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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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正经的鱼

南征有点慌了,扶着他在石头上坐下,按理说执明的承受能力一定比胖兔子强,再怎么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深呼吸。”南征蹲在他腿边,摩挲着他的胸膛,执明照做,可眼底的神色却愈发的缭乱,“有没有感觉好点?”

执明摇头,垂眸看着她,声音暗哑的道“莫不是被三千寂骗了。”

“有毒!?”

执明再次摇头,“这是……”他欲言又止。

“什么?”南征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感觉头晕恶心?”

“不是。”执明揉着眉心,声音又低了几分,“我忍着便是。”

南征眼珠飞速转动,瞬间恍然大悟,顿时火冒三丈,他奶奶的三千寂这孙子!她霍然站起,就往回走,执明捉住她的手,沙哑问“你去哪。”

“我去踩了他的育兽种,让它断子绝孙!”

“别走……”执明一下将她拽过去。

“那,那怎么办?”南征说完,就感觉自己这个问题非常愚蠢。虽说四下没人,可这……

执明目色幽沉的望着她,眼睫缓缓眨动,迷离的眸光有种说不出的况味。

“要不……”南征咬了咬下嘴唇,重新蹲在他腿侧,低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自己都感觉脸颊发烫,毫无下线。

“不要。”

执明眸底暗潮涌动,望着她不再说话。

南征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无言的对视着。

她揣度着执明的心思,以他的性子,断不会直接开口。如果她不松口,那他宁可活活难受死。索性一咬牙,“那个深渊的洞穴怎么样。”

刚踏进去,执明就将她抵在了石壁上,近乎强制的撬开她的唇齿。她还从未见过执明如此疯狂,一时也乱了阵脚,只觉呼吸都被他夺了去。

后来,她似乎想通了。执明可能真的不是嫌弃她,而是很难对这样的她有太多怜香惜玉之情。

两人都精疲力尽,靠在洞壁上不动了。

“竟把你忘了。”执明蓦然道,声音是十足的沙哑。

“没事,我不需要。”南征只觉尴尬至极,迅速转移话题,“走,找他算账去!”

执明幽幽望向她,朝她伸出手,“过来。”

南征往他那边挪挪,与他并肩而坐。洞口框出一片天光,已是晌午。

执明环住她的后背,将她搂靠在自己怀里,凑到她的耳畔,轻而暗哑的道“委屈你了。”

“行了,你别说了。”南征低下头,要说有多快乐,那绝对谈不上,或者可以说,是单方面的愉悦。

可执明似乎很在意似的,盯着她。

南征终于绷不住了,扭头看向他,“你这讳莫如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执明抿唇一笑,又凑到她耳边低低说了句。

南征的脸刷下就红了,简直是流氓啊!在这方面她似乎永远也不是他的对手。刚想起身来个潇洒而去,却发现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身上隐隐作痛。

“那还说什么要睡我。”执明轻笑。

“……”南征几乎要原地裂开了。

见她窘迫的样子,执明总算恢复了正经,“说明你的身体和神识不相容。”

“嗯,当然没法跟你比,原装的,就是好用。”

狭长凤目蓄着笑,柔柔望着她,“不高兴?”

“哼,我有什么高不高兴的。”

执明手上微微用力,晃了晃她,声音沙哑魅惑,“我好用,不也是给你用的。”

……南征不再说话了,半晌,气鼓鼓的道“我走不动路,你背我。”

与三千寂一番对峙,不料却被他狠狠嘲笑了一通,原来是南征在配药时,将两种外观相似的灵草混淆了,才导致药效的偏颇。自作孽不可活,带着对自身错误的深深憎恨,南征在丹炉前戳了半个时辰,连夜炼制新的丹药。

两日后,育兽种结出了一个大大的花骨朵。又过了三日,花骨朵的直径竟然长到了数十米,将整片草地都覆盖住了。根茎早已不堪重负枯萎凋落,唯有巨大的花蕾含苞待放的摊在地上。通体粉白,花香四溢,外形依然是只包子……

三千寂激动得老泪纵横,扯出蛇王就丢进了花苞中。

蛇王惊恐万分,扭动着身体试图逃脱,可却被花苞一口吞噬了。

紧接着,花苞内传出一阵噗通声,聚拢的花瓣都随着颤抖起来,然而分分钟后,一切归于岑寂。

南征瞪大眼睛,指着花苞“那蛇死了?”

三千寂意味深长的摇摇头,瞟了一眼她,不阴不阳“在做事。”

“做什么事?”

三千寂的神色更加邪气,“做死鱼对你做的事。”

这次执明竟破天荒的没有冷着面孔,而是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花苞。

没一个好东西!南征转身走回了山洞。

这次她一口气炼了十颗丹丸,每一种灵草都反复比对过了,清晨时她和执明一人服了一颗,可除了觉得元气充沛外,也没甚效果。三千寂的解释简单粗暴,吃的少。于是午后南征又服了三颗,目前的感觉是经脉舒畅,身轻如燕。

要说真有要白日飞升的兆头,似乎还谈不上,她对经脉穴位并不精通,唯一能准确找到方位的就是丹田。此刻,丹田内如有水波在涌动,不断冲刷着经脉。

“不可急于一时。”执明按住她的手,没收了剩下的五颗丹药。

“你给我!我急。”南征赌气道,小声的嘟囔着“装什么正经,说得好像你不急似的。”

“又不乖了。”执明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还是,想让我做些什么,证明我不急。”

“……我晚点吃。”

直到午夜,南征才陆陆续续的将余下的丹药吃完,随后便窝在执明的怀里睡着了。

梦境空前混乱,如顺序被打乱的电影片段,刷刷的从脑海深处掠过,在交错的光景里,有年少的她和童哥,正调皮捣蛋的趴墙头偷柿子;有刚学说话的执明,笨拙的告诉她自己的名字。有除夕盛放的烟花,如燃烧的繁星从夜空洒落。有她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落泪……

当她一觉醒来后,蓦然觉得世界似乎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