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纷繁世界
“今天，我们说一说如何正确看待天网的数据系统。”
早上，鲁组长开始在金属盒子里讲课，这是他的工作，虽然赚不了几个星币。
“团长大人，你不是要我躲两天吗？为什么要拉我来听课？”
黎棠旧：“……”
周是人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黎棠旧：“……”
周是人：“……”
“我们与天网已经是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天网的强大毋庸置疑。从它的身上，我们能学到很多知识，而武器系统的了解则是最快了解它的方式之一。”
“在腕表里的武器简介中，‘度’是最常见的一个量词，据我翻阅一些天网资料，这是一个叫‘格林’的巫师最先提出的。纷繁世界里，很多智慧生物都认可这个基础的能量单位。”
巫师？纷繁世界？
周是人感觉鲁组长越来越博学了，这些都是他从未听说的东西，难道他们所在的墨菊星外还有其他智慧生物？
“鲁组长，您是不是把看到的小说当真了？据说旧人类最擅长用文字描绘他们想象中的世界，但是他们清醒地知道那是虚构的。”
“愚蠢！在我们新人类以全新姿态，再次站在大地上时，就应该清醒地认识到，宇宙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我们以为的贫瘠世界，而是充满了无数智慧种族的无限广阔的超级繁荣世界。这里的智慧种族，将我们所在的这个新世界称为——纷繁世界。”
“鲁组长，这不可能！旧人类曾经探索过周围的广阔宇宙星空，从未发现任何智慧生物，也鲜少发现可供智慧生物生存的地方。世界应该是广袤而贫瘠的。”
“呵呵，旧人类将虚空世界划分为星系系统，旧人类自身所在的星系内大约有一千亿颗星球，星系内只有一颗有生命存在的星球。旧人类们为此欢欣鼓舞，为生命的诞生不易而惊叹。”
“可是当观察到的星系数量达到千亿规模时，不得不面对一个悖论。只从概率论上讨论，自然情况下，用星球数量来计算生命诞生的概率，将无限地趋向为零。既是生命不可能诞生！但我们却生活在这颗唯一的母星上，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最大的悖论！”
“所以，为了打破这个悖论，有人提出了宇宙不自然论。因为星球数量的计算在数量级上是没有错误，无法推翻；我们自身是活生生的生命存在的证据，是不争的事实。能够质疑的只有宇宙，所以我们推测宇宙其实是不自然的，有未知的因素影响了宇宙的星球排布。”
周是人如遭重击，宇宙不自然论虽然可能不够严谨，但是却反应出旧人类对世界认知上的不自信，他们已经发觉了自身所在世界的自相矛盾之处。
“这至今依然是一个谜，天网亦无法解释清楚旧人类的荒诞世界。在他们的纷繁世界中，原本没有我们世界的位置和坐标，我们的世界是突兀出现在一个原本空白的地方，仿佛天外飞仙一般。”
“而最令我无法置信的地方是，纷繁世界的规则与旧人类时完全不同。在纷繁世界中，大世界是相对静止不动，它们相对遥远的充满了整个真实虚空，仿若旧时代璀璨的星空。”
“大世界内部，则是相对运动的小世界，小世界所在的虚空被称为虚假虚空，通常以大世界的名字进行命名。比如我们现在的所在，就是蜂巢大世界的墨菊小世界中，我们抬头所看到的虚空被称为蜂巢虚空。”
周是人连忙问道：“那我们的起源地呢？旧人类的生存之地现在在哪里？”
“我们的世界经历大破灭后，被命名为宇宙大世界，已经融入了纷繁世界，我们现在距离那里已经十分遥远，恐怕已经无法再回到我们的家园。”
“我一开始以为，我们的母星也是纷繁世界的世界群落中的一员，只是位于十分偏僻的角落，没有被其他文明所发现。但是，纷繁世界中大世界是相对静止的，我们的母星却是在像小世界一样相对运动，我至今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奥秘。”
“但是，纷繁世界的存在无疑更加符合一个自然的世界。因为数量众多的小世界在概率论上来说必然能诞生生物族群，生物族群的纷繁与小世界数量相关，而族群在数量上的差异，正体现了随机分布的不确定性。这样就算大世界并没有诞生生物族群，也会有小世界的生物族群逐渐扩散到大世界，让每一个大世界都是一个生物族群的摇篮……”
“鲁组长，您似乎失态了，我们今天好像是研究天网的数据系统。”周是人提醒道。
“当然，我确实是过于激动了，因为我确信纷繁世界的世界形态更加合理。现在咱们回到正题。”
鲁思留闭上双眼，重新整理好思绪，继续他的讲解。
“在天网的数据处理中，很显然是以度数为基础度量衡的。那么我们不禁好奇，度数到底是用来衡量什么量的？”
鲁思留示意周是人可以大胆发言。
“我觉得是伤害量，它表示武器一瞬间能造成的伤害。”
鲁思留嘴角露出一丝丝嘲笑：“既然是伤害，请问怎么解释矿车的度数？”
【矿车（载具）】
【型号：SK35】
【冲击度数：40度】
【冲击伤害面积：5.8~6.1】
【电击度数：100度】
【电击伤害半径：0.05】
【容量：50】
【防御力：140】
【评级：一级中等】
周是人陷入了思索，矿车冲击度数难道指撞人的力度？矿车一下能把人撞飞十几米，普通人肯定就非死即残，而子弹打中普通人的要害也会要命，为什么两者数值上差得挺多？
而且矿车的度数更低，可他怎么觉得矿车撞一下更厉害呢？
“呃，难道载具和武器是不同的算法？”
“好吧，我们可以先研究更容易理解的，防御力。”
周是人有一点怀疑自己的常识了，试探问道：“难道防御力不是代表对攻击的减少量？”
“防御当然与攻击有关，但是天网中的防御是指主要组成成分的特质强度。你还没有离开过金属平台，见到的防御力数值还比较少。这样吧，我把我收集到的一些物品的防御力数值告诉你。”
“天网的金属平台防御力是130，然后天网的金属制物品大多在130到150之间，旧人类产生的枪械防御力是110左右。石头的防御力在10左右，树木的防御力一般为4左右，沙土的防御力在1左右波动，水是0.3，连空气也有防御力，这里是0.004……”
“而且，防御力与物体的大小和厚度都无关，它仿佛是一种物质的特性。所以，我发现了一条简化公式，可以大致评估物品的防御能力……”
铃铃铃……
金属盒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黎棠旧照例擦了口水，便开始赞扬道：“鲁组长说得有道理，大蘑菇周围肯定是一片小蘑菇，蘑菇用矿车来运最安全。周是人，你听懂了吗？如何才能科研出长蛋糕的蘑菇？”
周是人：“……”
黎棠旧用嫌弃的眼神斥退周是人，梦游一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