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闹医院
在车上，徐峰和萧晨讲了这两个人的情况。
这个秃头叫老夏，而另一个长得壮壮大汉姓陈，这两个人在孙军的手下已经干了很多年了，本来也是深得孙军的信任，只是，自从孙军发不出工钱后，这两人带头闹出了不少事，让孙军也头大得很。
这两个人住在破破小小的民房里，平常过得也很拮据，这个时候，还在剥着电缆线的皮，吃着快冷掉的馒头，就着咸菜，埋怨着现在的日子，还顺带骂着孙军。
萧晨和徐峰带着几个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他们吓得直接往桌子底下钻，直喊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两个人抱着桌子腿不肯放，萧晨徐峰和几个警察好不容易才把他们两个人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
“你们俩伪装成施工人员偷电缆，还敢说跟你们没关系？！”徐峰怒斥一句，直接拷了他们，把他们带上了警车。
一路上，这两个人还喋喋不休，直喊着：“是那个孙军杀千万的让我们干的，我们只想要回工钱而已。”说着，两个大男人还抹抹泪，哭了起来。这下别说要工钱了，还得坐牢！
“行了，孙军都已经死了。”徐峰实在忍受不住耳边有两个大男人叨个不停，怒喝了一句。
两人愣了一下。
孙军死了？
“警察大哥，你、你说什么？孙军死了？”老夏不敢相信，前两天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死了？
“警察同志，你是在骗我吧？孙军那小子怎么会死了呢？”坐在一旁的壮汉抹了把泪，看起来也不愿意相信，“好人死得快，祸害活千年，他这种人，估计能比王八活的时间长！”
孙军要是死了，那他们的钱真的就打水漂了！
“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徐峰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下，这两个人哭得更惨了，直接嚎了起来，骂孙军也骂得更凶了，索性连杀孙军的凶手也一起骂了。
这时，萧晨和徐峰对视了一眼，看这俩人的样子，也不像是杀孙军的凶手。
不过，也有可能是善于伪装的凶手，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前，一切都是料不到的。
偷盗电缆的罪名他们是逃不掉的，但孙军的案子还要继续。
萧晨和徐峰审了这两个人整整三个小时，但问不出一点有用的线索。
孙军除了欠工钱之外，身边多是一些狐朋狗友，也没有招什么仇恨。要是谋财，他还欠着一大笔工钱，根本没有多少钱可谋。
徐峰一脸疲惫地从审讯室回到办公室后，只觉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才缓过来。
“审得怎么样？”楚天正好在办公室里，看他们从审讯室回来，问道。
徐峰还在顾着喝水，指指萧晨，示意让他说。
萧晨虽然也口干，不过没有徐峰这么夸张，喝了两口水，道：“这两个人偷电缆的时候胆子不小，见了警察胆子倒是跟老鼠一样。他们说孙军失踪了两天了，他们也找了两天，还在想这些电缆线怎么处理。孙军的死他们应该不知道，毕竟他们的钱还在孙军手里了，不会直接下杀手。”
徐峰这时候又喝完了一杯水，边倒边接着说：“而且，看这两个人愣头愣脑的，也不像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楚队，你是不知道，我们过去的时候，这两个人吓得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我们七八个人，好不容易才给拽出来的。”
徐峰现在想到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
萧晨依旧是一贯的冷漠脸，沉心静气道：“他们确实很胆小，孙军应该是给他们出主意去偷电缆线卖的主谋，他们只是苦力。”
“就算是只是苦力，也是偷盗。”楚天瞥了萧晨一眼，极不喜欢他说话的口气，“这个案子还得抓紧，听说，今天别的区又出现类似的命案了，现场也有‘S’，死者的面部也是面目全非的。要是再不抓到凶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萧晨直接皱起了眉头，今天别的区被杀的，同样的作案手法，已经死了八个人了。
“楚队，我可以看看别的死者的情况吗？”萧晨试探性地问道。
只有再多了解一点死者的共同性，他才能更了解凶手到底是为什么杀这些人。
“等一下我就发邮件给你。”楚天见萧晨积极起来，也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色，“你们俩都仔细再看看案件，张局今天又找过我了，案件现在被广大民众知道了，要是不尽早破案，恐怕会引起恐慌。”
徐峰的神情也严肃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命案了。
楚天走后没多久，萧晨和徐峰的邮箱里也收到了其他区的死案情况。
两人整理了几个小时，总算是发现了几个共同点：
死者是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嗜酒，离异，儿子或女儿都是判给了前妻，或者丢给了家里老人。最大的一个共同点，死者都有暴力倾向，不是打老婆就打女儿。其中一个，因为夫妻两人都不要孩子，爷爷奶奶就直接把孩子丢到了福利院的门口。
但是，因为有监控拍到，孩子的爷爷奶奶没办法，只能再把孩子再接回去。
但这件事不过几天而已，死者就被杀害，丢弃在垃圾场里，工作人员清理垃圾的时候才发现的。
徐峰看完这些资料后，不由得说了一句：“感情这凶手是为这些受家暴的人报仇的啊！萧晨，你说，这凶手是不是也被家暴过啊？”
“很有可能的。”萧晨认真地回了一句。
徐峰虽然是随口一说，但这也不排除就是凶手的作案动机。
这几个死者除了这些共同点，相互都不认识，更没有任何交集。
眼看着下班时间就要到了，萧晨也准备等下班了，再去一趟现场看看。
这时，萧晨的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萧晨接起电话。
“你好，是萧晨先生吗？我们这里是中山医院，李丹女士你认识吗？”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认识，发生什么事了？”萧晨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