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娘子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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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公道自在人心

吴府,所有的院子都黑灯瞎火的,唯有吴傧达和胡氏夫妻俩的屋子是灯火通明的。

吴傧达夫妇的身影在烛火的照射下若隐若现。

“蠢婆娘,你那天为何要向易然承认柳英的事?你就不怕她找到证据最后咬我们一口?”

“证据?我娘家舅子是官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一个泼皮落户,一无钱二无权,她能拿我怎么样?不是我狗眼看人低,只是这些个穷鬼,还要仗着咱们吃饭,她敢造反么?”

吴傧达连忙赔笑应道:“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只是夫人,易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们,将你我打伤成这样,我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小贱人,今日是如何欺辱我的,来日我定要她百倍偿还,生不如死。”胡氏的眼睛里迸发出狠毒的暗芒。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被易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现在没有录音笔,要是有录音笔,直接将两个人的对话录下来,就能作为证据。

现在还是要从夫妻二人身上下手,不得不说,这夫妻两个,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心肠黑的。

易然翻遍了吴府,就是没有找到杀害柳英的凶器。

没办法了,她还得跑趟县衙去仵作坊验一下尸。

没了束缚,易然的速度很快,平时若不是她怕暴露,一个来回一趟县城,在现代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易然顺利找到仵作验尸房,也就是现代的法医鉴定科吧!

古代的仵作,也是现代的法医。

白布盖着冰冷的尸体。

易然摸索着找到柳英的尸体,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是,柳英青一块紫一块的,死前被人殴打过,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殴打她。

“柳英,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证明张为的清白。”

柳英也是个可怜的人,当了人的玩物,最后连命都丢了。

伤痕打得重,柳英脸上也有伤,嘴角渗血红了。

这些伤不像是新手打的,而且是棍棒交加。

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家丁。

可是作案凶器估计早已被销毁,如果想要吴傧达夫妇认罪,还得费些功夫。

易然心中有了计量,盖好白布,走了。

一家人还没醒,迷香已经灭掉了,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易然全然没有了睡意,就换下衣服准备早饭,再叫醒儿子女儿起床梳洗,吃早饭,吃完早饭梦姐儿想伺候爹爹吃饭,被易然阻止了,易然让她带着杰哥儿去上学,去学堂不能迟到。

“梦姐儿,你是姐姐,要带着弟弟。”

“我知道了,娘!”

梦姐儿一向乖巧,她身为姐姐,做到了姐姐的责任。

易然给杨涛端去饭,轻描淡写道:“对了,我把吴傧达夫妇给打了。”

杨涛也不震惊,毕竟吴傧达是被她打过一次的人了。

“我是那种有仇必报的性子,谁让他们打伤了我的相公和婆婆?”

杨涛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易然这么肉麻。

“那你把他们打得怎么样了?”

“哦!也不怎么样,只不过是打断了几根肋骨而已,不至于丧命!”易然显得云淡风轻,仿佛这件事是不用放在心上的小事。

杨涛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婆,你悠着点儿啊,吴傧达你真打呀!

吴傧达是谁?

吴傧达是吴财主!

这方圆百里最有名的财主是谁?

是吴傧达!

寻常百姓惹都不敢惹的地头蛇。

她倒好,打了一次还不够,还打了第二次,这次连他的夫人都打了。

好家伙!

他都不敢惹吴傧达。

媳妇儿是怎么有勇气去惹吴傧达的?

“你就不怕吴傧达找你麻烦吗?”

“他得先养好伤再说,况且以后他能不能欺负我还是个未知数。”

“什么意思?”

易然也不将真相瞒着,道:“柳英是吴傧达夫妇杀的。”

“什么?”杨涛吓坏了。

“媳妇儿,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能乱说?”杨涛很不赞同易然这么说,吴傧达平日里虽然欺男霸女,但人命关天,饶是吴傧达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杀人。

“在豪门权贵眼里,平民命如草芥,苟延残喘,天高皇帝远,平民想要自保就得忍气吞声,可是我不想忍。”小时候为了有口饭吃,处处忍受别人的欺负,进了组织以后有能力后,她就不想再忍了,因为她天生就不是隐忍的性子。

隐忍只会放任别人的肆无忌惮。

易然说得没错,有权有势的何曾管过别人的死活?

只是他们人微言轻,也无与地主对抗的能力,平日里总是免不了多吃亏。

“对了,今天我会让刘大娘过来照顾你和婆婆,我得去镇上一趟。”

杨涛知道易然是为张为的事奔走,“易然……要不……就算了吧!张为哥的事……”易然一个弱女子,也只是瞎跑白忙活。

“你的意思是张为哥不救了?”

“不是不救,只是我们没有能力救,我们……”杨涛哀伤地叹了口气,要是救不了人,把自家也搭上了,可不值当。

“杨涛,你相信我,我可以的,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们,像张为哥这么好的人不多,难道你想让好人蒙冤而死?”

杨涛垂下头,他不想,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好人不得好报,坏人逍遥法外,本就是这个世界不公,却要好人来替坏人遭报应,怪谁呀!你们的纵容才导致了他们的无法无天,公道自在人心!”

可是,赔上自家人,他不肯。

杨涛阻止不了易然,这段时间易然变了太多,与之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之前的易然不会管别人的事,发生了这样的事有多远就躲多远,而现在的她善良正直,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易然,多了许多秘密。

他……能说什么?

他一个瘫痪在床的残废,什么都不能做,吃喝拉撒皆需要依靠,自己的老母,年迈病弱,可是却一再被人殴打致伤。

这个家,还得是靠易然撑起来的。

这段时日是他瘫痪以来过得最为舒心坦然的日子,只是别人认为他是一个只会吃软饭的废物。

他想快点好起来,他要上山去砍柴,去打猎,去赚钱养家。

他终究是一个大男人,老是让女人养他白吃白喝他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他时时捶打着自己的腿,这双没用的腿,怎么还不好?怎么还不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