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学雷锋

（2012-03-04）

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可能是胃部受了风寒，难受得很，折腾了两三天。今天一大早，感觉神清气爽，于是来到学校，看到几十名学生在团委组织下要去大学山社区“学雷锋”，我感到很亲切。今天一天，关于雷锋的情结一直在心中翻动，要写点什么了，但又有点忌惮，最近写了一些东东，都被网易封杀了，只有我在登录状态下才能看见，其实那里面也没什么，只是网易很“敏感”，它的系统里有太多的“敏感词”，也难怪，人大、政协正在召开，还有十八大，即将召开，防民之口也是政治的需要，只是把一些“干干净净”的文字也同时封杀起来，大有冤假错案的感觉。明天就是毛泽东提出“向雷锋同志学习”口号50周年的日子，说说那些年我们学雷锋的故事吧。

20世纪70年代，我正读小学，那时候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学雷锋”，不像现在，“雷锋叔叔没户口，三月来了四月走”。那时月月学雷锋，一“学”，我们就可以不用读书了，放学回家，理直气壮地跟家长宣告：明天不带书包上学，学校要“学雷锋”。父母很支持，那时讲政治，父母不敢反对；不像现在，一学雷锋，家长帮孩子撒谎，说孩子“不舒服”，其实躲在家里做功课呢！喜欢“学雷锋”的另一个原因，到人家村子里“学雷锋”，会有奖品，水果糖、练习本什么的，尤其是盖着鲜红的生产队公章的练习本，珍贵着呢！一般舍不得用，使用时写的作业也要认真得多。

有一次，我们到我们生产队帮忙割稻，我想，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村子里的人知道我很能干。我们几个小学生下田了，每人割一趟（一畦），每行六棵稻，六棵一把，放在手的左边的稻田里。要想被人夸，就要割得快，最前面的是好手。我那时很少干农活，人长得又单薄，自然不是同学们的对手。我灵机一动：你们割六棵朝前跑，我割三棵朝前跑岂不比你们快了！说干就干，一会儿我就跑到前面去了。正好有一对村里人打田埂边走过，我特意昂起了头，假装擦汗，等着大人表扬。他们果然表扬我了：格过小昂你哪嘎的？离嗨！哦，有滴像××嘎的。（方言：这个小孩是哪家的？厉害。哦，有点像××家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了我“投机取巧”，但这句“表扬”却穿越时空，至今记得。

进入初中，已经粉碎“四人帮”了，那几年，忙着拨乱反正，没提“学雷锋”了。1981年，我上了师范，开始倡导“五讲四美三热爱”，又重新“学雷锋”起来，三月“学雷锋”月，大概就是那年月开始的。最喜欢的活动就是去宣城火车站扫地、擦玻璃，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打着团旗，在城市中招摇而过。到了火车站，分头行动起来，记得自己是干得最欢的一个，一边干，一边张望，希望有一名旅客或工作人员过来“表扬”我一下，问我叫什么名字，那时，我一定骄傲地跟他（她）说：我叫雷锋！其实，“干得欢”还有一个原因，我们组有两位跟我十分要好的女生，她们一个总是用“大眼睛”看着我，一个总是用“小眼睛”瞄着我。可惜，我那时很自卑，面对沈佳宜身边的柯庆腾们，我只有默默地注视，在“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我不是角儿，但在内心的深处，狠狠地把自己当成了一回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