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退出与加入

纽约。

曼哈顿小意大利区，波尼尼餐厅。

卢迪在所有帮派大佬们吃完美味的午餐后，重新站在了餐厅的中央，笑着道：“我在吧台那里准备了纸和笔，大家可以不用说任何话，只需要把你们所知道的卡利集团的一切，写下来就可以了！”

卢迪眯起眼睛，回头望了一眼在小吧台边准备纸和笔阿尔托：“我希望大家不管是否知道一些关于卡利集团的消息，都去吧台边上写一些什么。”

“当然，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可以为波尼尼餐厅的菜品，提一些意见或者建议什么的。。呵呵～”

卢迪的话说完，餐厅的替班服务生们从后厨走出来，各位帮派大佬面前餐桌上侧残羹剩饭都撤走。

在这其间，布朗克斯区的帮派大佬辛尼，见众人都没有起身写些什么的意思，撇了一下嘴，琢磨了一下，站起来，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走到小吧台边上，用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写了一些什么，随后把纸条折叠好，走到卢迪身边扔给了他。

“你这里的菜品我很满意，可是佐餐酒实在是。。太难喝了～”辛尼调笑了一句，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卢迪对辛尼的调侃，点头表示了谢意～他的目光望向了那张纸条，随即回头，向后厨的人打了一个手势：“给我拿一个。。厨师帽子来！”

“ＯＫ～”

有一个替班的服务生，从一个厨师的头上，弄来一顶白色的。。帽子，放在了卢迪面前。

卢迪把辛尼写的那个纸条，扔在了帽子里，笑着对大家道：“如果大家还没有想好的话，我们可以慢慢等～波尼尼餐厅会为大家准备一顿更丰盛的晚餐～”

除了辛尼的那些帮派大佬们，见卢迪说出这样的话，知道今天如果不写出来点什么，是很难走出波尼尼餐厅了～

几分钟后。

服务生为各位大佬送来了餐后甜品，与各种饮料。

有一位皇后区的大佬，笑着站起来：“那么。。我是第二个吧！”

说着，他仿佛感觉不到被人们注视一样，走到小吧台，四周看了一下，提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些什么。。随后，潇洒的走到卢迪面前扔下了纸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开始享用餐后小甜品。。

第二个。。之后就是第三个，第四个。。

半个多小时之后。

卢迪面前的帽子已经装满了小纸条。。所有的帮派大佬，都去小吧台那边，多多少少的写了一些什么。。

至于具体的内容嘛～

除了每个书写的人，没人知道别人都写了什么。。

卢迪把满是纸条的帽子，拿到小吧台后面，招来阿尔托，让他在吧台下面，隐蔽的地方开始拆纸条，把信息分类，整合，抄录。。

卢迪在吧台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波旁威士忌，很惬意的背对着阿尔托，耐心的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一会儿之后，安静的只剩下吃东西声音的波尼尼餐厅里面，阿尔托的声音响起。

“好了～”

“嗯～你拿上它，去找劳伦斯吧～他知道后续该怎么做的！”

阿尔托点头表示明白，可脚下却没有挪动。。

卢迪见他没走，好奇的回头打量了他一眼：“怎么？”

“我。。我想跟着去。。参加这次行动！”

“你。。？”

卢迪眉头紧皱，手中的酒杯轻轻放在吧台上，回过身认真的看着阿尔托，确认道：“你想好了？”

“是的，卢迪，我很确定！”

“哎～ＯＫ～你去吧！”

“好！”阿尔托的眼神里，有着某种莫名的坚定，他向卢迪点点头，慢步在餐厅里，向众人也点头示意，走出了餐厅。。

卢迪看着阿尔托的背影，抿了一下嘴唇，把酒杯里的威士忌一口干掉，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对马修斯道：“该你了！”

马修斯看起来脸色平静的点点头，心里在想什么卢迪可就猜不到了。。

他走到了刚才卢迪站立的位置。。站定，看着各位大佬道：“从我个人的角度上来说，我今天不应该来这里，也不愿意来这里！”

“等下。。我要说的话，也不是出自我的本意，这一点，我想先跟大家说清楚。”

“那么。。说正题吧～”

马修斯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插在裤兜里：“警方即将开始配合ＦＢＩ，执行州议会通过的一项关于《反诈骗腐败组织集团犯罪法》法案。”

“也许大家都听说过一些风声、消息，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这是真的，并且。。ＦＢＩ新来的主管已经开始给手下们开会，研究要如何来解决现在纽约帮派之间的问题。”

马修斯见一位大佬要开口说些什么，忙抬起手示意了一下：“请听我说完，伙计～”

“我知道，大家对于这个法案，都有着自己的看法～”

“不过我在这里，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ＦＢＩ如果盯上了在座的各位。。我没有任何权利、能力去干预这件事儿～”

“他们可能会利用我们之前所有调查留存的资料，分析各位可能会存在的把柄、漏洞、犯罪证据，依据这些。。ＦＢＩ会对各位采取更加激进的调查手段！”

“包括但不限于。。跟踪、威逼利诱、安装窃听器、利用你们身边人或者家人的一些小疏漏、小把柄，对他们进行。。策反，让他们站出来，对在座的诸位进行犯罪指征，让他们成为。。污点证人！”

马修斯说完这段话，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低声道：“你们。。都是签订了波尼尼协定的人，可是这个协定，并不是警方给大家签订的。。保险契约！”

“特许经营区域，需要一个安全、平静、繁荣的环境，以此来让市政府能收取到足够多的税收～！”

“降低纽约市的犯罪率，减少曼哈顿中区的案发频率，增加这一片逃税最严重区域的财政税收。。”

“你们觉得。。作为这座城市的管理者们，他们会最看重哪一点？”

“呵呵～不用猜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大家～税收！才是他们最看重的！”

“你们知道整个曼哈顿区近几年的政府财政税收，除了华尔街的。。加成之外，税收总额还比不上皇后区吗？”

“看得到，摸得着的钱！才是那些市政厅大老爷们最想在各种报告上看到的喜人政绩！”

“与之相比，什么犯罪率，什么案发频率。。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卢迪刚才说到了前些天纽约遭遇了百年罕见的。。暴雨灾害！”

“大家也都在电视上看到了各区频发的受灾新闻。”

“市政厅方面，在前些天连着开了几次大会，研究要如何展开灾后的重建工作，可是。。他们手里没钱！”

“于是。。他们当中有的人，就提议。。把目光转向了帮派身上～”

“众所周知～纽约除了华尔街上的那群财团大老板之外，在座的诸位帮派大佬，个个都是身家巨富！”

“只要能在你们身上找到一些污点，就可以把你们告上法庭。。然后利用你们焦头烂额、疲于应付诉讼的时候，寻机利用各种手段，转移、罚没、抄缴本来属于你们的那份。。非法所得！”

“而这些非法所得当中，最让人们眼红的一部分。。就是你们手中的那些房屋产权！”

“呵呵～你们猜得没错～整件事情的背后，一直都有无数双想要从你们身上获取利益的手，推动着！”

“这些人里面，有政客、房地产商、华尔街的一些人，以及。。今天没有坐在这里的帮派大佬们！”

马修斯此刻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破罐子破摔了一样。。

“这次的波尼尼餐厅聚会，是一次意外～”

“并且，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大家，如果。。明年还会有波尼尼餐厅聚会的话～在座的某些位，可能就会因为我刚才说的这些，身陷囫囵、自顾不暇了～”

“特许经营区域，它作为一个大胆试行的区域，暂时看来。。还算安定～”

“可我并不对它抱有乐观态度！”

“ＦＢＩ的档案室内，对于各位的犯罪资料记录，据我所知。。每一个人都有超过一英尺的厚度～”

“各位能否在ＦＢＩ的调查当中，逃过一劫～我不知道～我也对此无能为力！”

“今天，我能站在这里，对大家说这些，已经是。。”

卢迪此时站出来，几步走到了马修斯身边，伸手按着他的肩膀道：“好啦～你讲得已经够多了～伙计！”

“在座的各位，能在那份波尼尼协定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本身就代表了他们想在这个特许经营区域内，做一个。。合法商人！”

卢迪对于自己说出的这个词儿，让马修斯满脸苦笑。。选择视而不见～

“ＯＫ～让我们感谢今天马修斯能够在这里说出一些。。心里话～谢谢你马修斯！”

说着，卢迪带头为他鼓掌。。众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马修斯垂着头，嘴里丧气的低声的嘟囔着什么。。

卢迪笑着继续道：“当然～你也要相信在座的诸位，绝对不会把今天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说出去只言片语！”

“我。。说得对吗？伙计们！？”

辛尼最先站出来应和道：“对～没错～如果有人走出了波尼尼餐厅，对任何人说了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对～”

“没错～”

“ＦＸＸＸ！谁敢说出去，我就第一个干掉他！”

马修斯听着各位帮派大佬的承诺、附和，苦笑的摇摇头。

他可不相信这些人会遵守什么狗屎一样的承诺～

卢迪拍着他的肩膀道：“伙计，你今天还有许多工作～你先走吧～！谢谢！”

“ＯＫ～”

马修斯听到自己可以走了～回复了一些精气神。。

他低着头，没有看任何人，快速走出了波尼尼餐厅。。

站在街边。

马修斯抬头看天空与云彩。。

阳光明媚～

是一个秋游的好天气！

波尼尼餐厅内。

卢迪看着沉默的众人，开口道：“我为了能让马修斯今天这样说出心里话，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以下的这番话，我仅仅代表我个人～”

“时代总是在我们不经意间，慢慢改变着～”

“在座的诸位，就像是赛场上，参加了一场貌似永远无法退赛的长跑运动员一样～”

“无论你有多老～无论你有多累～无论你多么想停下来～只要你不想被淘汰～你就必须玩儿命一样的奋力向前跑！”

“而这场比赛的过程中，有着无数人在大家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参与了进来～也有无数人，默默的退出了比赛～”

“退出比赛的这些人，有的是没有被裁判抓住把柄，没有任何犯规的记录～”

“有的，是自己想办法找到了某些握有实权的裁判，让自己所有的违规记录，都消失在了人们看不到的地方！”

“而那些被淘汰的人们！”

“他们跑在了这场比赛，赛道的最后，用出了各种违规的手段，被裁判发现，罚出了赛道，直接进了医院，进了。。监狱，或者去见了上帝！”

“现在，这场比赛，曾经我们无比熟悉的规则，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改变。。”

“各位～如果大家想要退出这场永远不会停止的比赛，那你们就要好好想想自己在这些年比赛过程中，是否在裁判那里，留下了。。违规记录！”

“你们想退赛的话，第一要保证自己不会被。。疲惫压垮！第二要保证自己不会被裁判找后账！”

“第三要保证自己不会被身后的手下们。。连累～”

“最后，你们还需要保证。。不会对任何人，说出你在比赛中合作伙伴的。。任何相关信息！”

卢迪看着陷入沉思的众人，他的明白这番话，再加上马修斯刚才的话，真正的给众人敲响了警钟。

“马修斯刚才说，明年如果咱们这些人，还能在波尼尼餐厅相聚的话，在座当中的某一位，可能会缺席，被ＦＢＩ请去喝咖啡了。。”

“呵呵～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都是聪明人！”

“大家能够在纽约闯出一个响亮的名声，能够依靠自己的实力坐在这里～没人会听不明白我与马修斯的这些话！”

“伙计们～面临选择的时刻到了！”

“各位能否在新规则之下，顺利的完成这场比赛～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如果你们谁想换一场比赛，或者。。想找一个地方，过养老生活的话～我建议，大家可以在确定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在特许经营区域里面，做一名正当商人！”

卢迪说到这里，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表情，摇头继续道：“ＯＫ～”

“接下来。。我将代表西德里奇家族，对大家讲一下～！”

“我们家族，将在未来的几个月之内，逐步的收缩控制的区域，把所有的人手与精力，都投入到特许经营区域里面！”

“what？”

“ＦＸＸＸ！你说的。。是真的？”

“嘿～你说清楚一些～什么叫收缩控制的区域？”

卢迪笑着摆手道：“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西德里奇家族，会一点点的放弃曼哈顿区之前固有的控制区域，把所有人手都收回来，放在特许经营区域里面！”

“等到收缩完毕之后，区域外面，只会留有一些我们自己经营的正当生意和店铺，剩下的地盘，都拱手送给在座的诸位了！”

“这才是我今天让大家来波尼尼餐厅的最重要目的！”

“我们西德里奇家族准备。。退出这场比赛～把整个原来占据的赛道，都让给诸位～”

“如果大家有兴趣，都可以联系我们家族的人～”

“只需要。。付出很少的钱，就可以从家族手里拿到一块收益丰厚的。。地盘！”

“很少的钱？那是多少？”

“额。。差不多是地盘上２－６个月的收入吧！”

“这么说。。最多我们只需要付出６个月的收入，就可以。。从西德里奇家族手里，拿到地盘了？”

“呵呵～没错～请注意，我刚才说的。。最多是６个月的收入～！”

“还有一些地盘只需要２个月的收入～它们。。几乎就可以算得上是白送的～！”

“ＦＸＸＸ！”

有一个人高声的骂了一句。。

之后所有人都不吭声了～！

卢迪说的很清楚～

西德里奇家族这次要真的退赛、不玩儿了！

这他ＸＸ的是。。好事儿吗？

有些人觉得是，有些人。。觉得不是！

从前一向用拳头、刀子、冲锋枪，对人说话的西德里奇家族。。会把用鲜血与无数条人命换来的地盘，拿出来玩儿跳楼大甩卖？

这个。。他ＸＸ的，不科学好伐！

卢迪说完，不再去管众人如何去想这件事，自顾自的走回老位置坐下，惬意的喝着咖啡。

辛尼坐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之后，选择走到卢迪的身边坐下，看了一圈依旧沉默、小声嘀咕的帮派大佬们，低声对卢迪问道。

“你们。。。不，西德里奇家族的人都。。疯了？他们真的甘心把地盘都让出来？”

卢迪用手轻轻抚弄着桌布的一角，看着满脸好奇的辛尼，笑道：“疯没疯我不知道～”

“这次的决定很艰难～不过。。大家还是都点头同意了的！”

“那。。你们。。不，西德里奇家族以后就靠着在那片区域里的生意了？”

“呵呵～当然！本来家族里的人手数量就在逐年递减，对那些地盘掌控度也在逐年降低～”

“现在选择退出，在我看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

辛尼语噎了一下，低头想了一会儿：“那西德里奇家族今后的生意。。会。。与大卫合作吗？”

卢迪笑眯眯的看着辛尼，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问道：“你呢？你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

“额。。差不多吧～我。。选择了卡鲁！”

“卡鲁？他决定了？”

“嗯。。决定了！”

“啧～”卢迪表情有些惋惜道。

“我还挺喜欢那小子的～没想到他会选择接手。。你那堆烂摊子～”

辛尼无奈的苦笑，身体向后靠了靠：“我给了他选择。。这些都是他自己。。选的！”

卢迪表情玩味的笑了一下。。

“你的那些选择。。真的让卡鲁有得选吗？”

“当然～”辛尼回答得异常干脆～！

“好吧～这都是你们的事情～”

“也许卡鲁接手之后，我们还会打交道的～！”

“会的，一定会的！”

辛尼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身体靠前，低声道：“我的那些违规材料。。已经找哈德曼了。。”

“他会不会～不帮忙？”

卢迪摊摊手道：“我不知道，伙计～”

“也许你应该去直接问他！”

“唔～”

辛尼缓缓点头。

－－－

夕阳西下。

华尔街。

摩根史丹利楼下，街边。

大卫正靠在车上，等待着乔瓦尼上楼去找劳拉和莉莉丝。。

同他在一起的是赶来的俩迈克与拉维斯。

几人聊着各自经历的趣事。。

大卫笑着拍了拍身边的黑迈克，这家伙昨晚消失了大半夜。。是与曾经在四楼会议室外，遇到那位看对眼儿的文员美女约会去了～

用黑迈克的话说。。那位文员美女同样也对他相当的。。着迷～

一见钟情的两人，可以算得上是。。一拍即合～再拍满足～三拍完美～！

呵呵～

感觉自己被爱神射中的黑迈克，现在满脸的花痴样子～让大卫都有些不认识这个。。兄弟了～！

在一边的拉维斯，吹嘘着自己今天上午从史丹利离开之后，遇到了一位。。带着孩子的单身妈妈～

当时可能因为阳光照射角度的问题，让坐在车上的拉维斯看到她，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一位充满了光与爱的天使一样。。

大卫看着第二个开始犯花痴的保镖兄弟。。觉得自己今后的人身安全工作，是不是该找几个替补人员，加强一下了？

白迈克看着大卫三人聊天，想要说的话，到嘴边几次，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也许。。卢迪说得对，搞定卡利集团那些个破事儿，还是别告诉“胆小鬼”大卫了！

十分钟后。

劳拉、莉莉丝、贾尔斯、布鲁默几人从史丹利走出来。

他们身后的乔瓦尼，对大卫他们挥舞着手臂，示意。。人已经齐了～

劳拉和莉莉丝两人，率先走到了大卫面前：“走吧～我们已经在皇后区预定了一家墨西哥餐厅～听说那里的菜品非常受欢迎，我们一起去尝尝！”

“墨西哥菜？好吧～你们开心就好～”

“贾尔斯他们不去吗？”

“他们？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啊～！”

“额。。”

大卫看向了没走过来的两个最佳损友。

贾尔斯与布鲁默对着大卫一顿的挤眉弄眼，然后才开口道：“咳～你们去吧～我们。。对墨西哥菜没兴趣～”

“是啊～我们打算等会儿去找莱斯利～他晚上要安排我们去。。Happy！”

大卫翻了一个白眼，扯了一下嘴角：“好～你们去happy吧！～”

“哈哈～那我们走了啊～”

说完，两个损友都对大卫甩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勾肩搭背的。。跑了。。

大卫转头看向正微笑的莉莉丝与劳拉，耸耸肩道：“我们。。现在出发？”

莉莉丝感觉手臂被劳拉轻轻拽了一下，心领神会的脸上露出一副。。柔情的模样，向前踏出半步，用手抚平了大卫西装肩膀上的褶皱。

“前几天你在这里对我表白的时候，说过些什么，我可一直都记着呢！”

大卫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围观吃瓜的四大保镖，说出了后来被几人认为最脑残的一句话：“额。。我最近陪你身边的时间。。比陪苏珊的时间还要多了呢！”

莉莉丝脸上的笑容开始有些僵硬。。

劳拉忍不住半倚在莉莉丝身上，哈哈大笑起来～

四大保镖在听到大卫说的这句话，都忍不住转过头。。替他脚趾抓地。。感觉尬到不行了～

大卫眨巴眨巴眼睛，知道自己是说了大实话，额。。不，说错了话。。

连忙补救道：“那个。。莉莉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我很喜欢与你相处的时刻～我。。那个。。我很喜欢墨西哥菜～！”

莉莉丝脸上的笑容，硬在了那里。。不动了。。

劳拉几乎都笑成了一滩软泥一样，完全的趴在了莉莉丝的肩膀上。。

四大保镖都捂着额头。。连忙离开了大卫。。周围。。紧咬着牙关，尽量不让自己笑成像劳拉那样。。

－－－

一会儿之后。

去往皇后区墨西哥餐厅的路上。

大卫坐在后排的左侧，他身边是已经回复微笑模样的莉莉丝，与一脸搞怪表情的劳拉。。

莉莉丝见大卫还是满脸的。。郁闷，就转移话题道：“中午贾尔斯和布鲁默去见了他们的导师巴特莱教授。。”

“唔～”

“巴特莱教授的身体情况非常糟糕，所以他们俩想对数据研究中心加大投资，让它能够尽快的。。建立起来～”

“唔～”

莉莉丝挑了挑眉毛，想了一下，接着道：“过几天我们一起去一趟旧金山吧～正好可以去硅谷看一下那里的发展情况～然后顺便去斯坦福大学、加州伯克利分校等学校，招一些数据中心可能会用到的人才！”

大卫听完之后，这次没有接着。。唔了。。

他看着车窗外，点头轻声道：“数据信息其本身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人们可以依靠它们总结过去，分析现在，从一定程度上对未来进行预测！”

“我最初提出建立这个数据中心的时候，就考虑过它的生存、发展问题！”

“它。。需要投资的资金是天量的！”

“贾尔斯与布鲁默愿意投资进来，正好我也想着把它与ＤＡ公司剥离出来。。这是好事！”

“不过。。亲兄弟也要明算账！”

“之前贾尔斯说过，要以个人的名义捐款～”

“现在看来，还是不妥～”

“嗯。。莉莉丝，你按照计划，把他们的投资与普林斯顿大学拿出的那块地皮，都算进股份分配方案里面吧～”

“数据研究中心，尽管我很想自己一个人独占它。。”

“可这并不现实，也对它未来的发展不利～”

“我的计划里面，想要的大数据中心，它需要更多的人来投资，需要更多的高新科技公司参与其中，需要海量的各行业数据信息录入～”

“它发展到了最后，只会是属于所有投资者的～不会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莉莉丝当然明白大卫说的这些，她轻轻点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与劳拉。。打算拿出全部的个人财产，加入到年底这次期货投资当中！”

“全部？”

大卫这一次表情终于变得诧异起来。

“对，全部！”

“包括我们两个名下的一些不动产与股权。都会拿出来做抵押贷款！”

“这个。。额。。你们这么做风险太大了！”

莉莉丝身体靠后，给劳拉探过来的身子，腾出了一些空间。

劳拉满脸认真的看着大卫问道：“你对自己的。。预测没有信心吗？”

“唔～有倒是有～不过你们这样做。。”

“既然是一次难得的赚钱机会，我们没理由放过它啊！”

大卫感觉忽然之间，牙疼起来。。

他自己打算砸上所有身家，在即将要发生的第二次石油危机当中，投机套利一把。。

没想到，现在ＤＡ公司、老马尔金、劳拉与莉莉丝，也要砸上了全部身家，陪着他赌一把！

“这。。劳拉～莉莉丝，我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但是。。但是。。你们要知道，任何投资都是有风险的！”

“我们当然知道～风险与收益成正比嘛～”

“额。。是的～”

“所以，我们投入的越多，收益也会越大～不是吗？”

“额。。从理论上来说。。没错～”

“那不就得了～！”

“呵呵～我们还是说一下等会儿吃点什么菜品吧？！”

“那个。。咳～好！”

大卫没话说了～

劳拉与莉莉丝很明显已经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陪他赌一把了～

再多说些什么，就显得矫情、没有意义了～

“我没吃过墨西哥菜，听说它很辣～？”

劳拉与莉莉丝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莉莉丝更是拉着劳拉，伸出各自的手，企图把大卫按在车窗玻璃上面做一个窗花。。来发泄一下刚才大卫说错话，引来的。。怨气。。

三人打打闹闹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到前面驾驶位上的司机。。

这个家伙只是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后排座上打闹成了一团的三人，嘴角略微扯动了一下，随即收拢心神，让自己全神贯注的。。开起车来！