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救人
烈焰红唇微张几秒，强大的震撼感依旧无法消散。艾拉第一反应是冲跑过来的吕安如表示清白，举高发抖的双手，无措解释。
“安如，我没害他啊，他晕倒真和我没关系。”
吕安如蹲在孟梦身边，手指轻触下他鼻息，面色沉重的说：“呼吸很薄弱，叫救护车吧。”
无人应答，吕安如抬头看向呆住的两人，锐声喝道：“快点啊！”
“哦好。”
叶路从兜里掏出微机，给躺草坪的孟梦‘咔咔’连拍几张照片，进入校园系统选择医疗急救，上传附带GPS定位的照片。
五分钟内，救护车出现在三人身边。救护车比较特殊，是唯一无需批准，可以合法使用量子空间转移技术的交通工具。
身着白大褂的四名医护人员匆匆下车，来到孟梦身边，给他抬入担架送上车。
“用不用人陪啊？”叶路不放心。
侯在车上的医生已给孟梦做完基础检查，收起听诊器，言语利索地拒绝：“初步看只是休克，晚上医院位置紧缺，无需多人陪伴。”
拒绝之话等于指令，最后上车的护士把担架通道后门关闭。车子发动，随即消失在众人眼前。
叶路细细回味下，品出医生拒绝中细微牢骚的原因，错把他们当喜欢私下殴斗的格斗壮汉们了。
治愈社成员每周会分批前往医院当义工，累积实操经验，很清楚深夜两点以后医院的忙碌。
碰到铁钉子上自讨没趣了，叶路心塞地舔舔嘴角。
艾拉回过神来，仍心慌的不行，怯怯和吕安如说道：“安如，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吕安如并未立刻回应，神色复杂地看着艾拉，眼中透出几分捉摸不透的茫然。
艾拉性子直接，有啥喜欢当场说清楚，伸手要拉吕安如，急切表达心情：“安如，你别这样看我，相信我好不好？”
手即将伸到前，被大声喝止住：“别碰她！”
叶路一步跨到吕安如前方，直面艾拉，冷声强调：“现在开始，你别碰任何人，你很危险。”
“你起开，”艾拉如同蒙冤的罪犯，手转而推向叶路胸前，委屈低吟：“我危险个毛线，分明你在公报私仇、诬陷我。”
轻轻一推，悲剧重现，叶路朝后倒去，重重摔入草坪。身体抽动几下，嘴角溢出淡黄色的不明液体。
艾拉惊出满身汗，双手置于眼前，无法置信地呢喃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吕安如忙打开粉包，拿出备用小棉衣，垫在叶路头下。
“找根木棒给他咬住，防止他咬断舌头。”
呼唤声叫醒吓傻的红发女郎，艾拉眼神迷离地摇摇头说：“我没有，先叫救护车吧？”
“我喊过了，想想办法，咱们先避免他情况恶化，你别杵在原地。”
吕安如先把随身携带的手帕卷起，塞进叶路嘴里。无奈她手帕是丝质面料，根本起不到作用。
艾拉强压住恐惧，在临近的操场边找了遍，没找到合适东西。
听到叶路古怪的叫声，好像乱喊，又好像什么东西卡住嗓子，节奏很快。
返回两人身边，重新把手伸到叶路面前，决然说道：“咬我手吧。”
她抱着说不定负负得正的心态，想试试某些诡异之处。有刻意避开吕安如，担心真是自身问题，牵连到对方。
当手停滞在叶路嘴前又心生后悔，为自己的自私而后悔，万一把叶路情况恶化了呢？
“安如，要不你的手让他先咬下吧。”
说着，胳膊被人牢牢捏住，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从手面蔓延开来。
艾拉破声大喊：“好疼！”
疼痛唤醒她的理智，发现抓住她胳膊之人并非吕安如，乃是叶路。
纵使再不懂治愈社的知识，也知道法癫的人不可能准确抓住要离开的胳膊啊！
睁大双眸，张嘴要骂。
一只柔软小手捂在她嘴上，紧张地朝远处瞥眼，高声安慰：“忍忍吧，救护车马上来。”
艾拉疼得五官扭曲，有苦无处发。
艰难熬过不知道多久，终于吕安如神色放缓。
拧拧叶路脸颊，训道：“人走远了，别演了。”
叶路吐字不清地咿呀几句，察觉到艾拉另只手随时准备扇到他脸上，才松开嘴。
躺在地上，冲两位姑娘憨笑笑，讨好地问：“我演得够奥斯卡小金人级别吧？”
艾拉揉揉发肿的手面，气不过朝叶路腿上踢去两脚，质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吕安如竖起食指在嘴前‘嘘’下，低声说：“你早上听完帽子描述的事情经过，不是感叹罗莎很可怜嘛，我们在救她和小红啊。”
“救她和这事有关系？”艾拉甚是不解。
吕安如认真点头，应道：“对，罗莎会被抓起来的主要原因在于，”
顿顿，似很无意撩起挡住视线的一缕刘海，朝后卡入扎包子头的皮筋内。
艾拉回以‘明白’的眨眼，吕安如继续往下陈述：“那些喜欢欺负她的人，如果知道你有很强大的精神控制力，自然会收敛些。事情不往上捅，咱们就能保住罗莎和小红。”
艾拉恍然地长长‘哦’声，用手指重重戳向叶路，说：“所以找他和孟梦来演戏啊，那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下啊。”
“呃，”吕安如难以启齿地道出真实原因：“你自然表现会更好。”
“好吧，孟梦倒是演得挺好，这货演技太拙劣了。”
艾拉手指上报复不停，专挑叶路腿上麻筋按。
叶路不敢大幅度乱动，怕败露吕安如计划，手指直扣地面。
“你是得好好谢谢孟梦，他为了表演足够真实，用这东西把自己电晕了。”
吕安如从兜里拿出刚刚偷摸收好的微型电棒，在艾拉视线中晃晃。
替孟梦卖完人情，环视一圈，眉宇间焦虑横生，再看眼叶路，朗声做下决定：“救护车半天不来，可能遇到大规紧急情况耽搁了。我看他发癫好些了，但精神还是混沌。你把皮手套戴上，咱们扶他去就近校医室吧。”
“好的。”艾拉答应，双手架起叶路右边胳膊，趁机多掐几把他腋下软肉。
叶路悲然闭紧眼睛，小声求饶：“姑奶奶小的认错，你大人有大量，别施加黑手了，其实组长已经帮你报过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