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袭击
萧晨从医院出来后，在快餐店里吃了份简餐，直奔案发现场。
现场该采集的已经都采集完了，也不再封锁，外面人来人往，看来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既然在外面找不到线索，索性萧晨跳进了管道井里。
管道井里漆黑一片，萧晨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开始慢慢寻找还有什么遗落的线索。
他慢慢走向发现尸体的时候，地上还画着当时尸体在地上的形状，而地上的血渍也还没清洗过。
那个怪异的“S”还在那里，萧晨蹲下身，一直盯着这个“S”。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里面有个鲜红的影子，似乎和这个“S”有些相似。萧晨努力地想去看清，可怎么也看不清。
“咣——”
管道井外突然一个沉闷而刺耳的声音响起，萧晨警惕地喊了一句：“谁？！”
然而，外面静悄悄一片，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汽车开过的胎噪声。
萧晨脑海里的画面因此被打断了，任凭他怎么努力回想，都想接不上了。
他在现场又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看看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他打算先回去，明天再来找线索。
刚爬出管道井口，萧晨突感到脑后一阵痛感，来不及转身，眼前一黑，他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老大，要不要杀了他？”
“哼呵，不用……”
耳边，传进两个模糊不清的声音，萧晨努力地睁开眼，却只是徒劳，任由着意识渐渐模糊……
“萧晨——醒醒，你醒醒！”
“萧晨！”
意识里，萧晨似乎听到了很多个声音，都在叫着自己。但他看不清，也醒不来。
一道阳光扫进窗户，正好照在萧晨的脸上，刺得他眼前一晃。他抬头挡住了刺眼的光，睁开眼睛才意识到，手上贴着吊针。
又进医院了！
萧晨坐了起来，见徐峰拎着包子、豆浆和油条走进病房。
“你醒了啊？”徐峰把豆浆打开，又拿了个包子给萧晨，“医生说你中午之前醒，还以为你没这么快醒来呢，幸亏多买了份早饭。”说话间，徐峰自顾啃起了油条。
萧晨昏迷了一晚上，现在倒也确实肚子饿了，一个包子三两口就下肚了，还不觉得饱。
“你小子怎么回事？才隔了几天，又进医院了。”徐峰吃着包子，翘起二郎腿问。
萧晨自己也糊涂得很，一口气喝了半杯豆浆，才说道：“我怎么进来的？”
“路人帮你打了120把你送进来的，看到你身上的警员证，打电话到警局，我们才知道。”徐峰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道，“半小时前张局已经来看过你，早知道你这么快醒过，让他多留一会好了。”
萧晨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问：“张叔说什么了？”
徐峰贼贼地笑了笑，回答他之前的问题，指指他的脑袋：“你是怎么回事？脑袋怎么还被人开瓢了？你跟人打架？你打了人家没有？咋还给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说你是个警察，都给警察丢脸！”
“去！和我认识这么久，你见我打过架？”萧晨又拿了个包子边吃边说，“我不知道是谁打的我，没等看清就昏过去了，是有人从后面袭击。”
徐峰听到这话，满脸惊讶，手上的包子也忘了吃了。
“对啊，你昨天还跟我说，要去管道井里看看，我以为你去医院找李丹母女，就不会再去案发现场了。没想到你还是去了。那，你是在井道里被人袭击的，还是在外面？”
徐峰越想越后怕，萧晨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被人突然打晕，却连凶手的脸都没看清。如果对方是直接要他命的，那他现在可就不是躺在医院，而是躺在停尸间了！
萧晨填饱了肚子，喝完了豆浆，躺在病床上，他将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让身体放松。
徐峰见他不说话，提醒他：“晨哥，你以后不能再这么任意妄为了，要是一不小心丢了小命，可不值当啊！毕竟，你还有没完成的心愿呢！”
萧晨何尝不知道，可他是个警察，让他不查案子怎么可能？
况且，他隐约觉得，那个怪异的“S”和他爸妈的死有关。
萧晨轻叹着气，掀开被子，露出了脑袋，他并没有和徐峰隐瞒内心的想法：“我觉得，这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可能跟我爸妈有关。”
徐峰本来还想劝他，一听到这话，快出口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满脸诧异：“啊？你的意思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可能就是杀你爸妈的凶手？”
萧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能回道：“有这个可能，我说不好。”
“说不好？”徐峰担忧起萧晨，“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萧晨却摇摇头，眉头拧得紧紧的，他倒是希望自己能想起点什么来，可是脑子里还是跟一团浆糊似的。
“别想了，每次你一想，头就疼。”徐峰安慰着萧晨，“反正凶手也落网了，想那些不痛快的你想来干什么？”
萧晨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他总觉得，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人，并不是杀他爸妈真正的凶手。在当时，的确证据确凿，让人不得不信，可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另外一个答案。
“几点了，你还不上班去？”萧晨撇着嘴，瞪了徐峰一眼。
“楚队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在医院陪床。”徐峰啃着张局送来的苹果，“医生说你是脑震荡，起码要住三天院。”
“你陪床？那案子怎么办？”萧晨惊讶不已，孙军的案子被并在连环杀人案里，上头是很重视的，“别告诉我搁置了！？”
“哎呀，你就养好你的伤好了，管那么多！反正这也是个棘手的案子，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出来的，着什么急！”徐峰撇了一眼萧晨，他一脸轻松说得轻巧。
“案子一天不查出来，凶手就有可能再作案！难道，你就让凶手逍遥法外？”萧晨阴沉着脸，明显对徐峰的态度不满。
“所以，我更得陪床了！”徐峰淫笑着，他故意凑近，“这种案子，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你什么意思？”萧晨扬起手，一巴掌呼在徐峰的脸上，“你看我这样儿，你觉得我能跑出去办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