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蹿下跳,调皮捣蛋,妥妥一个混不吝的混世大魔王。
但就这么个玩意儿,地府上下没一个鬼是不疼爱的,瞧在他们眼里,她就是天上地下六界之间独一无二最可爱最乖巧的大宝贝。
她现在回忆以前的所作所为真的很想回到过去把自己痛打一顿,再骂一句狗东西。
嘛玩意吗那是!二哈拆家小分队总队长吗那不是!
阎芜努力把自己的过往忘记,只要她忘记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她。
黑历史一闪而过,阎芜更关心的是她一个地府上下疼都来不及的大宝贝怎么就落到了轮回境里?
阎芜不再纠结,现在她已然恢复小半记忆,只是如何来到轮回境还未搞清楚。
记忆解锁也需要一步步来。
倒是此刻她需要冷静一下。
透过不远处的窗户洒进来的阳光提醒房内的人时间已经到了正午。
她昨天黄昏归来,把失身失忆刚刚醒来的时晏又压榨了一晚上加一上午。
啊!禽兽!
阎芜此刻有点儿相信自己刚刚解锁的记忆了。
过去的自己或许真的是个情场老手。
当事人就是后悔,极其后悔!
可是闻到时晏身上的香气,当事人阎芜又觉得可以了。
她愿意一辈子都挂在时晏身上,时晏太好闻了!
怀里的人蹭来蹭去,时晏再也睡不着了,睁开眼睛,无奈地抱紧她,“调皮鬼。”
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慵懒,让埋在他脖颈处的阎芜老脸一红。
嗨呀,她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都是白开水啊阎芜!
阎芜不再动了。
时晏感受到她脸颊的热度,唇畔染上笑意,眼里全是柔情。
虽然他不信她昨日的一番说辞,但他对环抱着她的感觉一点儿也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
他想,就算他们不是道侣,那过去的自己也一定对她有情,不然为什么现在如此欢喜她与自己的亲近呢?
良久,阎芜都不敢抬头,只能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道,“我要起床了。”
温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时晏脖颈处的皮肤上,痒痒的,似乎痒到了心里。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阎芜还等着他松开胳膊呢,结果这厮一动也不动,她也不敢随意乱动,毕竟真空。
她只能伸出手指戳戳他腰间的软肉,声音像是掺了糖,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娇媚,“手松开啊。”
时晏听得心痒,手收得更紧了,下巴蹭蹭阎芜的头顶,撒娇般地说道,“夫人,为夫松不开了。”
阎芜听得无语,但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男人说这种平日里她觉得是屁话的话,倒还真别有一番滋味。
她真香了。
男人,就算是白开水,也一刻都不想停嘴。
在床上磨蹭半天,两个人才起床,等到收拾好,太阳又滚到了地平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