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因果轮回
“世尊，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悟空闻言微微一愣，开口问道。
唯一的真实，难不成那方世界的其他生灵都是虚假的不成？
那么天庭、如来，他所经历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
无天看着陷入魔怔状态的猴子，微微一笑，
“之前本座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便是，你和他分明是不同世界的存在，却在融合的时候，没有产生丝毫的排斥，甚至于命格气息，对比之前，更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显然是有些说不通的，毕竟，就算两片相同的叶子重叠在一起，哪怕命轮纹理不变，其本质也会发生一些细微的改变。”
无天的掌心之中，出现了两片气息一模一样的叶子。
一股极为缥缈的气息，从无天的掌心之中涌现，萦绕在两片叶子之上。
两片叶子，在这个时候，竟是开始相互靠近，然后逐渐...融合在了一起。
成为了一片叶子。
一片与之前两片别无二致的叶子，悬浮在虚空之中。
“世尊，并没有什么不同啊。”六耳猕猴挠挠头，这片叶子在他看来，分明跟前面两片叶子一模一样。
“你在看看。”无天淡淡笑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孙悟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是直接抬手捏住了那片叶子。
魔焰升腾而起，这片叶子，顷刻间化为了灰烬，只是被大法力强行凝聚，不散于虚空。
只是，魔焰仍继续在燃烧着，似其中有着诡异的力量，作用于叶子的灰烬之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灰烬之上，出现了两条若有若无有着缥缈朦胧气息的细线，这细线，魔焰烧不断，烧不毁，却勾连在无天的身上。
“因果之线....”
孙悟空幽幽道。
“没错。”无天笑道。
“世尊，你是说，那方世界的因果，全部勾连在我的身上。”
“一旦我离开，那方世界，便会彻底毁灭？”
孙悟空目光灼灼地看着无天，显然想得到无天的回答。
“不错，但只对了一半。”无天笑道。
孙悟空不愧是灵明石猴，一眼就看穿了本质，但这个答案，终究还是不太完整。
“对了一半？”孙悟空挠了挠头。
“既然悟空你说，那方世界的因果，勾连在你的身上，那么你的因果呢，你又是勾连在谁的身上，或者说，你，究竟因何而存在？”
无天笑道，点出问题所在。
看向那片已经燃成了灰烬的叶子，无天眸光一扫，那叶子之上，与自己勾连的两条因果之线，竟是在这一刻自燃了起来。
“这是....燃烧因果的力量。”
孙悟空有些失神。
这因果之线，他大罗境界的本命魔焰，怎么也烧不毁，可在无天的一个眼神之下，竟是顷刻自燃，这让孙悟空不得不暗叹无天的伟力。
但，这不是重点。
孙悟空死死地盯着那片叶子，勾连在无天身上的因果之线已经被烧断，
而那叶子之上，又凭空多出了两条因果之线，因果之线的源头，出现了两片叶子。
“这是....原来那两片...”
孙悟空如何没有看出，这两片叶子的存在的根源，分明就在那融合后的叶子之上。
而他的心中，对自己的跟脚，亦隐隐有了几分答案，但仍旧不太确定。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片叶子之上，开始衍生出枝丫，衍生出树干，衍生出树根，直至衍生出一棵大树。
孙悟空再看时，这棵大树，已经出现在了花果山的某一处地方，其上还有数只猴儿在追逐打闹，仿佛本就应该存在于那里一样。
六耳也是死死地盯着那棵大树。
也就是说，之前无天世尊凝聚出来的两片叶子，分明是那棵大树之上的一片叶子，幻化而出。
可那片叶子，却是两片叶子融合而成。
那么究竟那片融合后的叶子，是两片叶子的果，还是....因？
“谁是谁的因，谁是谁的果？”
孙悟空和六耳猕猴看着无天的操作，皆有些呆愣在原地，他们的心中，同一时间，冒出了这个问题。
而当他们想要思索答案的时候，便仿若有无数迷雾笼罩，让他们不得深思。
这种感觉，就好像去探究世界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宇宙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一样，谁都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根本答案。
就像宇宙的有序是无序之中诞生的一样，可谁又知道，宇宙的无序，是否又是从另一个有序之中诞生？
那么依次回溯下去，循环无止境，根本没有尽头。
无天看着抓耳挠腮，几乎头疼欲裂的二猴，微微一笑，开口道，
“其实，并没有这么复杂。”
“嗯？”
无天的声音传来，二猴皆是从魔怔之中清醒过来。
无天笑道，“世人常言醉生梦死…饮是醉的因，醉是梦的因，梦是醒的因，醒是再饮的因，若逆过来，便是果了…当你能看清因果，说明你悟了。
当你看不清因果，分不清谁是谁的因时，你便彻悟。
因果之上，是轮回，世间万物，皆在轮回之中，逃不出，走不掉。
天道之下的修士，执迷因果，困于轮回，什么时候，你们能不再执迷，便能悟透因果，悟透轮回，踏足本座如今的境界。”
“至于悟空你，有些答案，也许本座不说，你的心里，也已经悟透了几分，本座只能提点你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我是我。”
“六耳，你也一样，你和悟空，未必没有因果牵连，但同样记住这一句话，这是提点，亦是忠告。”
无天笑道。
“我是我？”
孙悟空和六耳猕猴皆是一愣。
“好了，本座言尽于此，不过本座此来寻你们二人，可不只是为了简单说几句话。”无天笑道。
“那世尊...”二猴目光灼灼地看着无天。
无天幽幽一笑。
“本座当日降临天庭，玉帝曾借助离地焰光旗的力量离开了此界，来到了另一方世界。”
“不知你们二猴，愿不愿意，做本座的先锋，去探索一番那方世界？”
“那个世界，也格外有趣....有你们想要知道的一些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