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满月之下满月之喜2
如果物质上很难满足一个人,那么请从精神上满足他。这样子的生活可能不富裕,但是却很充实。毕竟对于我来说,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普通人。
我和我的宝宝,还有宝宝的外公,去采购的这件事进行的很顺利。烟和酒是分批次购入并储存好的。相对于重庆来说,我的老公的老家办酒席是一件比较繁琐的事情,他们很注重礼节。我头一次去他们家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的地方,有客人来吃饭的时候女的不能上客厅,只能在厨房里搭个小桌子吃饭。上菜也需要家里的男性晚辈。这样的吃饭方式,让我觉得很不自在。后来我跟我的老公提起这件事情,我们都觉得这样的礼节,其实现在都没有必要。但是是因为流传很多年,很古老的一种习惯。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是改不掉的,似乎也没有人想去改变它,而凭我们两的能力显然是不行的。正如我们后来的谈话,我们在那儿待的时间没有在外面待的时间那么长,甚至于现在的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只是回到那儿的时候,出于尊重那边的习俗,故而都默默遵从了这些我们觉得是可以改进的习惯。我记得我们小时候,都是可以跟大人,可以跟爸爸妈妈坐在一起吃饭的。也有可能,我的妈妈的那一辈也许是跟现在的老公老家一样,但是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推进,有的习惯都是慢慢的在改变,都是在朝着好的方面在改变。
在那边吃酒席,每一家都只派出一位代表,可是虽然是这样,仍然满满当当的坐了40或者50桌。一个大棚子里面一般是30桌,坐了两轮。鞭炮和礼花似乎震得房屋都在颤动,声音也是格外的响亮,跟在火车上一样,我的宝宝同样很安静,除了刚开始时稍微受了一点惊吓以外,同样睡得很安稳。我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它也足够的信任我。菜式也跟我平时接触的不太一样,十月的天气已经不暖和了,桌上大部分都是调制的凉菜,热菜比较少,外加一大盘馍馍,将菜加在馍中,一顿饭就解决了。早上那顿准备的是饸饹,吃饸饹吃到饱,饸饹是一种面食,以前是用模具手工压制的,现在可以用全自动机器制作,不过在老公家那里哈市手工压制的比较多,做出来的形状是圆柱体的面,跟棍棍面很像。我见过陕西那边的二哥做这个,拿个木头模具架在锅上,锅里是满满的烧开的水,做好的面团切一大块放到模具里面,人工转动旋钮将面团按压成型,然后在锅里煮熟挑出,浇上调好的辣酱汁。我婆婆调浇头的手艺很好,我问她有什么秘诀,她说,你如果像我一样做这件事情几十年,你不用看就能把它调好。的确,婆婆嫁过来的时候,她的公公婆婆尚在,接着在其他亲戚家过了三个男娃养在自己家里,自己再生了四个女娃,然后生了我的老公,最后生了老幺,算下来家里十三口人,每天都像是在煮大锅饭,每天都需要做这么多人的,几十年的功力,不是一天两天能比拟的。养活着一大家人不容易的啊,更何况在那个物资缺乏的年代。我至今难以想象以前的他们的生活。在我的印象中,妈妈的那一辈,很容易缺吃少穿,我的妈妈说那时候没有吃的,种了红薯就只吃红薯,每天都吃红薯,将红薯洗干净直接放锅里蒸,蒸熟了直接吃,红薯吃没了就吃晒干的红薯叶,拿来泡开煮了吃;那个时候是有什么吃什么。我的婆婆说把面粉放在锅里炒,炒熟了加水熬成“糊头”(其实是熬成糊糊,如果加进去去果仁,杏仁,花生这样那样的,就姑且变成了油茶。),再蒸点馍馍,再调个萝卜丝儿,一顿饭就好了。事实上我感觉没有那么轻松。我的老公说,很小的时候没有吃的,没吃过玉米还是什么的我记不太清了,第一次吃到是在姑姑家里面,没吃过就吃的有点多,人都差点撑的发烧。也不会吃鸡蛋,直接连壳咬了吃。我的老公现在不吃玉米,我现在不吃莴笋,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如今说出来,都觉得那时候不可思议,幸好的是我们都还活的很好。我的婆婆生我的老公的前几天正值收小麦,大的肚子还要去收麦子;我的妈妈怀着我的时候同样要编竹席去卖钱补贴家用。可他们都觉得那时比起他们的小时候好了很多。可是我想,如果没有以前的苦日子,我们也同样没有现在这样容易满足,也没有现在这样懂得珍惜。正因为有了这些认知,我们才会更加珍惜如今的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满月酒过得相对顺利,很多人过来看宝宝,都会给宝宝塞点钱揣在兜里,有的年纪大一点的看见宝宝对着笑就特别开心,其中有位太奶奶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当时我的公公婆婆、老公和我的爸爸都去苹果地里收苹果了,那位太奶奶拄着拐来到家里,我请她坐在炕上,她把宝宝抱在怀里笑的合不拢嘴。走的时候,她把一张崭新的十元钱塞到宝宝的荷包里,嘴里说着吉祥话。她喜欢宝宝,新的生命给人带来的是新的希望。后来婆婆回来后,我问我的婆婆,她说这是这边的习惯,别人家的宝宝出生后,她也去给其他小宝宝送过。我也就没有多少疑惑了。我的宝宝,是一个爱笑的宝宝。大家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这也就够了。
那时正好遇上中秋国庆,月亮也格外的明亮美丽,全国都在一起欢庆这个节日,气氛也就更好了起来。
我们一起珍惜眼前的时光,一起渡过平淡而有趣的日子,我是你的满月,我的宝宝,你也一样如同月一样,充满神秘的色彩,光亮或晦暗,完美或有瑕疵,……那都是你啊。只因为这是你,所以作为妈妈的我,全都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