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横绝天下
风际中在青木堂中很低调,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实则心思最多,武功也最高。
他一心要讨李原欢心,先前第一个拦截归钟,虽然失败了,但态度很端正。
如今听到吴应熊侮辱李原,知道自己机会又来了,一幅主辱臣死的模样,怒不可遏一掌就拍了过去。
杨溢之挺身而出,啪的对了一掌,身子一晃,连退三步。
风际中退了两步,再次蹂身而上,招招都是直取吴应熊,霎时间和杨溢之战的不可开交。
天地会剩余的三人,玄真道长、徐天川、钱老本慢了一拍,不过紧随着也是大怒着出手,和平西王府护卫站成一团。
不光天地会的人,王府的人也很气愤,冯锡范冷森森道:“我家世子斩杀狗皇帝有目共睹,连鳌拜都不敢否认,你一个小汉奸,竟敢胡言乱语,侮辱我家世子,老夫饶你不得。”
手中长剑一抖,刷的就是数十朵剑花,嗤嗤声响不绝,平西王府护卫如割韭菜一样接连倒地气绝,但浑身上下没有丝毫伤口,显然是给以气驭剑,点中死穴而死。
“一剑无血冯锡范?”
胡逸之挺身挡关,一刀一剑战在一起,霎时间刀光剑影如电如练,叮叮当当之身不绝于耳。
李西华大笑一声:“承蒙世子厚爱,在下寸功未立,今天就拿下这小汉奸给世子出口气。”
长剑出鞘,闪电一剑,直刺吴应熊肩膀。
“哼,要杀世子,你当老身是死的吗?”
归二娘闪身而出,一拳将长剑荡了开去,身躯前踏,双拳迅若雷霆,直往李西华胸口砸落。
李西华没见过归二娘出手,也没认出这老媪身份,突然之间被这老太太欺近,不由一惊,长剑飞旋,连刺带削,迫开归二娘,更不停手,一把剑夭矫如龙,和归二娘大战起来。
“不许欺负我娘!”
归钟智力不高,心性宛若孩童,一见自己母亲和人动手,连忙起来帮忙,虽看似痨病鬼,可双拳又快又猛,深得归辛树真传。
归二娘毕竟年纪大了,内力衰退许多,李西华单独对上她或者归钟,都能不落下风,可两人联手配合默契,顿时感到沉重压力,渐渐吃不消。
要知道原著中归二娘母子可是联手打死了武功仅次于陈近南的雪中铁丐吴六奇,此时面对李西华,下手多少还留了些分寸,饶是如此,李西华也额头见汗。
好在玄真道长、陈子平等人杀尽了金顶门护卫,抽出手来从旁助战,一时倒也战的有来有回。
屋外大雨如注,屋内大厅恶战再起,打的是激烈无比。
沐王府的人大多已经失去战斗力,被抬到一角落里,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冯沉沉领着一百多护卫,高手大战一时插不上手,就盯着王屋派众人,只要这些人前去助战,立刻就围杀之。
小姑娘曾柔脸露焦急,问司徒伯雷:“师父,我们该怎么办?要帮世子杀郑公子吗?可是……”
想到先前吃的半只鸡,欲言又止。
司徒鹤等人也把目光看过来,等着司徒伯雷做决定。
司徒伯雷道:“杀郑公子是决计不可能的,但我们毕竟是平西王麾下,反过来对付吴世子也不行。就两不相帮吧!”
“是,师父!”
曾柔暗中舒了口气。
这时场中高手尽皆参战,反倒是武功最高的李原和归辛树未曾出手,他看了吴应熊一眼,淡淡道:“归二爷,你怎么说?”
归辛树道:“我和吴世子一起北上,若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擒,传出去我归辛树颜面何存?”
李原点点头:“看来归二爷是一定要拦着我了?”
归辛树道:“你我先前一战未分胜负,让我来好好领教郑公子的盖世刀法。”
“好,如你所愿,我也想领教归二爷的无敌神拳。”
两人目光对视,宛若有雷霆蕴生,片刻之后,不约而同的扑出,一刀一拳,携风雷之势,展开激烈交锋。
他们两个绝顶高手一动手,顿时风雷赫赫、气象万千,雄沉的力量和凛冽的刀光,笼罩丈余方圆,逼的人呼吸不畅。
其余交战的人纷纷避开,心中又是震骇又是佩服。
这等武功,实在是平生仅见,可归辛树垂名一甲子,早就威震天下,有这功力还算正常。
但世子爷今年才多大?竟然就已经练成了这等横绝当世的武功,可见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能一举斩杀鞑子皇帝,绝非侥幸。
周围观战的人看得目眩神迷、异彩连连,对这年轻的世子生出高山仰止之情,只觉的天下英雄莫过于此。
沐剑声叹道:“同为年轻一辈,我和郑公子年纪相差不大,但跟他一比,我这二十几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众人沉默不语,哪怕是素来骄傲的白寒枫、白寒松兄弟,也呐呐难言,脸有惭色。
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往日坐井观天自高自大,何其可笑?
方怡沐剑屏已经看呆了。
她们武功更低,看不出深层的门道,但光那种扑面而来的威赫雄浑的气势,就高出其余人一截,哪怕看热闹,也知道这绝对可怕之极,至少秒杀自己没有丝毫难度。
“他那么年轻,不知道是怎么练成这样的武功?怪不得他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跟他一比,我们沐王府都是土鸡瓦狗了。”
两人心中不由的想道,一时怔怔出神。
王屋派司徒伯雷也是惊叹不已,他看了眼脸露惊惶的吴应熊,心中一叹,慨然道:“国姓爷后继有人啊,未来这天下,怕是他们的了。”
言下之意,平西王后继无人,吴应熊竖子不足与谋。
司徒鹤、曾柔等人不由的点头附和,都是王府世子,两个人却宛若云泥之别,吴应熊草包一个,哪有资格和人家比?
吴应熊虽紧张的关注着战场,但距离司徒伯雷很近,自然是听在耳中,心中顿时羞愤到了极点,对王屋派一伙人恨之入骨。
他铁青着脸,眼中闪过浓郁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