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妖道
金淑仪哭诉:“陛下,您被这假天师骗了!若有妖怪,为何不奏报您知晓,反倒要在夜晚横冲直撞进来。可怜我荣宝殿全是女流之辈,被他凌辱戏弄,好不凄惨!”
紫阳真人气愤道:“陛下,微臣发誓,那女子就是妖精!淑仪娘娘护着她,也是同党!”
范无咎躬身道:“陛下明鉴,那老头分明是妖道。都说捉贼捉赃,既然他说桃夭是妖精,那就拿出证据来!”
有两位无常君坐镇,任凭那妖道有翻江倒海之能,也无法让桃夭变成仙鹤!
那老道还在兀自强撑:“陛下,请允许微臣施法,任何人不许干涉,我必能让她现出原形!”
这一闹,太后和许多嫔妃也到了荣宝殿。
如果不让他试试,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桃夭紧紧捏住谢必安的手腕,然后大声道:“陛下,娘娘,那妖道非要一口咬定奴婢是妖精。可奴婢冤枉!我愿意让他施法,求得清白!”
得知来龙去脉后,太后发话了:“皇帝,我们不妨让天师施法,若如他所说,宫内绝不能有妖精混入;若他撒谎,就砍了他的脑袋,免得他装神弄鬼,败坏皇家声誉!”
太后有理有据,皇帝也不好推辞,可老道心里却发了慌,若是失败要砍头的!
见老道迟疑,皇后道:“真人,大家都等着你的结果呢!”
老道喃喃道:“皇后······”
皇后的眼神变得很凌厉,她在警告老道,有什么话不能乱说!
没办法,老道只好硬着头皮再次施法。
谢必安虽没和桃夭说一句,但两人很有默契。
暗地里,谢必安设下结界把桃夭护在其中,老道的法术如何是无常神君的对手?
老半天,大家都没看见桃夭有任何变化,老道已经是大汗淋漓。
这时,范无咎上前拱手道:“陛下,微臣也曾学过几年仙法,我看那妖道才是一只老虎精!”
老虎精?
众人一听又惊又怕。
皇帝认得范无咎:“你是听荷身边的近卫?”
范无咎道:“回禀陛下,微臣正是公主近卫。蜀中奇人异事多,微臣也曾学过皮毛。”
那老道大叫:“陛下切莫听他胡说,他们妖精沆瀣一气,要冤枉微臣!”
“陛下请看!”
话音刚落,范无咎开始结印施法,眨眼间,那老道就变作了一头猛虎,吓得荣宝殿众人大声呼救,面如土色。
范无咎连忙又变成绳索套住猛虎脖子:“陛下和众位娘娘莫要惊慌,这老虎不敢伤人!”
这时,收到消息的萧衍急急赶回,在路上他已经知晓了大概。
疾走来到父亲母亲面前,萧衍痛心疾首:“阿娘,您没事吧?”
金淑仪哭道:“衍儿你可回来了!差一点,娘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萧衍见母亲受屈,向父亲哀求道:“父皇,我听说那妖道是皇后引荐进宫的。当年她就视我们母子为眼中钉,如今母亲盛宠,又做出此等行径要置我们于死地!”
旁观了半天,皇帝也算是看明白了,后宫乌烟瘴气更是让他气恼。
皇后辩解道:“陛下,妾身只是肉眼凡胎,如何能得知他就是妖怪?我也是被蒙蔽了呀!还有这两个近卫,他俩明明是听荷身边的人,怎么就来得那么凑巧,大晚上的出现在荣宝殿里?”
谢必安道:“陛下明鉴!公主自小和淑仪娘娘亲厚。因担心娘娘安危,遂派桃夭入宫保护娘娘。桃夭身上带着召唤符,只要娘娘有危险,我等就能立马赶来相救!”
刚才众人已经见过范无咎的本事,对谢必安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皇帝愤恨道:“皇后,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真话?”
谁知道那两近卫竟有高深仙术?
皇后懊悔不迭,但也绝不可能承认:“陛下,臣妾确实被蒙蔽,无话可说!”
“来人啦!”
皇帝大喊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截了话头:“皇帝,皇后是六宫之首,关乎皇家的威仪和脸面!”
皇帝明白母后这是在提醒自己,也是在力保皇后。
有太后压着,皇帝也好生无奈,可他不能助长这样的风气,只好退了一步:“皇后不察,让妖物混入宫闱,使后宫混乱,让淑仪受害。从今日起,就在寝殿里烧香礼佛,为大梁祈福。至于管理六宫之权,就暂时交由金淑仪。”
太后知皇帝在气头上,也不好多言,这毕竟是皇后心太急干下的蠢事。
另一边,练完功的听荷来到了黄河边。
在这里,崔嵬正在打坐修炼。
只见黄河水形成了水柱连接天际,忽的,水柱又化作倾盆大雨全部倾泻在河道之中。
一旁护法的火麒麟看见听荷,立马躬身作揖:“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看看父帝恢复得如何了。”
从刚才来看,父亲的神力已经恢复了六成,如果她把身上的一成神力还给父亲的话,一定恢复得更快。
运行完一个周天,崔嵬缓缓睁开眼。
见父亲出了定,听荷上前道:“父帝,我还是把您给的一成神力还给您吧!我自己可以慢慢修炼。”
崔嵬浅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是爹爹给女儿的?你不必挂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洛沉渊如幽灵般始终萦绕在父女心头,他虽蛰伏,谁知什么时候会钻出来?
父女俩都担心对方的安危,互相谦让着。
忽的,一张灵符飞来,那是范无咎传来的消息。
听荷道:“金陵城有事,我们得赶紧回去!”
当崔嵬三人回到京城时,荣宝殿的风波已经结束,谢必安被留下保护淑仪娘娘和皇子安危,范无咎则回王府向主上据实禀告。
说完,听荷问道:“小黑,那妖道现在何处?”
范无咎拱手:“属下把他关在睡房里,等帝君和公主定夺!”
听荷瞅了瞅父亲:“父帝,这点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交给我吧!”
女儿总是吵着无聊,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崔嵬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道:“荷儿,不可太任性!”
听荷学着其他女子,矮身做了一个万福:“女儿知道啦!”
言罢,就拉着范无咎火急火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