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虽千万人，吾往矣
“半年能做什么.......”黄哲慢慢眯起眼睛：“如果时间能代表一切，那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追上前方的四座大山.........”
“一九六四年十月十六日，华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
一九六七年六月十七日，华国第一颗氢弹空爆实验成功........
一九五七年我们建立了第一个计算技术研究所，比前面那座大山晚了十三年！”
“二零零二年八月十日，我们成功制造出首枚高性能通用CPU.........
此后的CPU不断问世，我们与大山的距离不断拉进........
一九五七年我们开始研制数字电子计算机........
一九五八年我们第一台电子数字计算机诞生........
一九六零年四月研制成功一台小型通用电子数字计算机........
一九六五年我们成功研制了第一台大型晶体管计算机......”
“但是最近十年以来.......我们追赶的脚步却放缓了，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黄哲目光紧盯着对方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尔虞我诈，因为我们眼中的大山变成了金钱，因为我们心中的国变成了自己........”
王志一边听着，眼神却是更加冷漠了起来。
心中早已不耐烦，烦闷充斥内心。
一个声音在他的心中不断嘶吼：
你凭什么？你一个大三的学生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不过他自认为自己一个上市公司的经理没必要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较劲。
“呵呵，重量级不一样，有些东西不是凭你一张嘴就能解决的，虽然我承认你的确有几分胆量，也有气魄，能够一无所有建立自己的科技公司，但我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给你几点建议........
一腔热血没有错，但是只有一腔热血你会输的很惨，另外，不要把我国想得那么美好，这里不是你梦想中的象牙塔，利益才是关键，还有.....自信是好事，但是过于自信就会给人不好的印象.......”
“很抱歉你没有任何竞争优势，所以......请回吧。”王志摇了摇头，最终说道。
“哦，王经理，那真是太可惜了。”黄哲听完以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反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是啊，真可惜。”王经理跟着点了点头。
“那行，我还要去其他公司看看，就先不打扰了。”黄哲缓缓站起身，拿着资料准备起身告辞。
“嗯.......等等，黄哲是吧？”王志忽然叫住他。
“是的，王经理还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我们的研发部门还缺一个部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我手下来做事.......”
“抱歉.......”
“黄哲，我们公司的研发部门招人要求就是211大学以上，我直接让你当部长，是欣赏你的胆魄和勇气，另外，我也看到了你身上的勇气，年薪四十万起步，你才大三，手底下就能带上百名211，985的本科生研究生，而且还有巨大的上升空间.......”王经理说着，有忽然笑起来慢慢说道。
“感谢王经理的厚爱，但是......真的很抱歉。”黄哲微微摇头。
“黄哲，你应该知道现在科技行业竞争有多大吧？
每年的专利数量呈指数增长，但百分之八十都是无用的，剩下百分之十被一些公司收购，最后的百分之十才能真正产生巨大利润.......”王志又添了一句。
“王经理，很抱歉无法接受您的邀请......”
“既然这样.......那你走吧，对了，你的U盘。”王志从桌上拿起U盘仍在黄哲的面前。
“U盘是我送给王经理的见面礼，就不用还我了。”
黄哲犹豫一下，拿起自己的资料和鸭舌帽，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他手扶住门把手的时候，背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黄哲，你真的不适合经营公司！”
黄哲的嘴角不经意之间露出一抹微笑。
“这块肉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无数的蛆虫在上面附着，寻找着骨头之间的腐肉，如若此时不破釜，将来的大山将会压得我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虽千万人，吾往矣！”
黄哲点点头，随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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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经理，三个人的团队，半年的时间，一款跨世纪的杀毒软件？”
“李总，我只是对这个人很感兴趣，至于他的东西.......我和您是一样的意见。”
“人才？你是说人才吗？王经理啊，今年本科毕业的大学生有多少你知道吗？
整整五千万啊！人们常说的百里挑一，那么人才有多少？
五百万！人们常说的万里挑一，人才也有足足五千！
他一个南溪大学的大三学生........
就算是个人才又如何？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李总是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听完了王志所叙述的事情以后，只是嗤笑一声，缓缓的说道。
“李总.......”
“我们不做慈善，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以利润为目标，这个人才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润？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我们留不住他，一个好高骛远的年轻人，有几分才能就恃才傲物，认为自己天下第一，我们不要这种人才，这种人能做出什么科研成果？就算做出来了，那给他一点夸奖，他还不上天了？”
“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算了。”王志沉默片刻，看着眼前李总的脸，脑子里忽然回想起了黄哲所说的话......
“我们尔虞我诈，我们眼中只有利益........”
他慢慢闭上眼思索一二，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出了办公室。
诺大的办公室内，李总看着电脑上的股市又陷入了沉思。
忙碌的办公大厅里，人来人往。
科研室内，机房里，人们交谈着，为着更多的利益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