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审讯
“这怎么可能！李丹和其他的那几个死者不认识，隔得也远，更没有作案动机，这不太符合常理！”徐峰盯着那份报告紧皱眉头，可指纹对比又骗不了人，这是确实的证据。
萧晨沉默了一下，他也不愿意相信李丹可能就是杀孙军的凶手，所以他特地跑了一趟医院，悄悄弄来了李丹的指纹。
但结果，让他不得不面对！
萧晨沉闷地呼了口气。
“也许我们一开始方向就错了，几起杀人案除了作案手法和死者都有家暴倾向之外，相互之间都是不认识的，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凶手可能不一定是同一个人，也许是有人指引着不同人去行凶的。”萧晨说。
“不管怎么样，现在有证据，就先把李丹带回警局审讯一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楚天立即下令。
楚天和李丹母女并没有什么接触，他顶着领导给他施加的压力，心里也只想着早点破案。现在，案子总算有点眉目了，他的心也算可以落定了。倒是萧晨，他身上的担子并不轻松，毕竟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孙雪的母亲可以杀人。
徐峰带队出警，等他和萧晨到医院的时候，孙雪正扶着李丹在医院的门口等车。
孙雪看到萧晨和徐峰，很开心地笑着：“萧哥哥，徐哥哥，你们怎么来了？”
萧晨和徐峰对视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复杂，随后，便走向孙雪和李丹。
李丹看到他们身后还跟了好几个警察，脸色当下微微一变，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来：“萧警官，徐警官。”
李丹的腿上和手上还打着石膏，包着绷带，走路也并不是很方便，还需要孙雪扶着。
“李女士，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就出院了？”徐峰问了一句，虽然是关心，但语气却透着疏远。
如果李丹真的是杀孙军的凶手，不管什么理由，他都不会去同情一个杀人犯。
只是，可怜了孙雪！
李丹是个很敏感的人，她感觉到了徐峰和萧晨对自己态度的变化，佯装淡定地搂着孙雪。
“住院费太贵了，不是我们这种家庭可以负担得起的。况且，我这个伤在家里养着也是一样的，索性就出院吧。”李丹悲切地说道。
徐峰听到这话，心里倒是对李丹多出了几分同情。
“李女士，关于孙军的案子，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萧晨虽然不同情李丹，但不想让孙雪太难过，所以，他说得也比较委婉，“孙雪，你把你妈妈借给我们一下可以么？”
孙雪却听懂了萧晨话中的含义，她当即绷着脸，挡在了李丹前面：“萧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妈妈？”
她之前也看得出萧晨对李丹的怀疑，但萧晨并没有把李丹抓走，她也就没当回事。这一次，居然要直接将李丹带走了，她怎么也不可能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孙雪眼睛一红，声嘶力竭地朝着萧晨喊着：“萧哥哥，徐哥哥，不要抓我妈妈，我妈妈不会杀人的！你们一定是误会了！一定是！”
萧晨不说话，只是抿紧了唇，抬起头看向李丹。
李丹轻轻叹了口气，不想让不堪被女儿看到，便将孙雪拉到了一旁。
“小雪，你爸爸死了，警察要了解情况也是正常的。你先回家，等你萧哥哥和徐哥哥问完了话，就会把妈妈送回去了，好不好？”李丹安抚着孙雪的情绪，“你放心，他们不会冤枉我的，只是配合调查，好吗？”
孙雪眼含着泪，看向萧晨：“萧哥哥，真的是这样吗？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看着孙雪期待的目光，萧晨实在不忍，便点点头：“是，你放心，绝对不会冤枉好人。”
孙雪看着李丹被萧晨和徐峰带走，她愣在原地，看着警车远去。
去警局的路上，李丹全程都没有说话，她的神色和上警车前完全不同，阴沉得可怕。
到了警局，萧晨和徐峰并没有先审问李丹，而是抽了她的一管血，拿去做DNA比对，看看是不是和水果刀上的其中一个血渍的DNA是相同的。
李丹虽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并没有反抗，相当配合。
直到萧晨和徐峰进审讯室，她还是一脸淡然，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们似的。
萧晨按例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之后，抬起头盯向李丹：“李丹，是你杀了孙军？”
李丹听到这话，微愣了一下，看向萧晨：“没有，我没有杀他！”
她的眼里泛起红丝，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淡然。
“那你见过这个吗？”徐峰将那把带血的水果刀拿了出来，“这个是不是就是你杀孙军的凶器？你恨他家暴，也恨他打你女儿孙雪，所以你要杀了他，是吗？”
徐峰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威慑力，让李丹忍不住恐惧起来。
“我没有杀孙军，”李丹的声音渐渐有些激动，“你看我这个体型也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不然我也不会被家暴了这么多次！”
“你根本不需要打他，你用了特别的方法，是不是？”萧晨此时也开口了，目光如鹰一般盯着李丹。
“萧警官，徐警官，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孙军。”李丹微怔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哭了起来，“我如果要杀他，在他打我的时候就杀他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在等时机！”萧晨笃定的语气，让李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始终重复着那句话——“我没有杀孙军。”
两方僵持着，直到半个小时后，萧晨突然软下语气来，对李丹说道：“李丹，现在有对你很不利的证据，凶器上有你的指纹，也可能有你的血渍。无论是动机还是证据，都显示着你就是凶手。如果你真的是，那就为了小雪，早点承认，我们会帮你求情。如果你不是，那你就把你知道的所有都说出来。”
萧晨的话让李丹沉默了下，最终，她还是说着那句“我没有杀孙军”。
这时，一个小警察进来了一下，将手里的一个文件交给了徐峰。
徐峰瞥了一眼，放到了审讯桌上，敲了敲，说道：“李丹，凶器上有你的指纹，还有你的血渍。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