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水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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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报恩的艺术

院内的僧人正是鲁智深。

和菜园的老僧人交接完后,在屋内美美睡了个午觉,这会正准备出来巡视菜地。

他瞥了一眼簇拥在门口歪瓜裂枣的五六人,随即想起寺院管事以及老僧人临走前的叮嘱,这附近有一批泼皮,平日里经常来菜园偷鸡摸狗,将寺庙的财产当成了自家的。

你上任后,千万要小心。

眼前这帮人鬼鬼祟祟的杵在门口,站没个站相,一面探头探脑,一面互相推搡,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小争吵。

看着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正好与那帮泼皮的形象吻合。

鲁智深目光一凝,当下心中已有了计较。

一群连萝卜白菜都想白嫖的无耻之徒,当打。

他倒背着双手立在距离粪坑五六米远的地方,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冷眼旁观之下心中的一柄巨斧早就跃跃欲试。

管他是泼皮还是无赖,狠狠地打一顿,在扔进粪坑中泡一个澡,灌两口汤水,保管以后服服帖帖。

爷拳头大,爷就有道理。

“嘿,你们这帮鸟厮,杵在门口作甚?”

鲁智深双眼一瞪,目露凶光,当下喊道。

喊完后见这帮鸟人惊慌失措之下将其中一人推了出来,剩下的如同受惊的雏鸟一般很快缩了回去,心中更加的不耻。

呸,不仅白嫖,还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被众人推出来充当挡箭牌的人正是陈松。

他知晓鲁智深秉性,心中并不似很慌张,一面打量眼前鲁智深的同时,脑中已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正在快速思索对策。

鲁智深又称花和尚,喜好打抱不平,表面看似凶神恶煞,实则有一颗好心肠,并不会无辜出手。

张三这群人一个见面就被对方吓破了胆,缩在后方的墙根处不敢上前,正好让他有了忽悠对方的机会。

好好忽悠一番,先将二人间的好感度开启再说。

陈松摸了摸手中的新手大礼包【一瓶茅台酒】,当下举着对鲁智深叫道:“敢问前面的师傅是不是从五台山来的?”

鲁智深愣了愣,对方怎会知道自己底细?

“洒家来至五台山,又怎样?”

鲁智深心中涌起一丝戒心。

陈松听后一笑,“那就对了,这位师傅肯定就是鲁达鲁相公,因打抱不平三拳打死了镇关西。”

“鲁相公可知道,你当初救下的金家父女,一人是我姨父,另一人则是我表姐。”

“我去姨父家探亲才得知鲁相公义举,听闻鲁相公在五台山出家,连忙赶去追随,不曾想鲁相公来了东京大相国寺,于是一路打听追随到此。”

陈松说完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为了追随鲁相公,我也欲剃发出家,可惜那五台山的长老不收。”

作为一名前世的金牌销售人员,陈松深知拉进与客户关系的最好途径就是打开荷包,掏出一根华子热情的递过去。

要是一根华子不行,那就一包。

要是还不行,夜巴黎298套餐了解下,可惜这个条件暂时不具备。

而他的优势除了知道水浒传的大致情节走向外,也就是手中的这份新手大礼包可以作为依仗。

但考虑到他和鲁智深是第一次碰面,贸然将茅台酒递过去,对方戒心未除,说不定怀疑他在酒中下药别有所图。

那么,如何迅速的让对方放下戒心呢?

作为金牌销售员,陈松也有自己的经验,那就是让对方觉得你欠他人情。

鲁智深因为金家父女的事三拳打死镇关西,一番颠沛流离之下才到了如今的大相国寺辟祸,自己作为金家父女的亲戚,一路追随前来报恩,也说得过去。

至少理论上找不出半点毛病来。

也契合水浒传义字为先的风格。

至于对方凭什么会相信自己的话。

陈松再次摸了摸自己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板寸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不是为了出家或者有其他的难言之隐,年轻轻轻谁会剃去头发?

果然,鲁智深听后双目圆瞪,冷不丁喝问道:“当真?那你告诉我,你表姐姓甚名谁,在渭州府时,又以何为生?”

“我表姐姓金,名翠莲,和我姨父一起以卖唱为生。”

鲁智深点了点头,信息基本对上了。

这么说,这个年轻人为了替亲戚报恩,一路从渭州府(今甘肃陇西)千里迢迢独自找到了东京(今河南开封)?

也算一条恩怨分明的好汉子。

鲁智深站在原地再次打量了一眼陈松,见对方身高腿长,与自己交谈间不急不缓,自有一股淡定的气度。

当下就心生好感。

美中不足的是,陈松身上的长袍虽破破烂烂,但脸上皮肤白皙,指甲间也是一尘不染,举止间进退从容,不像是一个风餐露宿行了近千里的粗人。

不过这些细节鲁智深并未深究,当下面色一缓,脸上多了一股亲切的笑意,“既是自家人,且进来说话。”

陈松回头瞅了一眼,向他们悄悄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张三李四等泼皮原本被鲁智深的凶相吓退,临时将陈松推出去顶缸,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的临时计策,没想到真被他三言两语进了门。

两人在门口的一番对话也被众人听了个全,只是这话中的意思众人却有些搞不明白,陈松这厮不是一直和他们在一起厮混吗?

什么时候去了一趟渭州府?

张三和李四悄摸摸的对视了一眼,都在暗暗称赞陈松撒谎的艺术,竟然两句话就将对方骗了。

这陈松真不可小瞧。

另一边,陈松和鲁智深进了菜园子。

发现院中除了一个占地近20平方米的粪坑外,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以及一张摆放在树荫下的躺椅。

最里面则是一栋三间的砖瓦房。

鲁智深径直领着他来到屋中客厅,自己胡乱在一张长凳上坐下,随后挥了挥手,“你自己寻地儿坐着说话。”

“我问你,你姨父和表姐如今可安好?”

“我姨父和表姐如今跟着赵员外,表姐被赵员外养作外室,姨夫跟着在一边帮衬,一家人团团圆圆,也算衣食无忧。”

鲁智深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完摸了摸头上戒疤,猛然在大腿上一拍,好似想起了什么,“哎呀,你刚来,我这里简陋得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呼你,你先在家等着,我去附近买些酒食回来。”

陈松听后将手中的茅台酒向前一举,“恩公不用出门,既是来报恩,可不是空口白牙随口说说,这是我打听到恩公住址后,花费重金在城中买的一瓶西域好酒,正好拿来与恩公品尝。”

“哎呀,这怎么行?”

鲁智深伸出鼻子在空中嗅了嗅,早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这酒香醇厚悠长,和他之前饮过的任何酒都不同,早将肚子中的蛔虫勾了起来。

至于先前发过的戒酒誓言,早抛到了爪哇国去。

今日的酒今日饮,戒酒关系重大,还是留到明日在做打算。

来日方长。

“你且等着,我去拿碗来。”

鲁智深半句话都未推脱,直接被茅台酒的香味征服,起身去里间寻了两个空瓷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