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啊。你去机场接我,下着很大的雨,你都不知道我当时都快被你的美色迷倒了”
“是吗?那你当时的表现可不像是被美色所迷惑”
“女人嘛,哪里好光明正大的看,害羞啊,越是帅我越是害羞”
害羞?如果自己不记得当初你意志坚决要献身的样子可能也就信了。
“我还想问你”突然爬起来,跪坐着盯着欧永辰的脸看“后来我们偶遇你是不是故意的?”否则哪有那么巧,能够碰到呢,在一个院里待几天都没碰到过。
“你猜”欧永辰笑的高深莫测。穿着衬衫的他依旧挺拔坚毅,男人味十足,脸上的酒窝又出来勾引人了。一下扑倒“你这个妖孽,那时候你就惦记我了?”说完还有些小得意。后来……怎么发展甘纳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在耳边轻轻的说:纳宝还不知道吧,第一次见你我就惦记上了,魂牵梦萦让人久久不能忘记!
懵!自己当时除了懵还是懵!脑子里像有烟花炸开,绚丽多彩。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说起情话来也是毫不逊色,只是难得听到的情话让人意乱情迷。后来就……又被强迫洗了一次澡。
一场运动累坏了她,沾床就呼呼睡了过去,深蓝色的被子里,她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睡衣袖子被高高卷起。他忽然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牵扯着,莫名的疼了起来。你也是疼的是吗?手轻轻扶上她的小脸,真的消瘦很多,疼痛是不是也在折磨你?看似你总是在没心没肺的笑着,可是自己都知道你是在逞强,你的咬牙坚持更让人心疼,很多时候多希望你能不那么善解人意,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你为什么是个例外。睡梦中的她嘴角上扬,梦里的你一定是幸福无比吧!
给她盖好被子,悄悄退到书房。熟悉的号码拨打出去:尽快找到人,时间越来越紧了。没有多余的言语,这句话已经交代过无数次,可是人却是大海捞针一样的难寻。又点了只烟,烟雾缭绕时,仿佛还能看到她站在树下和自己招手。手机里还躺着母亲发来的信息。
一夜好眠,醒来已是半中午了,外面天气也不好,阴沉沉一片,有点要下雪的感觉。身边依旧空荡,算了,看在他努力工作养家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吧!
“吴阿姨,外面下雪了吗”
“一会估计要下,刚刚都下过盐霜了”盛了碗粥递过去“外面是真的冷,要不你就别出去了,身体也不好,再冻到怎么办”
今天是香菇鸡肉粥,看起来就让人胃口大开“没关系,我穿厚点就好了,今天我都和朋友约好了”吃好饭,在阿姨担忧的眼神中,开车离去。车子还是当初那辆车,再次摸到车子,心情复杂太多。还记得上次自己为这辆车火急火燎打电话给他:你不是这里的研究都结束了,那这车子怎么还在我这里?他说:我的研究结束和你开车有什么冲突?
啊?你这不是研究所配的车吗?工作都结束了我还占着车,不好吧?睡梦中被吵醒的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我什么时候说这是研究所的车?怎么?我在你那里连一辆车都没能力拥有?
啊?这话一说自己又呆愣半天,不是研究所的车?
对面他翻了身,啪嗒一声,应该是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你半夜三更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质问一辆车?
甘纳说:我不是怕对你影响不好嘛。梦里都被惊醒了,哪里还管是什么时间。
抿唇轻笑,原来我们的记忆都是这么甜蜜。如果不是意外我们……
临窗而坐,大片的观景落地窗,窗外是美丽的黄浦江。奈何天工不作美,没有蔚蓝的天空,飘着散落的乌云。云梦下的老艄公,在黄浦江畔寻思、托梦、情正浓!湾湾流长的黄浦江,几经曲折,几经回旋,走向茫然视野;那希冀的云梦,留恋于外滩的壮美,虽然身处上海多年,其实自己真的没有好好欣赏过上海的美,有幸被欧永辰带着参观了博物馆和纪念馆也算是独有的记忆。仔细听,那莽莽苍苍的云梦大湖,演绎成烟波流长的黄浦江,奔向浩淼的大海。若隐若现的风帆,是老艄公从渺茫混沌中来,带着人性的企盼,在江畔演奏永恒的旋律久久不散。响亮的汽笛声,哀怨空旷,似在哭诉,昔日红火的码头也已不复存在。
“甘纳!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一件高领贴身针织衫,完美的將她的身材显露无疑,高高扎起的马尾露出细长脖颈,甘纳依然是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和别人精心打扮后的漂亮不同,干干净净的美总是能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住眼球。
“木木!”
招呼她坐下,感觉这半年时间真的是一闪而过,总是停留在两人隔着办公桌聊天说笑的时候,那时候的开心是发信内心深处的开心,纵使相貌没变,可是心境已大不同。
“你前几天怎么又感冒了?还有你这半年到底是什么病?我每次问高显易他都支支吾吾的,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绝症,吓死我了”
绝症?这也差不多吧。“没事,你别乱想”
“高显易也说我是想象力丰富,说你只是抵抗力下降,人容易生病,所以要在家里修养”她喝了口水,眉毛紧紧拧起“那你现在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今天天冷出来有没有关系?”
“好多了,出来穿厚点就好了,不用太担心,木木我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要你帮忙”
“什么忙你说”
“你帮我找个人,叫木延,今年应该50多岁,人有一米八左右”
“他……是谁呀”
甘纳有些迟疑,并未回答。“呃。我就随口问问,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帮你找”
“不是的木木,我只是在想我应该怎么回答你,情况有些复杂”
“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你一直都是阳光向上的,不是这么轻易就遇难而退的人”同事三年,性格早已熟悉。
“木延,其实是我的父亲”那个屋子,那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屋子里,女人疯癫,男人狂暴,甘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幸福的家庭,突然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